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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23:37 作者: 何發財
    他不允許他的小男朋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迷住任何人。

    劉承安用力的抱住他。

    他喜歡趙殉對他的獨斷,因為這會讓他有一種變,態般的滿足感。

    作者有話要說:  甜文,我們不虐(噠咩)

    第30章

    楚意看到劉承安帶著一副銀絲眼鏡的時候驚訝了一下。

    他記得對方並不近視。

    劉承安還不習慣戴這種眼鏡, 時不時的就要伸手推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張開的時候分外好看。

    「怎麼,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楚意雙腿交疊的搭在桌子上, 兩手撐在腦後, 不以為然的掃了他一眼。

    「過來看看。」

    他回答的不冷不熱。

    「聽說劉姨現在還在醫院,人越來不清醒了,你……」

    楚意坐直身體,有些猶豫的看向他。

    「人總會死的。」他移開視線,看著地上光滑的地板。

    楚意皺了下眉:「我是想問你對楚家的打算。」

    「我?」他嗤笑了一聲:「應該我問你才對, 你想要楚家嗎,想要他平安無事嗎。」

    楚意怔了一下:「你真的要……」

    「不是我, 不止是我。」

    楚意不耐煩的抓了下頭髮, 邁開長腿站起來:「算了,隨便你怎麼樣吧,反正我從來沒有想得到楚家的想法, 你小哥也是。」

    劉承安注視著楚意離開的背影。

    說來也是楚城的可悲之處。

    他明明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誰帶出去都有絕對的能力。

    偏偏他並不相信自己最小的兒子, 而被他培養長大的兩個兒子也不將心放在這裡,唯一的女兒能做得也有限。

    這大概就是楚城最失敗的地方, 他的家庭人心渙散。

    「劉承安。」

    進門的楚城看到劉承安有一瞬間的驚訝。

    最近公司的情況算不上很好,他也不再年輕了,可找不到接手的人,最近他越發的忙也越發的疲憊。

    「楚先生。」

    他冷淡的點了下頭, 打算轉身離開。

    「劉承安,你還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腳步微頓,他回頭看著對方那張布滿細紋的臉,忽而笑出了聲。

    「你覺得我是在和你小打小鬧嗎。」

    楚城面色鐵青。

    要說公司的情況突然變得糟糕, 劉承安沒有在裡面動手腳他是不信的。

    他以為在他的日日監視下,劉承安根本沒機會做什麼。

    誰知道對方已經將手伸的這麼長。

    他收回了劉承安的所有東西,斬斷了他的資金。

    可趙殉居然這麼果斷的選擇了他。

    僅僅因為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趙殉居然放棄了楚家。

    「劉承安,你生在楚家,我供你吃供你穿,現在你要將這麼大的家業拱手讓給別人,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你爺爺嗎!」

    劉承安臉色微變,透過鏡片,那雙眼睛帶著銳利的冷光。

    「你早該想到今天,爺爺死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劉輕重病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哪怕你養我這麼多年又做了什麼。」

    他一步一步向楚城走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不是你說的嗎,我只是楚家的一條狗!」

    楚城往後踉蹌了一步。

    已經不再年輕的他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狠辣凌厲。

    這時他才發現,劉承安才是他眾多孩子中最像他的一個。

    冷漠決斷,心狠手辣,絕不走回頭路。

    「你……你!」

    楚城氣的一拳揮過去,劉承安輕而易舉的擋住了他的動作。

    「劉承安,你這個畜牲,我是你父親!」

    被挑釁的楚城徹底發怒。

    「你從沒有認過我當你的兒子,憑什麼說是我的父親。」

    劉承安這一輩子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他有父有母,卻像個孤兒一樣。

    楚城應該感謝他有兩個好兒子。

    如果不是因為楚意和楚定,劉承安早就扭曲的和楚氏同歸於盡了。

    「你放心,我今天是來清理我留下的東西,看在你供我吃喝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會給楚家一個體面,至少不會落到破產的地步。」

    他推了推眼鏡,冷冷的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去醫院看看劉輕吧。」

    滄桑疲憊的聲音讓劉承安腳步一頓。

    他眼眸微暗,將顫抖的手指放進了口袋。

    ……

    趙殉自從回來就忙得腳不沾地。

    趙里說到做到,他用七年的時間耗到了趙殉短暫的信任,也在裡面安插了自己的人。

    雖然這對於根基穩固的趙氏來說不過是些小風浪,可趙殉也不願意花這麼多的事情去解決這些爛事。

    更何況,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在見到鄭叢。

    「喲,稀客啊,以前要請趙總喝一杯還得親自上門去請,今天怎麼大駕光臨的過來了,總不是來見我的吧。」

    鄭叢懷裡抱著一個年輕漂亮的男人,狹長的眼尾帶著陰鷙,目光牢牢的鎖定在趙殉的身上。

    趙殉還是趙殉,只是有那麼些不一樣了,以前是一塊未開發的冰山堅石,現在就像石頭縫裡長出了一朵花,仿佛在為誰盛開。

    嘗盡人事的鄭叢好像還在趙殉的身上聞到了一種香味,不是以前的清冽,是一種勾人至極的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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