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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3:03:51 作者: 又一亂玉醉
朗朗上口,聚焦要點,又集齊狗血故事為一身。
綠皮火車上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全靠自己熬。
盛驕閒著無聊,就和游鶴鳴說起這些廣告。
游鶴鳴瞳孔微縮,薄唇翕張,很是震驚。
盛驕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游鶴鳴抿直嘴角,找補般取出麥乳精倒入進去攪拌,找到了事情,動作也緩下來。
稱得上有條不紊。
和他第一次坐火車相比,差距極其明顯。
幾個月前他來到火車站的時候,只能跟在盛驕後面,寸步不移。
對於一種全新沒見過的東西,難免會心慌或者是害怕。
只有多經歷,習以為常之後才能坦然對待。
現在是冬季,天冷,手上做的餅子能放好幾天,但游鶴鳴並沒有做多少,只是做了幾個盛驕喜歡吃的什錦肉餅。
肉餅裡面有各種蔬菜絲,還有醃製的烤肉,冷了也很有嚼勁,但游鶴鳴不會讓它冷。
他帶著肉餅去了火車餐廳,出了點糖讓廚房工作人員幫忙熱一道才拿給盛驕。
盛驕一口紅薯,一口肉餅,眯著眼睛喝下麥乳精。
她看著窗外大雪紛飛,說道:「你見過南方的景色嗎?」
游鶴鳴去過最遠的地方是首都,他搖頭:「沒有。」
盛驕嘴角帶著一抹笑意:「那我帶你去長長見識。」
第37章 南方短旅
火車緩緩前行, 窗外從廣闊的平原到了丘陵起伏,數不清的山川丘陵湖泊。
厚厚的白霜被綠葉和野花取締,就連風都暖和了許多。
游鶴鳴眼瞼微怔, 一雙鳳眼盯著外面的冬季春色。
他輕聲問:「這裡不會有雪嗎?」
寒冬臘月里,還是春天的模樣。
雖然有凋零的枯葉和斷木, 但還是難掩小橋流水的景色。
盛驕撐著下巴看向窗戶熟悉的四季常綠葉,嘴角噙著笑意:「祖國地域寬廣, 從最北處到最南邊,可是差不多五十個緯度。」
從南方的海域到最北邊的小村子。
從那邊的大雪紛飛,到這邊的四季如春。
游鶴鳴微怔,薄唇上揚, 眼睛很亮。
這時候的車窗是能打開的,盛驕略微挑眉,把車窗唰地一下打開來。
山丘上的風被火車吹跑、刮在臉上。
游鶴鳴額前的髮絲被風吹亂, 他側目看向盛驕。
盛驕的頭髮也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眼底帶著笑意, 撐著下巴, 姿態隨意。
她伸出手去,抓住了風。
游鶴鳴久久不語, 盛驕眼睛總是很亮,帶著力量的平穩和澎湃, 她勾著嘴角:「不想來抓住風嗎?」
山風呼嘯,火車轟鳴。
游鶴鳴也學著她的樣子, 朝窗外伸出了手。
丘陵上的風來自同一個地方, 同一個方向。
指尖滾燙, 掌心似乎握住了一團風。
從指縫中溜過去,一路吹到心底里。
*
這座城和宛東鎮迥然不同, 綠植鋪遍這塊土地,滿眼都是筒子樓和騎樓。
復古的中式建築和從未見過的西式建築湊在一起,難怪被稱作「穿西裝,戴斗笠」。
一下車之後,他們就拿著介紹信去了最大的群眾旅社中。開了兩個房間,一人一個。
房間裡該有的都有,大床還有洗漱間,可比之前在北京舒服多了。
盛驕把東西放下,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開始往外面走去。
罕見地有些急迫。
游鶴鳴跟著她一路低頭前行。
盛驕拿著地圖,垂眸思考了片刻,這才重新找到路。
從某個巷子裡穿過去,看見了一座小教堂。
教堂很小,也很空曠,破碎的花窗、被撕毀的油畫、滿是蜘蛛網的門板角落。
盛驕站在這座建築的前面,仰頭朝上看,那被撞碎的避雷針倒塌,斜掛在頂部。
她仰得用力,像注視著頂部,又像是隨意看上兩眼。
光暈透過層層玻璃,下頜和頸部倒成了一條線,半邊陰影半邊光影之中。
美得像是這教堂里的油畫。
游鶴鳴問她:「怎麼了?」
盛驕說:「只是隨便看看。」
她說著隨便看,卻又信步往後面走去,姿態閒適,任意東西。
游鶴鳴只能跟在她後面,兩人從建築後面拐到更裡面的位置,卻見盛驕一腳踩在教堂半截後門上,從破洞裡面翻了進去。
姿勢嫻熟又帥氣,乾淨利落。
游鶴鳴兀地睜大眼睛,左右看了兩眼,連忙跟著她一起,三兩步跨上圍欄翻進去:「你做什麼?」
盛驕說:「別緊張,這周圍沒什麼人。」
「沒什麼人?」游鶴鳴指了指那角落搭著的木橋,「這附近的小孩都會鑽進來玩吧。」
盛驕輕笑了兩聲,說道:「那我們也進來玩不就好了。」
游鶴鳴嘴角抿直:「你是小孩子嗎?」
盛驕聳肩:「誰管得著我?」
游鶴鳴想說些什麼,卻見盛驕熟練地進了某個房間,他問她:「你對這裡很熟悉嗎?」
盛驕正要開口,卻站直在原地,她看著這破舊的房間,心底卻陷入一片荒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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