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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33:55 作者: 林汀汀汀汀汀
    好像在跟他嘔氣。

    因為他好幾天關著她。

    「你要是覺得悶也可以出去走走, 」桑慕忖度一會,索性鬆口了,「但僅限醫院這一層。」

    「我什麼時候才能玩手機?」桑晚抬眼滿懷希冀地看他。

    「再過過。」桑慕說,視線落在她稍紅的嘴巴上,眉頭一皺。

    「哥,沒有手機我會死的。」桑晚試圖掙扎。

    「是嗎。」桑慕挑眉,依舊不為所動。

    得。

    桑晚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乾飯。

    後來的這兩天桑慕一直盯著她,她根本沒法溜出去。

    桑晚安安生生地憋了兩天,最後她是終於有些忍耐不住了,因為桑慕盯的實在太緊,她出去遛彎跟著,去走廊的販賣機買個吃的也跟著,她甚至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察覺出什麼了:

    「哥,你都沒有工作的嗎?我一個人可以好好待著,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吧,求求了。」某天她雙手合十,貓貓嘴賣萌跟他求饒。

    父親桑賀川正在廚房洗手池那邊,給她洗水果。

    桑慕聞言,他翻過一頁報紙,抬頭涼涼地看她一眼:「我這幾天沒什麼事,叔叔說讓我照顧好你,我不可能走的。」

    「再說你自己現在是怎麼樣,心裡沒點逼數?」他冷諷地朝她努了努嘴。

    桑晚低下頭,看看自己被纏的跟個粽子似的腳,她昨天為了溜出去,躲醫生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腳就有些崴了,但是也不礙事,反正不怎麼疼,蹦蹦跳跳的也能走路。

    「不行,我好悶,我就想出去玩。」她溝通無效,開始胡扯,「你開車帶我去遊樂園玩。」

    「不行。」桑慕立刻無情拒絕。

    「那你把手機還給我,或者pad。」她只能等桑賀川或者她的朋友們來了,才能玩那麼一會手機,而且時間非常短暫。

    這還怎麼搞對象啊!!!

    三天見不到就難受。

    「不行就是不行,別跟我嘰歪。」桑慕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起來。

    一拳拳都打在棉花上,桑晚一時氣著了。

    「那我這過的比跟關監獄裡有什麼兩樣,」她不耐煩地打斷他,「你別天天跟著我了,真的煩都煩死了。」

    桑賀川從衛生間裡出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和,卻也不向著她,「別跟你哥哥頂嘴。」

    「爸,你看桑慕他老管著我,還不讓我幹這干那,我受不了了。」桑晚不滿地嘟起嘴,她跟自己父親撒嬌。

    桑慕展開報紙哼了一聲。

    「他太婆婆媽媽了,我看您趕緊給他嫁出去得了,直接入贅謝玫姐姐家,省心,省事。」桑晚開玩笑似的說。

    桑賀川無奈地敲了下她的頭:「怎麼這麼說話。」

    桑慕抬頭瞪她一眼。

    「我就不信,等你以後結婚了還能這麼管我?」桑晚隨口說著,惹不起還等不起,最好謝玫姐趕緊把他收入囊中,自己落的清淨。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他什麼點。

    「十幾年我都管了你,我現在也得管你。」 桑慕嘩啦一聲放下手裡報紙,青年盯著她的神情有些不虞,聲音稍顯凌厲,似乎想證明什麼,「你二十歲我管的了,到了八十歲也一樣。」

    他看著她稍顯緋色的臉,桑慕不由得冷哼一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就想溜出去找謝嘉釋?」

    「才不是。」桑晚聽了心裡一緊,立刻下意識否認。

    桑慕看著她的反應,明顯不信,他冷笑一聲,問 「誰告訴你他在哪的?米迦還是友枝。」

    「要你管。」一點煩躁感從她的心頭涌了上來。

    桑晚覺得簡直煩透了。

    從小到大,她真的受他轄制太多了,不能吃油炸食品,不能熬夜,不能吃太多甜食,作業必須周六之前就完成。

    有時候想想,真的挺討厭的。

    她最討厭管東管西的大人,他們永遠那麼自以為是,永遠僅憑自己的喜好就去左右別人。

    她不想跟他吵。

    不想從對方嘴裡聽到提起阿釋的任何話。

    於是桑晚徹底放棄閉麥,她蒙上頭打算睡大覺,睡一覺等他走了,再去找親親男友。

    可惜對方不是這麼想的。

    她不配合的態度明顯讓他有些不悅。

    「你小腿上那道疤,是去錄製地大樓那天留的,是不是?」

    「桑晚!」哥哥的聲音忽然憤怒地拔高,「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她隱約聽到對方氣得站起身子,桑慕似乎快步朝這邊走過來,她見狀連忙拽緊被子,預防他扯掉。

    「桑晚,」桑慕走到她床前,卻並沒有做什麼,他俯身,手搭著床沿,忽然這麼跟被子裡的她說,「你知道你上次有多危險嗎?」

    「我和叔叔趕到時看到你滿身是血,雙眼閉著這麼倒下去,魂都嚇沒了,謝玫過來扶你時她連手都是抖的,叔叔差點犯心臟。」

    「你就不能顧及一下我們的心理?你就非要氣死我?」他的聲音聽起來陰沉又心痛。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和叔叔都已經了解了,這些天之所以一直忍著不說,是為了照顧你的心情,但現在看來你根本不在乎,」他頓了頓,聲音開始逐漸變冷,透著森寒:「說到底,這件事還是他跟那個裴銘的私人恩怨牽扯到了你,這點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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