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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4:22:24 作者: 吃飯打怪獸
他就發了個趟醫院病床上的照片在微博上,順便拍了下傷腿,結果想像力異常豐富的媒體就開始發散思維了。
吳經拍戰爭戲被炸傷、爆炸戲失誤、拍攝現場誤將實彈當空包彈、吳經殘疾了要坐一輩子輪椅、吳經拍不了動作戲了,《戰狼》就是他的絕唱。
這他不願意多聊這條傷腿,反而好奇地問起了李謙的片子,「去東北?是拍抗米援朝的戲份嗎?」
「對,東北軍區和長影廠已經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我們就位了,也不好讓人家軍方一直等,正好拍完那段戲份多年。」
李謙點點頭,又道,「你這腿還是不能馬虎啊,拍戲事小,要是過幾個月你坐著輪椅出現在結婚典禮現場,估計楠姐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12年吳經和光羨的主持人謝諵相戀,在一起兩年了,謝諵也懷孕了,本來打算今年結婚,婚期都定了,五月辦婚禮,正好《戰狼》拍完。
提起結婚,吳經就傻呵呵地笑笑,「無所謂,反正謝諵她又不嫌棄我。」
獨自樂呵了一陣子,吳經又有些遺憾地說道,「有點可惜了,本來還想去客串一下的,這下頂多只能客串傷員了。」
本來吳經想客串一下抗米援朝場景中有幾場戲的一個狙擊手,原型是上甘嶺狙神,那個32天內以436發子彈擊斃214名敵軍的神槍手張桃方。
吳經和李謙說了好幾次,但是他自己還拍著戲,自導自演麻煩的很,李謙就沒有讓他來客串。
後來退而求其次,隨便客串一個有點戲份的角色,現在看來,除了傷員也沒有其他的角色可演。
不過,大老遠把他運去東北演個龍套傷員,那是不可能的。
看吳經這麼有精神,李謙也就放心多了,在金陵呆了幾個小時就坐上了前往東北的飛機。
現在是1月7號,距離春節還有25天,劇組大年二十九就該放假了,也就是要在23天內拍完抗米援朝的所有戲份。
戲份加起來並不是很多,但是戰爭戲嘛,終歸是要麻煩點的,23天的時間說少不少,但也不是很充裕。
來到東北,李謙先和長影廠、軍區見了個面,表示感謝。
長津湖和松骨峰兩場戰役的戲份,完全是軍區參謀幫忙設計的,前期的籌拍東北軍區政治部,和長影廠也出了大力。
7號到了東北,應酬加修整,8號上午就立即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抗米援朝的戲份從故事上來說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其實整部電影的故事都簡單,全都偏碎片化的劇情,畢竟跨度太長了。
這邊的戲份是從男主角在漁船上遇險,飄到了岸邊被志願軍救下開始的。
一開始因為懂一點點包紮傷口,給部隊一個突然受傷的傷員包紮,而被連長私自給留了下來,故事就從這開始。
不過拍攝還是按場景來,這邊的第一場戲是三連,也就是主角所在的連隊,在一個村子集合修整,訓練的戲份。
今天拍的就是訓練的戲,新兵打靶。
「老段,這個軍人角色算是你拿手的了,我也不多說了,一個連隊,連夜行軍,從早上六點打到中午十二點多,整整六個小時面對米二師這樣的米粒堅精銳王牌部隊,最後只剩下六個人沒有受傷,上百人犧牲,斃敵600多,光看數字都能想像得到這是一支什麼部隊,這樣一支英雄部隊的連長,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謙對段奕洪說著,連長這個角色他第一時間就想到段奕洪。
「李導,我明白!」段奕洪重重地點頭,他扮演的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英雄,這更加讓他壓力大了。
「張益。」李謙又轉頭看向張益,取材自張桃芳的狙擊手找了他來演,張桃芳參軍時年紀小,二十出頭,要一個其貌不揚,有少年感的演員。
張益就挺合適,相比王保牆在《我的兄弟叫順溜》里扮演那個狙神,張益就屬於正常版的順溜。
「我也帶你去唐汕拜訪過呂老爺子了,關於張桃芳的事跡和他以前在部隊的故事,你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李導!」
張益滿臉肅穆地應道。
他背著一桿MI944式莫辛—鈉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步槍,在國內,當年的志願軍戰士們喜歡叫它「水連珠」。
原本被李謙招來出演一個沒多少戲份配角的時候,張益以為只是個露兩次臉的無關緊要的角色。
但是當跟著李謙去唐汕,拜訪了當年抗米援朝的一名狙擊手呂長青老爺子,這位老兵眼睛總是眯縫著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卻瞪的炯炯有神,仿佛正在端著槍瞄準。
當時老爺子說,自從從北棒戰場上下來之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表情,一天都沒有變過,50多年了,「戰爭後遺症」甚至連他的臉都改變了。
老爺子趕集的時候最喜歡打氣球,每次都是百發百中,畢竟也是北棒戰場上殺死殺傷敵人高達178人的狙擊手。
更讓張益感觸最深的是,之軍事博物館見到當年張桃芳用的那支和他背上同一個型號的「水連珠」時,張益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桿槍只是一桿普通步槍,連瞄準鏡都沒有,就用這麼一把槍在32天內,以436發子彈擊斃了214名敵人。
二戰時期平均2萬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米粒堅人在阿福汗戰場,更是採用25萬發子彈擊斃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