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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5:53:23 作者: 宅小成
於是季玶曾特意交代給喬婉兒,一定要趁著徐世新並非清醒的時候下手,因他是個有功底之人,就算是入睡後都有可能會帶著些警覺,所以若是能讓他在飲酒後入睡,可大大降低其警覺反應,選擇這樣的時機下手,勝算會更大些。
所以,當季玶聽說徐世新滴酒不沾時,他感到自己有些自以為是了——預先設想的最好時機竟是根本不存在的!莫不是昨晚的夢真的就是個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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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廷署後院,一間光線昏暗的居室內,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正扯著不陰不陽的鴨公嗓,對著跪於面前的女子厲聲呵斥道:「叫你把衣服脫了,是聽不懂我說話還是怎的?快脫!」
女子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但並未有按其號令做出任何舉動。
見女子這般反應,男子惱羞成怒地抄起手邊的一根皮鞭,朝著她就狠狠地揮了下去:「你聽到沒有啊!還不趕緊脫!按我的要求一件一件脫!」
揮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內班總管徐世新,他穿一身白色中衣,斜腰拉胯地倚坐在一張雕花漆木的床沿邊,尖嘴猴腮且滿是褶皺的一張臉上竟還泛著淡淡的油光,可見平時吃的不賴。可能是因為豁牙的緣故,他說話聲音有些漏風,但語氣中卻帶著無比的狠戾。
喬婉兒一側肩頭被鞭尾狠狠地掃過,痛得她整個人痙攣了一下,但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鞭子抽在身上確實很疼,但讓喬婉兒抓心撓肺的並非是皮肉上的吃痛,而是心底深處的一抹慌亂——慌亂於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
今天是她第一天來內班報到,晚上就被徐世新叫到身邊來「侍寢」。
按照「福枝」的囑咐,她需得儘可能地勸徐世新飲酒,於是便事先絞盡腦汁地想出了幾句勸酒的話,並在私底下演練了不知多少遍,且還事先服下了一大包薑黃粉,免得自己在陪酒的時候喝醉,無法行事。
薑黃粉是宮女們常備的藥材,來月事的時候可以用來止痛,大量的薑黃粉有解酒之功效。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在見到徐世新後,她剛提及想要陪他飲酒,這個老東西的臉如陰晴不定的天氣般一下子就變了——開始懷疑她這個李淑秀的姐妹是來害他的。
隨後,徐世新便惡狠狠地命令她跪於七尺開外,並在他面前脫衣服,且必須一件一件脫,每脫一件還得在他眼前抖摟一下,說是要看看衣服里有沒有藏什麼害人的物件……喬婉兒準備了一把很小的剪刀,裹在白練裡衣後腰處的位置,還準備了根結實的布條,就是她身上那根加長了的衣帶。
喬婉兒自然是被嚇得不輕——沒想到徐世新竟是這樣一個多疑之人,且還多疑到點子上了——只得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辯解說自己根本沒有那樣的心思。
總之,在見到徐世新後所發生的一切跟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福枝」囑咐說要記得隨機應變,話倒是沒有錯,但要如何應變呢?他好像又沒有交待得十分清楚!
「啪!」皮鞭再次抽落下來,比上一次力道更狠,喬婉兒一下子沒穩住,被抽得趴伏在地上,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呻.吟。
「怎麼?不敢脫是嗎?那你定是藏了東西來害我的!」
「徐……徐公公,奴……奴婢怎麼敢有那樣的心啊!」喬婉兒緩緩直起身,哆哆嗦嗦地回道。
「那就快脫!證明給我看!適才我手上的鞭子可是悠著勁兒的,你若是不照做,我這就把你打出血來!」徐世鑫好像是有些不耐煩了,鴨公嗓快吊成了雞公嗓。
「啪!」不等喬婉兒做出任何反應,第三鞭子又抽了下來,是那種能把人打得皮開肉綻的力道。
雖是更加疼痛難忍,但卻是把女子心頭的慌亂一下子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逆鱗和反骨——她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扎死這個老混蛋了!
就算是不會隨機應變也只能努力學著去隨機應變了……「福枝」交代給她的動手時機,無論是喝酒後還是入睡後,她感覺都不太可行了——徐世鑫不喝酒,且對自己生出了那般的懷疑,還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處置她呢!
喬婉兒決定不等他入睡後了,現在就動手——只要他沒有任何防備地與自己靠近,她就抽出剪刀來行刺!
仍舊沒有看到女子的任何行動,徐世新話都懶得說了,再一次將手裡的皮鞭高高舉起。
喬婉兒在那即將揚起的皮鞭前瑟縮了一下,緊接著便慌慌張張地伸手去解裙衫上的扣子:「公公莫急!公公手下留情!奴婢這就脫!」
徐世新看到女子有所舉動,堪堪剎住手裡的皮鞭,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面前之人解帶寬衣。
喬婉兒脫去最外層的宮女裙衫後,按照老狐狸的吩咐,在他眼前使勁地抖了抖,然後將其輕輕地放於面前的地板上。
「別磨蹭,繼續脫!」徐世新見喬婉兒脫完外衫後,便就停止了動作,一副怯生生不敢繼續的樣子,急忙催促道。
喬婉兒按照吩咐繼續解中衣上的盤扣,隨著扣子一顆顆被解開,逐漸敞開的領口處開始顯山露水——雪白的肌膚,纖長的脖頸,若隱若現的鎖骨。
徐世新頓時眼光閃亮,但看見女子忽然停滯住動作,遂急切地喝令道:「誰叫你停的,趕緊繼續脫!」
女子不得不哆哆嗦嗦地褪去上半身的白色中衣,露出了光潔白皙的臂膀,肩頭處幾條被皮鞭抽打過的紅印子特別刺眼,她的裡衣是一條裹胸的白練,胸前一抹溝壑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