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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他們不對，居然還把自己也帶偏了。

    果然，聽見宋元元這毫不留情的拆穿，幾隻鬼都有些尷尬，撓頭的撓頭，對手指的對手指，總之就是不敢正眼看他們。

    少女也不墨跡，始終記得自己今天來這裡的委託。

    「我們把你們幾個召喚出來是有件事想問你們。」

    「我委託人家出現的十分惡劣的入室搶劫案，你們知道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灼灼地來回掃視著幾隻鬼，不肯放過他們臉上的一絲情緒，似乎想從他們身上看出些什麼。

    幾隻鬼臉上先是閃過一絲心虛，然後又來迴轉變，變得有些尷尬，最後又帶著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擺爛。

    這幾乎就是把有鬼擺在臉上了。

    宋元元頓時明了，眯著眼睛，緊緊盯著他們。

    「什麼情況？」

    「額，就是就是......」筆仙對著手指，光禿禿的地中海流出冷汗。

    餓死鬼也一臉心虛，妄想通過裝死來躲避追責。

    只是最後被宋元元當籃球一樣拍了拍他的大腦袋後，他冷不丁打了一個寒戰。

    幾隻鬼別彆扭扭了好久，終於受不少女冷酷的鐵一般的眼神，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事情的來歷。

    「就是......我們幾個為了搶業務打起來了，然後就把這位兄弟的家搞得一團糟。」

    筆仙默默舉手指向了躲在少女背後的榮樂天。

    可能是這件事對他們幾個來說實在過於丟臉，於是幾隻鬼很快心虛地繼續剛剛的抱頭蹲地的姿勢。

    正如筆仙所說的那樣。

    陰間的每隻鬼都是有自己的業務的，並不是每隻鬼都有錢承擔得起在陰間的消費。

    吃飯睡覺這些基本的生活都需要用錢，有的人家裡會給他們燒紙錢，但是也不是全部的。

    還有一些孤苦無依的鬼就只能靠著自己勤勞的雙手掙錢。

    筆仙這種鬼就是專門在筆仙遊戲裡嚇人的鬼，完成業務才有錢花，才有飯吃。

    榮樂天經過宋元元和這幾隻鬼的解釋，現在已經勉勉強強了解到了一些陰間的基本情況，還有一些鬼的生活方式。

    如果是像他這種沒有家人的人，如果死掉還沒人給自己燒紙錢，那他到時候就也要像這幾隻鬼一樣打工來養活自己。

    但是就算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他還是無法接受。

    痛苦地抱頭蹲地，榮樂天可憐巴巴反問。

    「所以就是因為這個離譜的原因，你們就把我老婆打爆了？」

    餓死鬼一臉懵逼。

    老婆？什麼老婆？

    把自己的腦袋旋轉三百六十度打量完房間一圈後，他沒找到第三個活人。

    撓撓自己不太聰明的腦瓜，顯現出幾分大頭娃娃的可愛。

    「什麼老婆？沒看見人啊。除了你之外別人可就不是我們的業務範圍了。」

    不對，還有可能是鬼！

    一想到這個可能，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餓死鬼身上忽然有些發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筆仙罵了他一聲沒出息，接著也回答起來榮樂天的問題。

    「我們打架的時候確實沒見過什麼老婆啊。」

    鏡子鬼比較細心，緊接著補充。

    「也沒看見什麼娃娃之類的東西，這你放心，我們對待這些很有經驗，這種東西都不會動的。」

    眼神賤兮兮的，有點莫名的猥瑣。

    鏡子鬼瞧著男人還是一副怏怏的樣子，連忙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杯子什麼的也沒動！」

    她這坦蕩的樣子惹得在場的男性都有些尷尬。

    榮樂天被一隻鬼這麼想，內心的那點委屈很快就上來了。

    「才不是！」

    超級大聲地喊了一聲後，男人更加難受了。

    本來他就覺得人生沒什麼希望感到失落，這下子老婆還沒了，於是就更加難受。

    在團團圍圍的注視中，很快就十分沒面子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不是那種小聲的哭，更像是那種小孩子的大哭。

    幾隻鬼還以為自己幾句話就把一個大男人惹哭了，都有些不自在。

    宋元元默默指向了床邊的大箱子。

    「這些就是他老婆。」

    幾隻鬼好奇地湊上去看男人口中的老婆到底是什麼。

    結果就看見了滿箱子的碎片。

    鏡子鬼咂咂嘴，無意識感慨了一句。

    「花心哦，老婆還挺多的。」

    榮樂天聽見這莫名其妙的貶低後，哭得更大聲了。

    他就這點愛好，到頭來居然還被一隻鬼說花心，真的是有沒有天理了？！

    榮樂天又氣又難受，乾脆擺爛地往地上一躺。

    一邊大聲哭一邊控訴，「你們這幾隻壞鬼！還我老婆！」

    幾隻鬼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尷尬。

    這個人類哭得也太慘了些。

    三隻鬼心中不約而同閃過同樣的想法後，心裡都打鼓，有點想退縮。

    也不是想偷偷跑掉，只是覺得自己要是繼續待在這裡，說不定這個人類會更加難過。

    毫不心虛地為自己找到理由後，這幾隻厚臉皮的鬼就要趁著兩人不備開溜。

    可他們才剛有動作，宋元元就瞥了他們一眼。

    「別想跑，我已經給你們打上印記了，到時候不管你們跑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