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

2023-09-17 14:39:20 作者: 佚知
    哪怕那團火併不是為了他而燃燒的,他依舊會被那炙熱的光吸引,想要去靠近去追隨。

    他吻向她的眼睛,感受到輕顫的睫毛。

    一聲喟嘆。

    「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說:

    我們景導是真的被吃得死死的

    第52章 功成名就之後,拋棄我的舊愛想要回頭9

    暖黃色燈光的屋子裡傳出熱鬧繁雜的說話聲, 女人坐在圓桌靠牆的角落,看著桌上聊天說笑的人們。

    她抱著胸靠在椅子上,眉眼淡淡, 只有嘴邊嗜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在偶爾有人看向她時, 微微頷首低語。她似乎聽得認真,又像是這場熱鬧宴席的旁觀者。

    她身處其中,卻始終游離在外。

    討論的人聲熱烈, 沒有人注意到,她不知何時悄然離了場,走到了外頭的陽台。

    夜晚空氣微涼, 天是旖旎的粉色,她斂緊身上的外套, 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 手搭在欄杆上,低頭點開打火機。

    陽台有風,在搖搖晃晃的火光中, 牆壁上的側顏也跟著浮動。

    她孤身站在那裡, 隨意綰起的頭髮,未經修飾的美貌, 她手裡夾著煙, 自有一番寂靜的風情。

    鏡頭拉進,她似有所察地抬眸望來。

    那一眼,她慵懶又隨意,眼神的主人漫不經心, 被她看過的人卻覺得心神一震, 為他驚擾的美麗。

    也為她眼裡支離破碎的月光。

    鏡頭前的攝像跟著屏住呼吸, 等導演喊完結束後,他才恍然回神,下意識喃喃。

    「好美。」

    是觸目驚心又不敢打擾的美。

    他幾乎可以想像當這一幕投映在大屏幕時,會是這樣的驚艷。

    景辭已經從顯示屏移開眼神,看到了那個默然離開片場的身影,他給了副導一個眼神,副導瞭然地做了手勢,讓大家稍作休息,景辭已經起身追了過去。

    片場旁邊就是休息室,他推開門,就看見側靠在牆邊的人正出著神,看到他時,眼神有了落腳點。

    他在她漠然的目光中慢慢踱步上前,那聲夏夏還沒喊出聲,就被她挽住脖頸。

    他踉蹌一步,手抵在牆上,頭已經順從地低了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場綿長又深入的吻。

    她吻得專注又認真,像是在尋求某種答案,而被吻的那個人,早已迷失在這樣綿密的溫柔里。

    過了很久,房裡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

    池夏的眼神早就在這一場吻里逐漸清明,她伸手輕輕按在景辭的眼角。

    他動情的時候眼角總會微微泛紅,她一直很愛看他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的模樣。

    「本來想出來抽個煙,但發現,似乎你的吻更有用一些。」

    池夏和景辭久違的第二次合作很愉快,超乎想像的愉快。

    有時候常常無需多言,他們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偶有爭執,雖然也是針芒相對寸土不讓,但他們找到了互相權衡的方法。

    至於其他,自然在別的地方發泄出去。

    就像在這部電影開拍時,他對她說過的。

    「夏夏,拋開所謂的技巧和方式,你只需要完全的,將自己交付給這個角色,交付給靈魂深處的那個池夏。」

    「其他的交給我就好了。」

    這是他們對彼此的信任,他最擅長發現她的美麗,而在他的鏡頭前,她才能最舒展最肆意地展示自己的美。

    他們是這世間最契合的靈魂。

    景辭緩緩勾起嘴角,將她抱起坐在了沙發上,撫摸著她的頭髮。

    「夏夏,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嫌棄過他的煙味,如今卻姿勢嫻熟。

    池夏眯著眼,想了想,「分開後的第二年。」

    紀年的單位有很多,但對他們來說,時間是從分開的那一年開始計算的。

    「你不懂,太火,也很有壓力的。」

    那是她風頭最盛的一年。與榮光相隨而來的就是數不清的詆毀與謾罵。

    她這些年口碑和風評兩極分化,愛她的人將她捧至神壇,恨她的則將她貶得一無是處,好在她並不會因此心生惶恐,反而更加我行我素。

    比起那些非議,她更怕的是無人在意。

    景辭摸著她的頭髮,他怎麼會不懂呢,那一年,大街上滿是她的海報和廣告牌。

    是他一走出去就會忍不住佇足的地步。

    「那時候,你在做什麼?」

    景辭凝眸沉思,搖搖頭,「記不清了。」然後又說,「大概在寫這個劇本吧。」

    那一年末各種大型的頒獎禮上,他站在直播的電腦前,看她搖曳生姿地出現聚光燈下前,看她在所有人的矚目下落落大方,看她獨自靜坐在台下發著呆,攝像不經意地轉到她身上,她微微抬眼掃過,嫣然一笑。

    那時候,他就想到這一幕。

    倘若說之前池夏的美是鋒芒畢露的,再耀眼的光芒也蓋不住她眼底炙熱滾燙的欲望,後來的池夏經過星光的洗禮,更加沉穩大方,讓人挪不開眼的,是她站在閃光燈下那遊刃有餘的笑容。

    尤記得她那一身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清冷,這個人呀只是靜靜坐在那裡,便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紙畫。而後來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再沒有人像她,歲月沉澱下的韻味里仍抱有那一份炙熱。

    她是他的繆斯,是他所有靈感的來源,是他對美最極致的幻想。

    

    <span>傳送門: |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