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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5:26:09 作者: 會做菜的貓
    「一起炒怎麼分的開,看來是失敗了。」連木匠皺眉。

    「你個老木匠懂做菜?」周世傑道。

    「不會做,我會看。」連木匠道。

    「那就認真看著,又還沒叫你吃。」周世傑沒好氣地說道。

    他這是嫌棄連木匠說話打擾到了他看袁州做菜,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

    「沒叫我吃,我還沒叫你聽,話多。」連木匠冷哼。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袁州這邊也到到了關鍵的時候。

    本來袁州是一手握著炒勺,一手抓著鍋柄,翻動一勺就甩一下鍋子。

    只是袁州甩鍋的動作和其他不一樣,他的一個大幅度甩出去,中間會接著幾個小幅度的抖動,看起來和其他人非常不一樣。

    而這個時候袁州直接再次把鍋子往灶台一頓發出「砰」的一身後,鍋里的豆子隨之全部被拋灑出來。

    拋灑出來的同時,袁州迅速的一把抄起邊上的盤子,握著炒勺的手直接開始快速的舞動起來。

    幾乎是勺子舞動一下,盤子裡就出現一層顏色相同的豆子,並且被整齊的擺放在相應的波紋里。

    「唰唰唰」

    連木匠和周世傑甚至能聽見勺子發出的聲音。

    袁州裝盤的動作極其快速,幾乎是一分鐘的樣子就完成了這次裝盤。

    「兩位,可以品嘗了。」袁州放下盤子,出聲說道。

    盤裡每種顏色的豆子各歸其位,涇渭分明的像是一幅漂亮的沙畫,要不是上面微微冒著熱氣,真的很像一幅用來觀看的藝術品。

    「這就好了?」連木匠驚訝道。

    「是的,這道三香放海紅豆是甜口的,黃豆是鹹味的,豌豆則是酸中帶微甜的口感。」袁州點頭,然後介紹道。

    「這一招真是,真是不錯。」周世傑還想著袁州剛剛那奇快無比的分盤。

    這是袁州實驗出來最有可能做出來的方法,因為他的五感易於常人,實際上古人怎麼做的他還是沒研究出來。

    但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不是嗎?

    畢竟袁州已經用他的方法,做出了三香放海。

    「等等,你這小子就這麼一炒就完了?」連木匠從震驚中醒過來,疑惑的問道。

    「是的,因為我前期都已經處理好了這些豆子,算起來他們都是半成品。」袁州點頭。

    「半成品?」連木匠不解的問道。

    「應該是半成品。」周世傑也點頭肯定道。

    「什麼意思,快說。」連木匠轉頭對著周世傑道。

    周世傑沒好氣的看了連木匠一眼,沒開口。

    「是這樣的,這紅豆我事先已經用蜂蜜浸泡過了,因為怕蜂蜜不好吸收,期間一直讓它保持在人體的體溫溫度,用來浸泡紅豆。」袁州則主動開口道。

    「人體溫三十七度,不會太熱破壞蜂蜜的口感和營養,又不會太冷讓紅豆不好浸泡。」袁州繼續道。

    「嗯,體溫。」連木匠一臉我聽你說的樣子。

    「所以最後只需要翻炒一下加入,讓甜味深入圓融一下就可以了。」袁州道。

    「而這黃豆比較好般,只需要溫鹽水就可以浸泡發脹,再下鍋一炒基本就定型了。」袁州一副很簡單的口氣說道。

    「呵呵。」要不是袁州只是個小輩,而周世傑這個長輩又還在,連木匠真想呵呵他一臉。

    「說的這麼簡單,這古籍上是怎麼失傳的!」連木匠心裡怒吼。

    其實別說是連木匠,就是一旁的周世傑心裡有點嗶了狗的感覺,這道菜怎麼聽袁州這麼一說就這麼簡單呢。

    「先吃,吃了再說。」周世傑雖然愛惜袁州的才華,但現在也不想聽袁州介紹了,直接開口說道。

    「兩位請慢用。」袁州伸手示意。

    「踏踏踏」兩個老人腳步飛快的走進琉璃台。

    隔的近了,發現這豆子更好看了。

    紅色的紅豆上包著一層晶亮透明的糖漿,這應該是那蜂蜜被熱鍋一激,然後流出來的,現在稍稍變涼就成了一層直接包裹在了豆子上。

    這樣透亮的蜂蜜給紅豆鍍上了一層漂亮的亮紅色。

    而黃色的黃豆上則是表皮光滑飽滿,看起來就軟軟糯糯的感覺。

    至於另一個淺黃色的豌豆則是表皮微皺,圓滾滾的整齊的碼在盤子裡。

    盤子邊上擺著兩個小碟子和兩幅筷子和勺子,這是預備了給他們品嘗的。

    「我就不客氣了。」連木匠拿起勺子,直接衝著豌豆去了。

    連木匠這是好奇豌豆炸過是什麼味道。

    因為豌豆和紅豆是放在一起的,連木匠舀的時候,還特意避開了紅豆,只舀了豌豆。

    豌豆剛剛剝出來的時候是青色的,這時候的豌豆大多可以用炒來吃,而變黃之後,有些留作種子,有些可以用來做豌豆粉、豌豆醬這些,這樣炒的一般都是炒干嚼著玩或下酒。

    「咔咔」豌豆一塞進嘴裡,稍微一咀嚼,表面就發出一陣輕微的爆裂聲。

    這是被炸過變硬的豌豆表皮破裂了,但同時一股豌豆的香味漫漫被咀嚼出來。

    豆子並不很難咬,因為到了豌豆中間,又是軟軟的,帶著粉質的感覺,並且它帶著一種極酸的感覺。

    「嘶,真酸。」連木匠一個激靈。

    這酸味就好似陳年的陳醋剛剛開缸散去腐味,只留悠長的又酸又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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