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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5:29:51 作者: 枕花眠
    就是眼神里還在明明白白昭示著,他還想繼續開口關心和「安慰」一下江遇的欲望。

    看上去就好像是覺得自己的一片好心不被理解的當做了驢肝肺,顯得格外的可憐和委屈。

    江遇:「……」

    他想說你他媽剛才無知無覺的在我的雷點上舞成那樣了,你還有臉委屈?

    但又考慮到他確實也是無心,雖然人傻了點兒,說出來的話也……十分的不中聽,但最起碼出發點和那顆想寬慰自己的心是真的。

    所以掐著耳機線一臉冷酷的盯著他看了幾秒,還是勉為其難的放緩語氣開口解釋了一句:「沒什麼事。」

    頓了一秒,又立刻再次搶在孟霄開口前異常直接的拒絕道:「也不需要什麼安慰。」

    直譯過來就是你還是給我安安靜靜的閉嘴吧,別再說話給我找不痛快了謝謝。

    說完又更加冷酷無情的轉回頭看向了窗外,一副「多一個字我都不想再聽」的模樣。

    孟霄:「……」

    不過其實孟霄說得倒也沒錯,江遇的確是有心事。

    不僅有心事,而且還是很濃重的,讓他感覺到十分的莫名和心情複雜的心事。

    只是這個心事跟裴苯要離開的這事兒完全沒有什麼關係。

    硬要說的話,那也是跟剛才在書店遇到顧知的事情,能勉勉強強的扯上那麼一丁點兒的聯繫。

    作者有話要說:

    孟霄——高級掃雷玩家

    特長:雷區蹦迪,精準踩點兒,拆台助攻等,無所不能

    隱藏的被動技能:靠強烈的求生欲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

    第5章 心事

    是怎麼個聯繫法呢?

    這還得從他平白無故的親身上演了一句網上的矯情文案,於昨夜毫無徵兆的「死去」,又於今早莫名其妙的重生過來的事情說起。

    是的,「死」而復生。

    還是莫名其妙的「死」而復生。

    睡一覺起來就夢回了兩年前,就跟他媽做夢一樣!

    這誰頂得住???

    江遇從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很懵逼,一直腦子發懵的坐在家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客廳沙發上懵逼了一上午,直到孟霄給他打電話,提醒他應該出門了的時候,他才稍微從那種難以置信的恍惚感里抽離出來一點,裝作若無其事的,按照兩年前的模樣收拾好自己出了門。

    最初的一切都像是在重歷當初一樣,接電話,出門,先去書店赴約。

    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在親身複製之前的經歷,從和孟霄交談的話語,到他先前等到的那班比往常遲到了整整十分鐘,人多得把他擠到的位置都一毛一樣的公交,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按部就班的,往兩年前發生過的方向那樣發展,仿佛和當初並沒有什麼區別。

    以致於江遇從接到電話到已經進入了書店,都還有一種自己其實是在做夢,只是相對真實的,把以前所經歷過的事情再重新在夢裡過一遍而已。

    包括孟霄問他的那一句「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

    直到「劇情」開始OOC,傳聞中的顧知本人竟然意外的出現在了書架對面,不僅如此,甚至還做出了跟傳言中的他完全不符合的事情,在背後大放厥詞的貶低自己,氣得他啥也沒空多想了,就想著出去質問一下對方他怎麼就不配了,結果卻因為臨場走神而把人給放跑了之後。

    他在孟霄哭喪著臉的懇求里,才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夢,而是他真的一覺醒來就重生回了兩年前的這個暑假,平白無故的「死」而復生,在真真實實的過著這個時間裡的生活。

    這……就很莫名其妙而又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江遇怎麼也沒想到,曾經大面積的流傳於網上的那句非主流鬼話,有一天會這麼莫名其妙的「應驗」在自己身上,並且自己還真的在「起死回生之間」判若了兩人——兩年前和兩年後的現在。

    直到他又神思混亂的,被不敢再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孟霄小心翼翼的喊回神,跟著對方下車,一起走進了那個他三年前就已經進去過一次的KTV里。

    在面無表情的走進人堆之後,真真切切的看見和聽見這些久違的熟悉面孔跟聲音,才徹底的從做夢的恍惚里,感受到了一些真實的氣息。

    「嘿,江哥!」

    靠在門邊聊天的幾個人最先發現他,立刻就圍過來簇擁著他往裡面走,一面給他手口並用的給他開路,一面衝著裡面三五成群的擠在一起聊天的人嚷嚷道。

    「江哥來了。」

    「都讓一下,趕緊的。」

    「快快快,給咱們的文曲星讓座。」

    隨即最大的那個沙發上的人紛紛起身,一邊往兩邊讓,一邊開玩笑的跟著打招呼附和。

    「江哥來了啊。」

    「江哥好。」

    「江哥請上座。」

    儼然一副迎接幫派大哥的模樣。

    早已不當大哥很多年的江遇:「……」

    好在他再怎麼說也真真實實的當過幾年大哥——雖然是大部分情況下都只管花錢的那種——隨機應變的能力也還是挺強的。

    在順手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絕對真實痛感,確認了自己的的確確應該就是重生了的事實之後,他也沒推辭,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那個只剩裴苯一個人沒起身給他讓座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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