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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5:26:09 作者: 會做菜的貓
    只是還沒等袁州解釋,或者說烏海更加鬧騰,殷雅和姜嫦曦就相攜而來。

    這兩人說的馬上那還真的是馬上。

    從袁州打完電話到現在不過才八分鐘,兩人就到了袁州小店。

    殷雅穿著米白色的套裝,頭髮扎著馬尾,手上拎著一個印花包,腳上是一雙簡單的黑色中跟鞋,細細的眉頭擰著,水潤的雙眼正擔心的看著袁州。

    而姜嫦曦則是一身黑色的女士西服,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手上夾著一個經典款的黑色小皮包,一身的黑色。

    但她平時帶著笑意的眼睛現在卻格外的緊張,先是看了看袁州的表情,然後再看了看佝僂著背側靠在牆上的凌宏,心下稍安。

    「圓規你怎麼能……」烏海聽到腳步聲頭都沒轉,直接開口,只是還沒說完就被姜嫦曦瞬間打斷。

    「你不准說話。」姜嫦曦幾步走到三人中間,轉頭氣勢強大又嚴肅的對著烏海道。

    烏海瞬間眉頭皺起,就要反駁的時候,突然又摸著小鬍子安靜了下來,也許是想到了烏琳,或者是姜嫦曦和殷雅臉上的表情是在太不好了。

    「你還沒說對吧。」姜嫦曦見烏海安靜下來,轉回來對著凌宏問道。

    「嗯。」凌宏輕嗯一聲,沒動彈。

    姜嫦曦點了點頭,一時沒開口,倒是一旁的殷雅開口了。

    「袁州,我來了。」殷雅語氣柔和地說道。

    「謝謝。」袁州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還得臉色溫和的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我來說。」姜嫦曦等兩人寒暄完,然後開口。

    「這事凌宏說不出口,不過事情是在三天前發生。」姜嫦曦語氣嚴肅,一點都不輕佻。

    「你說。」袁州冷靜的開口。

    「三天前有個社會新聞,一個老人在阻止小偷的時候被捅了一刀,然後送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姜嫦曦深吸一口,然後一字一句道。

    袁州心裡咯噔一聲,雙眼嚴肅的看向姜嫦曦和凌宏。

    聽到姜嫦曦說話的凌宏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而烏海的手則頓在小鬍子上沒再動作。

    殷雅一臉的擔心的看著袁州自己。

    「是賈大爺,對嗎。」袁州語氣平緩,聲音低沉道。

    「嗯,是賈大爺。」殷雅點了點頭。

    賈大爺雖然已經退役很久,但看見這種事情,肯定會出手制止,無論從哪個層面講,都無愧為曾經是軍人。

    只是沒想到現在小偷如此猖狂。

    「賈大爺沒有親人,凌宏的爺爺知道後接過了賈大爺身後事的辦理,所以凌宏這三天沒來。」姜嫦曦道。

    「那小偷怎麼樣。」烏海開口問道。

    「昨天被抓到了,正在等待法律的審判。」凌宏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們馬上過去。」袁州閉了閉眼,然後說道。

    「我開車來的,做我的車一起過去。」凌宏道。

    「嗯。」幾人點了點頭,然後一起走出小巷。

    袁州和烏海都穿著運動衣,就那麼隨著幾人走出了小街,這是難得袁州請假後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小街上。

    而這個時間其實還早,開店的不過是一些包子饅頭鋪,期間有人和袁州打招呼,袁州都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五人沉默著走到路口,那裡停著一輛黑色的SUV,上面已經貼上了罰單,想來是那個一絲不苟從不講情面的交警所貼。

    因為交警人還在,也因為凌宏下車後鑰匙沒拔,甚至駕駛室的車門都沒關。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有急事,實在是麻煩了。」袁州上前一步,對著皺眉的交警道。

    「有事也不能什麼都不管,下不為例,記得交罰單。」交警皺眉看了幾人一眼,說完就離開了。

    「謝謝。」袁州輕聲道。

    而聽到的交警揮了揮手,然後離開。

    「我來開車。」殷雅看了看凌宏,然後道。

    「好,給你。」凌宏下意識要掏鑰匙卻發現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鑰匙還插著,殷雅你慢點。」袁州指著方向盤上的鑰匙道。

    「我會注意的。」殷雅認真的點頭。

    「我們三個坐后座,姜嫦曦你坐副駕駛。」袁州說著打開后座車門讓烏海先行進去。

    烏海難得安靜,默默的進去坐好,然後袁州坐在中間,在一把拉住凌宏讓他上車。

    幾人坐好後,殷雅發動車子慢慢啟動。

    是的,殷雅在來的路上就知道了賈大爺事情,因為她碰到了趕過來的姜嫦曦。

    而姜嫦曦比他們知道早一天。

    路上除了姜嫦曦指路的聲音,車子裡異常安靜,沒人開口。

    直到開到牧馬山的附近,車邊的綠色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了鳥叫,這時候殷雅默默打開了車窗。

    「我還欠賈大爺一頓早餐。」袁州突然道。

    「我還欠賈爺爺一頓晚飯和酒。」凌宏怔了怔,然後語氣低沉道。

    烏海沒和其他人交流,自顧自的口中喃喃:「所有小偷都應該槍斃,槍斃,槍斃。」

    「還好,賈大爺還有凌老爺子。」袁州想起了只剩護士來送遺物的拳擊手。

    無論是欠的飯,還是欠的酒,都再也還不了,幾句話後,車裡再次陷入沉默,但同時也到了地方,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很安靜,門外挽著黑色和白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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