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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39:20 作者: 佚知
    「那真是謝謝您嘞。」蘇晨話鋒一轉,「只可惜,我喜歡男的。」

    王青青抓住重點,「誰?你喜歡誰?」

    蘇晨一個抽身就跑進了教室里,王青青也不依不饒的追了過去。

    而教學樓下似有所察的江淮安抬起頭,卻只看到四樓走廊矮牆上被風吹起的書頁。

    籃球賽就定在這個周六,江淮安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中午沒有回去,而是在學校食堂解決掉午飯就投入到訓練。

    中午,江淮安他們照例打完球,正往教學樓走,迎面就看見剛走進校門口的蘇晨,走著走著還時不時打個哈欠。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蘇晨茫然地環顧了下四周,找了一圈才看到他們。她先是笑著揮了揮手,等目光轉向江淮安時,臉上馬上沒了笑意,頭一扭就蹬蹬蹬往前走了。

    「呦~」這小臉甩的,張遠好笑地看了眼江淮安,「這是怎麼了?怎麼把我們晨晨氣成這樣。」

    江淮安舉到一半的手放了下來,摸了摸鼻尖,「她昨天不是吃壞肚子,我不小心在蘇姨面前說漏了嘴。」

    昨晚江淮安去蘇晨家裡借東西,正好看見蘇晨在吃冰棍,他下意識問了句不是說肚子疼,然後就被蘇媽媽聽見了,在蘇媽媽知道蘇晨是因為吃雪糕吃壞肚子時,直接剝奪了她這個月吃雪糕的權利,氣得蘇晨今早來學校都沒有等他自己就走了。

    聽到這話,大夥都樂壞了,這小姑娘氣性不小呢。

    但好在小姑娘氣性雖大,但也好哄。

    蘇晨的馬尾晃得老高,步子卻不算快,江淮安知道,這是等著他追上去呢。

    只見江淮安快步地跑上前,繞到了蘇晨的前面,無視她的冷臉,揉揉她的腦袋。

    蘇晨一直都有睡午覺的習慣,雖然出門前重新梳了頭髮,但還是有些凌亂,幾戳碎發固執地半翹著,看上去怪可愛滑稽,搞得江淮安老想幫她壓一壓。

    江淮安看到她氣鼓鼓的臉還有殘留的紅印,樂不可支,「都一天了,還氣呢?蘇小花同學。」

    蘇晨咬牙切齒,「別這麼叫我,江小狗。」

    院子裡的小孩小時候都會起小名,但等長大後,連大人都不會這麼叫他們了,只有對方還會時不時拿這個名字來玩鬧。

    大概連江淮安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惡趣味,看著蘇晨炸毛的樣子,他笑得更歡了,但多少還知道蘇晨的脾氣,裝模作樣給她順了順毛。

    「彆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最近還是忍忍吧,不是都說肚子疼難受嗎,到時候又把腸胃折騰壞了,有你哭的……」

    聽到江淮安的長篇大論,蘇晨不耐煩,「好了好了,江淮安你十幾歲的年輕人,能不跟黃爺爺一樣囉嗦嗎?」

    黃爺爺本來是軍人,退役後最喜歡在大院裡溜達。黃爺爺明明長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卻偏偏最喜歡嘮叨,尤其是對著小孩子。作為院裡小時候最鬧騰最愛闖禍的小孩,他們兩個沒少被黃爺爺拽著說教。

    尤其是江淮安每次看到黃爺爺就會忍不住想起,五歲那年,他們互相慫恿著對方去鑽院子角落那個狗洞,最後還是江淮安想著自己作為男子漢自然首當其衝,而蘇晨則成了搖旗吶喊的士兵。

    而當他費勁巴拉地鑽進那個洞,卻卡在半路進退兩難,就算蘇晨在另一半使勁踹著他的屁股也出不去時,黃爺爺被他們的動靜引了過來,就看見憋紅了臉的江淮安和哭得稀里嘩啦的蘇晨。

    黃爺爺將江淮安拽出來之後,自然是將他們兩個狠狠教訓了一頓,這簡直是給江淮安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而那之後,那個狗洞被堵住了,江淮安的小名也定了下來。

    看到江淮安複雜的表情,蘇晨反應過來他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一笑,氣自然就生不起來了。

    江淮安無奈的看著她笑個不停,懷裡抱著的袋子也跟著晃動,裡面裝著的瓶子碰撞著發出鐺鐺的聲音。

    他伸出手,「我來拿吧。」

    蘇晨也不客氣,正要直接遞給他,突然手一頓,從裡面拿出了一瓶。

    「只能給你一瓶。」

    這時身後的大家也跟了上來,張遠好奇探頭地看向江淮安手裡的東西,透明的玻璃瓶里裝著焦糖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怪好看的。

    「這是什麼?」

    「蘇阿姨做的酸梅汁。」江淮安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笑著說,「味道一點也不比外面買的差。」

    蘇媽媽每年夏天都會在家搗鼓好吃的花樣,昨晚去他們家的時候就聽她說今天要做酸梅汁,只是江淮安這幾天中午為了練球就沒有回去,本來以為要晚上才能嘗到,沒想到,蘇晨生著氣,還不忘給他帶到學校來。

    被江淮安這麼一說,張遠眼紅了,眼巴巴地瞧著蘇晨懷裡剩下的三瓶,「晨晨,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張遠和蘇晨關係好,就算分了班也沒有生疏,再加上,之前他也嘗過蘇阿姨的手藝,現在自然饞得厲害。

    蘇晨護崽子一樣抱得更緊了,「今天不行,我就帶了四瓶,這是我和青青的。」

    張遠還不死心,「那不是還有一瓶嗎?」

    「那是要給我們班長的。」

    她說得毫不猶豫,周圍的男生卻一陣怪叫,只有江淮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張遠笑得促狹:「原來是重色輕友呀,這個咱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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