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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3:08:36 作者: 苦三瓜
    怨氣無論是對於正常鬼魂還是普通人來說,危害都是很大的。

    她正打字想要詢問這件事,卻沒想到,那頭的楚舒明就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麼一樣。

    【這個事情,在線上可能說不太清,等今晚見面的時候,我們再詳細說說。】

    宋元元一拍腦袋,想起來前幾天他們說的約定。

    【少爺,我們今晚幾點出發?】

    她只知道是今天,具體時間是不知道的,到時候還得好好準備。

    【這個其實不太急的,我們到時候會把他直接帶過來,你和伯父在家就好。】

    宋元元回了個「ok」的表情包,忽地起了些逗弄鬼的心思。

    又在下面回了句【謝謝老闆,老闆真好。】

    她還以為男鬼會像在直播間裡那樣,不會回自己這帶著調侃意味的話。

    卻沒想到,屏幕上面來來回回出現好幾次「對方正在輸入中」後。

    男鬼猝不及防回了個貓貓害羞的表情包。

    【應該是我要謝謝宋小姐才對。】

    宋元元看著那個害羞的表情包,腦海中忽然想起來對方那張溫和的臉。

    沒忍住暗罵了一聲。

    有誰能拒絕可愛的小貓啊?

    與此同時,蕭家也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浪。

    蕭澤彥其實一直知道自己是在不被期待中出生的。

    他名義上的父親是蕭家的繼承人,而母親是不受重視的貝家二小姐。

    一個是風流浪子,一個是清純小白花。

    兩個性格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因為家裡長輩的壓迫被迫結婚。

    只是可惜的是,就算自己都已經長到十幾歲了,這兩個人還是沒能走到霸總小說最後的甜蜜結局。

    他之前以為只要自己足夠聽話足夠優秀,父親就能把注意力多放在自己身上一點。

    可是現實卻永遠是殘酷的。

    蕭澤彥也曾經問過貝西為什麼不離婚。

    可是他的母親卻總是用一種哀怨的,好像有著千言萬語的複雜眼神望向自己。

    不是在看他,好像是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彥彥,你父親會改的。」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

    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阻擋他內心因為這句話漸漸冒出來的涼意。

    怎麼改?什麼時候改?就連貝西自己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結果在今天,蕭澤彥居然在一個陌生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白月光。

    一瞬間,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抬起眼來時,他的眼神已經非常堅定了。

    緊緊握住手裡的黃符,幾乎要把這當成救命稻草。

    迫不及待把符紙在水裡化開,蕭澤彥小心翼翼端著水杯往主臥走去。

    蕭胥平常並不會回家住,他大多數時候都會在不知道送給哪個女人的別墅里睡覺。

    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人影了,本以為這天對方會像之前那樣在外面女人的溫柔鄉里留宿。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靠近主臥房間的時候,他卻聽見了激烈的爭吵聲。

    蕭澤彥心裡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想法。

    小心翼翼護著杯子,輕手輕腳湊近房門偷聽裡面的動靜。

    只是因為房門的隔音效果太好,蕭澤彥聽不太清具體的對話內容。

    兩個人的語速也不慢,這就更加難聽清了。

    他只能皺著眉,豎起耳朵,儘量聽。

    蕭胥似乎生氣,語速也很快,趴在門上也只能勉勉強強聽清。

    後來語氣就漸漸緩了下來。

    「西西,你知道的,貝珍的病情很嚴重,現在只有你的腎和她最匹配。」

    「珍珍的身體太弱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配體,她真的會死的!」

    就好像篤定了她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一般,蕭胥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睛。

    仿佛是在說什麼情話,可實際上,對方不過是溫柔地求自己赴死而已。

    男人溫柔的眼神和話語好像溫泉一樣把她包圍,又好似纏綿的蜘蛛網把她困死在籠子裡。

    貝西輕輕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覺得有些無力,便輕輕抿緊了唇。

    平靜地盯著男人的眼睛,似乎想從那雙薄情的桃花眼中看見其他的情緒。

    「那我呢?我才是貝家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從來就沒有人考慮過我呢?」

    「貝珍會死,難道我就不會嗎?」

    因為二十多年前一場抱錯,她和貝珍交換了身份。

    她在鄉下被重男輕女的家庭折騰了二十多年,貝珍卻在貝家當了二十多年的千金大小姐。

    明明是自己更委屈,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偏向貝珍呢?

    難得的,這是她為數不多反抗蕭胥的時候。

    倔強地盯著他看,像一隻不屈的小牛犢。

    明知道這種反抗是沒有用的,但是卻始終拗著脖子,滿臉的不甘。

    蕭胥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桃花眼裡又震驚又失望。

    「貝西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以前不是這麼狠心的!貝珍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

    「她身體弱,又是妹妹,你照顧她是應該的,難道我對你不好嗎?給你吃給你穿,現在就連這點請求都不願意答應嗎?」

    鬆開扶住女人肩膀的手,蕭胥的眼神變得漸漸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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