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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23:37 作者: 何發財
    趙殉竭力恢復冷靜,他仰著頭,脖子上的酥癢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癱軟,差點就要忍不住摟緊對方讓其吻的更用力一點。

    但他終歸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他抓著對方的頭髮,在胸口被狠狠的吮了一下之後,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呼出的熱氣都變的膠著滾燙,他舔了下乾燥的唇,眼裡濕氣氤氳。

    「哼……」

    他眯了下眼睛,手指忍不住收緊。

    脖頸被咬了一口,力道不重,更像在挑,逗。

    他一個顫慄,終於忍不住用力一抓……

    「嘶……」

    劉承安被扯的仰起頭,腦袋上的頭髮盡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怎麼了。」

    喉結上下滑動,明顯還帶著沒有得到滿足的渴望。

    趙殉移開視線,扯著對方頭髮的手移到了對方的手臂,又慢慢滑至掌心。

    劉承安被他這樣輕和的舉動撫慰到了,他舔舔火熱的唇,五指張開與其十指相扣,笑著問:「怎麼了。」

    趙殉沒說話,將他一路帶上了二樓,路過自己的臥室,停在隔壁的一間房門口。

    他推開那扇門,打開了裡面的燈。

    一間早就打理好的臥室,無論是整理好的床鋪還是擺好的書架,都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新的主人。

    趙殉將他帶進去,打開衣櫃,裡面是一排整齊的西裝還有一些睡衣與休閒裝,他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又拉開下面的抽屜,明顯大了一碼的內褲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

    要說開始還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此刻他已經清清楚楚。

    劉承安眼眸柔和的看著趙殉紅透的臉,任由他帶著自己看了浴室,窗台,書桌,最後他坐在床沿,將人扯進自己的懷裡。

    「趙先生是想邀請我同居嗎。」

    趙殉被摟的有些不自在,但坐在對方的大腿上又不敢亂動。

    他沉默著點點頭,手指有些緊張的捏著對方的袖口。

    劉承安笑眯眯的看著趙殉紅的要滴血的耳朵尖,呼出一口熱氣問:「為什麼啊。」

    趙殉垂眸不語,默默的抿緊了唇。

    因為他的小男朋友遲早會沒有地方住。

    今天是車,明天是房。

    他要在小男朋友被趕出家門之前帶對方過來認認路,免得下次找不到家。

    ……

    當天晚上兩人並沒有做什麼,因為劉承安的心已經快被暖化了。

    相當於嘴上的體貼與詢問,這種直接的行動更能慰貼人心。

    尤其在第二天早上,一眼就看到桌上放好的鑰匙,那種對趙殉的認知更加清晰。

    性格認真的人無論對什麼都一絲不苟,哪怕是感情。

    他將鑰匙攥進手心,嘴角噙著一抹笑。

    既然現在他已經被人養著了,不如就賴的更徹底一點。

    劉承安懷著這種愉悅的心情開上趙殉給他準備的車,一路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

    甚至回了楚家,他也沒有吝嗇自己的好心情。

    「承安。」

    坐在客廳的女人有些驚喜,那雙黯淡的眼睛都明亮不少。

    他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往樓上走。

    這裡留下的東西不多,但他並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哪怕是他不要的,他也想自己親自處理乾淨。

    「承安。」

    女人又叫了她一聲。

    病痛掏空了她的身體,發出的聲音明顯帶著氣虛不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他回頭,目光平靜的看著對方。

    女人別了下耳後的鬢髮,一臉病態的樣子又比前幾天糟糕不少。

    「聽說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對。」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甚至是足夠坦然。

    劉輕的手劇烈的抖了一下,她聲音大了不少。

    「你怎麼能跟男人在一起!」

    他沒有任何波動,而是反問:「你在意的不是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而是那個男人是趙殉。」

    對方移開了視線。

    過了好半晌,才攥著手心問:「你知不知道他原來是楚亞的結婚對象,你怎麼能……」

    女人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怎麼能去搶楚亞的男人!」

    他勾起唇角笑了,眼裡卻冰冷一片。

    「楚城跟你說了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他,而是依舊用一種失望又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是不是楚城告訴你我在報復楚家,所以我故意搶了楚亞的男人,還斷了楚家的財路。」

    劉輕抿著唇避開了他的目光,他反而笑出了聲。

    「對,他說的對。」

    劉輕猛地看過來,他張開手,幾乎笑得直不起腰:「我不僅搶了楚亞的男人,我現在還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以後還要給他吹枕邊風,還要……」

    「啪!」

    病重的人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劉承安被打的頭一歪,嘴角裂了道口子,他依舊在笑,甚至是頭一次在女人的面前笑得這麼肆意。

    他一直是溫和又優雅的,現在倒顯了些邪肆與瘋狂。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女人氣得幾乎站不住,一雙眼睛都變得猩紅起來。

    他慢條斯理的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珠,淡漠的近乎殘酷的說:「我不是你生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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