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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22:05 作者: 顧明朗
「啊?」
「這麼大顆的雞油黃玉不好找,我拿到手也才兩個時辰,」邵秋實指著只剩半截的棒身上色澤溫潤的雞油和田玉,說得很認真,認真得表情都嚴肅了,「碎了就不值錢了。」
不值錢?二十四愕然地盯著邵秋實嚴肅得面無表情地的臉,突然笑得拍大腿:「財迷,鑽錢眼裡了。」
邵秋實盯著二十四,越發地面無表情了。
「二十四,笑什麼呢,傻子似的,回防了。」
「岑娘子,過來開球。」
兩隊的呼喚讓「相談甚歡」的兩人各自歸隊。
邵秋實走到邊界處,換了一根球棒,王岳走上前:「球傳給我,我看時機回傳給你。」
邵秋實明白王岳的提醒,她之前能夠一棒沖穴,是因為誰都沒想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這次藍隊有了防範,甚至不需要做別的什麼,只要往風流穴前橫一棒子,就能把骨球攔下來。
邵秋實想了想:「下一場。」
下一場?什麼意思?王岳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邵秋實起棒擊球。
砰!木棒擊打骨球的聲音很清脆,白色的骨球高高地飛了起來。
目送著骨球,王岳的臉上難掩愕然。
以王岳的眼力,能夠輕易地看出這球是直奔藍隊風流穴而去的。
這個時候開這樣的一球,不是給藍隊送球嗎?
「嘖嘖嘖,」是先前說邵秋實沖穴湊巧的看客,「雖然我剛才的確被一棒沖穴給驚到了,也覺得她很厲害。但她這一球也未免太托大了,竟當著藍隊的面直奔風流穴,以為藍隊的郎君們都是紙糊的嗎?果然還只是個小女娘,被先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迫不及待就想再現一棒沖穴的輝煌,嘖嘖嘖。」
「雖然我承認岑娘子很厲害,甚至還有點想看她再次進球,但我也覺得她這一球太托大了,」是說邵秋實球棒可笑的看客,「這麼明顯的一球,藍隊的郎君只要在風流穴前一攔就擋住了。」
說邵秋實姿勢好笑的看客嘆了一口氣:「因為剛剛被擊碎了球棒的緣故,心裡憋著氣吧。小女娘就是這樣的,愛意氣用事,也不看看……」
「紅隊,記一籌。」唱分的聲音洪亮,響徹草場。
第272章 戰術
「什麼?」說姿勢的看客,「怎麼可能?藍隊的郎君們是瞎了嗎?這麼明顯的球都沒看出來?」
「什麼?」說湊巧的看客,「是放水嗎?雖然藍隊的得籌數比紅隊還高了數籌,但也不能放水啊!」
「什麼?」說球棒的看客,「除了眼瞎和放水,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緣由可以解釋。」
「你們看,」旁邊的看客,聲音中滿是驚訝,「王陽郎君的球棒折了。」
「什麼?!」眾人循聲看去,果然瞧見王陽渾不在意地丟掉球棒,而那落在地上的球棒只剩半截。
邵秋實打出的一球,藍隊看見了,也擋了。
王陽是踏實求穩的人,並不懼怕旁人對他小心太過的評價。
所以他帶球攻入紅隊腹地,面對極近的風流穴依舊會用不折。
所以對於邵秋實凌空而來的,明擺著是直衝風流穴而去的一球,他親自上前阻擋。
王陽擋住了,但沒完全擋住,因為球棒折了。
骨球在觸到球棒的瞬間,乾脆利落地擊碎了棒頭,尖銳的木屑四濺,仿佛是邵秋實球棒碎裂的情景再現。但王陽沒有邵秋實的好運,一根細木刺划過他的面頰,留下了一線紅痕。
之後,擊碎球棒的骨球以一往無前之勢,乾脆利落地撞進了風流穴。
部曲唱分的聲音洪亮,宣布在王陽的阻擋下,邵秋實依舊又下一籌。
「哥,你沒事吧?」王寬擔憂地看著王陽。
「沒事,」王陽摸了摸刺痛的側臉,丟掉手裡的半截球棒,從部曲手裡取過新的一支,「繼續。」
說湊巧的:「我竟覺得王陽郎君丟球棒這一扔,從容沉穩中透著瀟灑不羈,俊美得不可思議。」
說球棒的:「王陽郎君剛打碎了岑娘子的球棒,岑娘子轉頭就擊碎了王陽郎君的球棒,這就是傳說中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球棒還球棒嗎?」
說姿勢的:「太厲害了,岑娘子太厲害了,我宣布以後的捶丸賽沒有她我都不看了。」
另外一邊的看台上,魏秀雖然嘴角還保持著上彎的弧度,眼神卻透著鬱郁。
燕素已換下舞衣,給魏秀奉上果茶:「娘子,怎麼了?」
魏秀嘆了一口氣:「如果說岑娘子的球技尚且只是湊合,那我的球技怕就是笑話了。」
燕素擱下茶碗,直起身子,目光悠遠地注視著捶丸草場。何止魏秀,連她自己,那一曲《蒹葭》的白紵舞的風采,也已完全被草場上的小女娘蓋了過去。
「岑娘子,你沒事吧?」王岳擔憂地看著邵秋實。
骨球飛出的瞬間,除了附加為保持其百分百命中的霄光火文神印,邵秋實還在上面加了天君印。
天君印以道德金光鑄造,盛時可擋天地雷劫。
邵秋實鍊氣九階,催動的天君印尚不足以抵擋雷劫,但抵擋王陽六品的不折腿還是可以一試的。
王陽練腿法,是淬體的武者,品階越高,身體素質越強,肉體攻擊更勝刀劈斧砍。
王陽揮棒擊中骨球的瞬間,巨力透過天君印傳遞到邵秋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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