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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33:55 作者: 林汀汀汀汀汀
    桑晚不由得把眼睛從手機屏幕移開,然後看他一眼,摸了摸下巴,最後她說出一句「……是有點感覺,但是不太確定。」

    「我怎麼知道你居然還喜歡我,想追我。」她托著下巴睨他,懶洋洋地垂了垂眼:「我以為你回來,就是為了看我笑話的。」

    他聲音略沉,輕輕的,「你那時一直是這麼想的嗎?」

    「起碼有一段時間。」

    又說起這個了。

    之前雖然誰也沒提及,彼此心照不宣地,但帶來的傷害也確實真實地存在過。

    他又問,「那在交往後呢?」

    「……」

    「也這麼想過。」

    氣氛靜止了幾秒,很安靜,只有車內空調的涼風聲。

    他一言不發地開著車,桑晚看他一眼,見男人的薄唇緊抿著,直視前方,模樣似乎有點陰鷙低沉。

    「生氣了?」她忍不住這樣問他。

    「……沒有。」

    「你就是生氣了。」她看他緊抿的唇線和黑黝黝的眼睛,桑晚眯起眼睛說。

    他輕輕嘆了一聲,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路段,謝嘉釋的聲音輕渺,「我只是在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沒有能夠早一點過來找你。

    他漆黑的眼睫垂下,略微遮住了他眼裡的情緒,接著謝嘉釋專心開車,他不再說話。

    如果他早一點從美國回來,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更早地在一起了?

    可惜沒如果。

    幾人聚餐吃的是烤肉,其間謝嘉釋負責給女朋友烤,桑晚只負責吃,一下子看酸了男友不在身邊的友枝和還是單身狗的米迦。

    親臉頰×1

    餵肉×1

    夾菜×1

    整理髮絲×1

    給女孩扎頭髮×1

    「我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友枝拿著筷子抖著,看著自己空空的盤子,一邊哭唧唧。

    「差不多得了啊,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米迦看小情侶互相餵飯到牙根發酸,一邊咬著肉一邊泄氣地想,她怎麼就找不到跟謝嘉釋一樣,既體貼又照顧人的男朋友呢。

    那個錢悖倒是很殷勤地給她夾菜,因為早已熟知對方的花花秉性,米迦對此反應冷淡。

    桑晚則在專心乾飯。

    謝嘉釋這時問她,「你吃這塊嗎?我剛烤好。」

    「嗯。」

    小五花片烤得又嫩又香,和牛卷剛熟了就放進女孩碗裡,桑晚的小料碟吃完了,謝嘉釋調了弄好的醬汁小碗給她,很自然地拿紙巾抹去她唇角殘留的醬汁,動作優雅,白熾燈下映襯他的指骨修長而漂亮。

    「你們這樣不結婚很難收場。」米迦說。

    「瀉藥,份子錢已經備好了。」友枝說。

    桑晚和謝嘉釋對視了一眼,被這麼一說都有點不好意思,很快移開視線,桑晚撩了撩頭髮,臉有點微紅,她隨口說了一句,「還早呢,起碼等到畢業吧。」

    沒想到錢悖一聽驚呼:「那就是等畢業後就可以直接結婚嘍?」

    「讓我康康,哦現在離你畢業還有三個學期,那麼四捨五入等於你要結婚了。」友枝一拍掌,很乾脆地說。

    ……企業級理解。

    桑晚不說話,先喝了口奶茶壓壓驚。

    「不過Colin你下手慢了啊,去年就該回來的,晚晚子大一和上學期可多人追了,說實話有幾個真挺帥的。」米迦說。

    「沒事,我們Colin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你看,婚戒他高中就戴上了,還怕抓不住桑桑?」

    桑晚窘,「那個並不是……」婚戒。

    謝嘉釋則神情悠然,聞言,手指摩挲過那枚素色的戒指,他對友枝點點頭,一臉贊同,「你說的對。」

    「喂,對什麼對,你別給我添亂。」她輕輕掐了一下謝嘉釋的手腕,他腕骨突出,摸著很舒服。

    錢悖見狀打趣:「阿釋,我話說前頭,等桑晚妹妹畢業了你要是還不求婚,我看不起你啊。」

    抬頭見他支著下頜,謝嘉釋正直勾勾盯著她看,見桑晚望過來,他便彎唇笑了一下,謝嘉釋說:「成啊,其實我挺想的。」他說著,俊美的臉龐湊近了她一點,用只有桑晚能聽到的性感低磁聲音問她,「嫁嗎?」

    不要順杆就往上爬啊喂!

    桑晚臉轟地一燥,被口裡的奶茶嗆了一下,謝嘉釋扯了張紙巾給她。

    「對了,既然馬上放假了,不如我們出去玩嗎?」米迦轉而提議道,「我們別等畢業旅行了,那樣太遠了。」

    「行啊,反正沒什麼事。」桑晚擦了擦唇角,聞言立刻附和。

    「我也覺得。」

    幾個人正在商議假期要去哪時,她起身去了趟衛生間,洗完手正要走出去時,桑晚忽然接到電話,「喂,哥?」

    祁頌說,「晚上好,新聞我看了,你們的計劃成功了?」

    「對啊,多虧你適時放出那張數據單,不得不說你找的那些人還挺牛逼的,這都能查到。」桑晚說。

    「這樣……」 祁頌的聲音變得嚴肅,「小晚,我跟你說一件事,其實網上傳的那張藥品單子,並不是我的人放出去的。」

    桑晚一聽,心裡不知為何驀然一緊,她蹙起眉疑惑地問他,「怎麼會這樣?」

    「怎麼說呢,我能調查到的東西,只會促使有關部門或警方,得到正當的理由去搜撿抽查他們的藥廠和海外貨單,但並不能直接證明他就一定有罪。」祁頌在電話那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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