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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36:08 作者: 詩南
    他偏頭伏在夏星耳邊,嗓裡帶著壓抑的怒氣:「就這麼厭惡我?」

    避免夏星會像先前那樣突然襲擊,他把夏星牢牢禁錮在兩臂之間,不給她留任何還手的餘地。

    夏星被帶走後,他們系主任趕到。

    見他身上狼狽的不忍直視,便讓他先回去整理儀表。

    回來的路上經過這裡,視線一偏,就看到夏星站在水槽前,對著水龍頭一遍一遍沖洗被他碰過的那條手臂。

    仿佛他是什麼骯髒之物。

    這讓他先前就一直壓抑著的怒氣瞬間爆發。

    整個人都目眥欲裂。

    從來沒有一個女生,敢像夏星這樣,在他面前這麼不識好歹。

    公然就讓他失了面子。

    察覺到夏星身體的僵硬,唐欒有些得意。

    輕笑一聲,他聲音里不自覺染了幾分陰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能裝呢?」

    是指剛剛在系裡書記和輔導員面前。

    看著夏星此時被他禁錮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他心裡產生了一種病態似的快感,行為開始逐漸不受理智阻止。

    想報復她,想看著她發抖,想讓她臣服。

    這麼一想,心理和身體上又不自覺又多了幾分快感。

    他伸手,想要捏夏星下巴。

    不料夏星頭一偏,輕巧躲了過去。

    身體和手臂全部被控制住,驚嚇過後,夏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慢慢思考著,用腳踩,她的力度能有多大。

    痛感足不足夠唐欒鬆手。

    能讓她脫離開束縛就行。

    「還挺帶勁兒。」

    食指慢條斯理地一圈圈勾著夏星頰邊的碎發,唐欒動作不急不緩。

    一副招貓逗狗似的姿態。

    不遠處訓練場上的新生們已經重新開始拉練,口號喊得震天響。

    出來時,系裡書記和輔導員全部等在辦公室。

    這一塊天地重新歸於寂靜。

    樹擋著,沒人知道水槽處的他們正在做些什麼。

    無人經過,也無人聽到。

    這麼一想,唐欒開始愈發肆無忌憚。

    「知道什麼是性騷擾麼?」

    「爺今天就教教你,」手掌順著夏星身體曲線滑到她腰側,捏了把,唐欒眯著眼,鼻尖沉醉似的在夏星髮絲上輕嗅,「這才是性騷擾。」

    濡濕的鼻息悉數倒吐噴灑在夏星髮絲上,像是水溝里爬出的一條臭蟲,粘在夏星頭頂,惡臭又黏膩。

    身體和胳臂全部被束縛著,夏星指尖掐餡進掌心,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不想坐以待斃。

    顧不上思考其他後果,夏星抬腳,直接踩到唐欒鞋面上,不停頓地反覆重重撕捻。

    「你還敢反抗?」

    怒氣被腳面上傳來的劇痛徹底點燃,唐欒食指卷繞著夏星發梢重重往下一扯,疼的她瞬間仰起脖頸。

    伸手捏住夏星下巴扭轉過來,迫使她與他對視,唐欒眼裡閃爍著癲狂:「抗拒什麼?早晚有一天,你得哭著來求老子上你——」

    尾音沒拉完,夏星感到身後一輕。

    「別怕,我在。」

    微涼的掌心從身後蒙住她的眼,夏星聞到男生袖口處清冽的薄荷香,味道乾淨。

    他聲音和動作里都帶著安撫:

    「乖點,別回頭。」

    夏星還是回了頭。

    看著易楚辭大力攥緊唐欒衣領直接往後拖。唐欒猝不及防,整個人順著力道下跌,腿像是被人曲折而起,彎出一個奇怪的扭曲弧度,一路被平拖在地。

    所經之處塵土飛揚。

    直到把人拖遠,易楚辭伸腿,從後踹向唐欒的膝蓋彎,一腳將人踹倒在地。

    看著唐欒雙膝跪坐在地上,易楚辭從他身後掰過他下巴,像他先前捏夏星那樣,力道大的仿似要把人給捏碎。

    「還敢動手動腳啊?」

    「我還沒找你呢,」指腹用力,直到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聲響,易楚辭湊近,語氣放輕:「你還敢主動找上門?」

    怕夏星等的急,易楚辭一路上步伐加速。

    折回到先前的樹下,見人沒在原地,便一路找回到這兒。

    幸好,幸好他回來的足夠及時。

    否則......

    易楚辭不敢設想另一種後果。

    捏著下巴把唐欒臉往上抬了抬,易楚辭壓著嗓子,眼神漆黑,刀刃似的牢牢盯著他,聲音裡帶了幾分狠勁兒:「怎麼騷擾的,也教教我,嗯?」

    說完,他鬆了手,手掌從後捏住唐欒脖頸,一使力,又一次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響。

    易楚辭語氣狠厲:「這樣?」

    壓著脖頸,腦袋「砰——」地一聲撞到地面,易楚辭把人拎起,音色寡淡地反問:「還是這樣?」

    「嗯?」攥緊唐欒頭髮,強制性地把他頭部高高抬起,易楚辭咬緊腮幫,聲音冷得瘮人:「說話?」

    「也教教我?」

    手撐在地面,唐欒雙膝跪坐在地上。

    對方速度太快,出手的力道野蠻直白,從頭至尾,他沒一點反抗能力。

    易楚辭壓根也沒想給他反抗的機會。

    唐欒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男生。

    明明氣質乾淨的像雪,骨子裡卻莫名帶了股狠勁,打起架來凌厲蠻橫,不計後果,像是不要命。

    直接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不多廢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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