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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23:37 作者: 何發財
    「你覺得我很壞嗎。」

    他捧著人的臉讓他無處可逃。

    趙殉的眼睛有些紅,裡面帶著霧氣。

    他吶吶的開口:「壞……」

    劉承安又笑了。

    他發現他真的愛死了因為自己而變的軟和又好欺負的趙殉。

    「我壞什麼,我明明一切都是為了你,我還沒生氣,你反倒怪起我來了。」

    嘴上責怪的人眼裡溫柔的不得了。

    趙殉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每次一對上那雙含情漂亮的眼睛,就好像自己被對方一心一意的捧在心裡一樣。

    「嗯?怎麼不說話。」

    劉承安抱著他的腰親了他一口。

    「很壞……很壞……」

    他重複著回答他上一個問題。

    如果不壞,怎麼懂得這招以退為進。

    明明就是摸透了他會過意不去,有一種近乎偏執的責任感,才會每次都想辦法讓他愧疚。

    劉承安又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好像親不夠似得,一下一下的啄吻他的唇。

    「趙里說你是一個又狠又冷的人,冷靜的近乎過了頭,還說你連心都沒有。」

    胸口被戳了戳,趙殉抿著唇沒說話。

    「可我認識的趙先生溫柔的不得了,認真嚴謹,又有責任感,在外面打得了流,氓,回家還能暖床。」

    劉承安低低的笑了起來。

    趙殉的臉越來越燙。

    但心裡因為趙里而升起的那點鬱氣卻是消散了。

    「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趙先生,我只相信我認識的趙先生,因為我那麼那麼的喜歡你,喜歡了你怎麼多年,怎麼能讓別人的兩三句話就讓趙先生離開我呢。」

    他抱住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少年的那一面最為驚艷。

    那時候他看到的趙殉像一顆青松,孤獨堅韌,安靜的站在夕陽下等著他走近,然後與他並肩站在一起,同時邁開腳步走完剩下的路。

    這幅美麗的畫存在了他的心裡,成為了他少年時期綺麗的夢。

    曾幾何時,他就希望夢醒了能一眼就看到他。

    如今這一切他終於握在了手裡,他近乎偏執的不允許任何人將他奪走,哪怕是自己,甚至於產生任何一點的傷心與懷疑,於他而言,都是對這份感情的褻瀆。

    他近乎虔誠的愛著趙殉。

    「喜歡……」

    壓低的聲音聽不清晰。

    劉承安閉了閉眼,啞聲問:「喜歡什麼。」

    「你。」

    他克制住指尖的顫抖捧住趙殉的臉,強硬又堅定的讓他看著自己。

    「好好的,說給我聽。」

    趙殉控制不住的臉頰發燙,可從心底湧出來的感動卻讓他眼睛發紅。

    他聳了下微酸的鼻子,認真又努力的說:「喜……喜歡……你……」

    「我想再聽一遍。」

    「我……喜喜……喜歡……你……喜歡……你……」

    兩張唇吻在了一起。

    劉承安執著的看著他,吻的又凶又用力。

    你已經說了喜歡我,所以絕對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背叛我,也不允許在有任何一次的猶豫。

    哪怕是一秒,都不可以。

    趙殉顫動著不安的睫毛,他好像看懂了對方眼裡的兇狠,生澀又溫柔的回應。

    從他選擇了劉承安而放棄了楚家開始,他就做出了一個不符合商人本性的選擇。

    那意味著妥協,將自己交付出去的妥協。

    他如此果斷的用自己換來了劉承安,又怎麼會允許對方離開呢。

    劉承安是他這一輩子最珍貴的藏品,任何東西都不能換。

    趙錢透過門縫偷偷的看著吻的難分難解的兩人,臉頰有些發燙,心裡輕輕的鬆了口氣。

    總算是不吵架了。

    只不過男人和男人真的有這麼好嗎。

    小小的趙錢第一次認真的發出了疑惑。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未來的很多年後,他將有一段更加刻苦銘心的感情。

    甚至那時的他還懷疑過,讓他遭受如此大的磨難是不是為了懲罰前半輩子肆意懵懂的自己。

    ……

    值不值得劉承安付出三年的時間仍舊沒有結果。

    濃情蜜意之後又將選擇擺在了明面。

    趙殉依舊拒絕,劉承安卻相反的願意付出那三年。

    「不准。」

    雖然為那時猶豫的自己而愧疚,但此時他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內心。

    不接受也不允許用劉承安來當做交換的商品。

    「為什麼,這對你對我來說都有好處。」

    當然,對趙殉的好處更大。

    趙殉有些凶的看著他,是不是在故意刺他的心,偏生用這種方法來讓他長記性。

    劉承安笑得眉眼彎彎,他抱著趙殉晃了晃,成功的感受到身上人微不可查的僵硬,眼裡的笑意加深。

    「真的,這裡的情況比南市更糟糕,我在他的身邊待三年,絕對有好處。」

    現在的他還是太年輕了,他需要得到一些磨礪,好好的沉澱自己,這樣才真的有能力幫助趙殉。

    「不……哼……」

    趙殉話沒說完,聲音就忽的散開。

    他臉紅的要爆炸,感覺自己的精神和身體都分裂成了兩半。

    他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經算作嚴苛,可身為一個男人,對方在這方面的忍耐力幾乎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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