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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3:03:51 作者: 又一亂玉醉
盛驕用一臉遺憾的表情看著坐在地上的周小寶,怎麼沒把人嚇得尿褲子呢?最好膽子都被嚇破,然後屁滾尿流倒在這裡,再也起不來。
她嘖嘖嘖幾聲,游鶴鳴額角輕跳,他沒想到盛驕的膽子這樣大,直接拿著鐮刀嚇唬人。
他當然知道盛驕是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她不會把自己青春賠進去。更不會這麼傻,真的做出留下把柄的事來。
在鄉親們衝過來的時候,盛驕高聲大喊:「周小寶!你這個沒臉沒皮的賴皮□□,我們倆才回來,你就過來欺負我們。我們兩個小夫妻,上沒父母,又沒兄弟姐妹。」
她嘴角帶著笑意,對著周小寶輕聲罵:「你這個生不出孩子的小龜公。」
周小寶被嚇得臉色蒼白,一雙眼盯著盛驕,簡直說不出話來,只聽見盛驕一個勁地抹黑污衊自己,還戳著自己的心肺心管。
小龜公一詞從出來,他氣得腦頂冒煙,又被嚇得膀胱裡頭晃著水,整個人都扭曲到不行,嚷嚷道:「俺沒有生不出兒子!」
「這是在做什麼?」童佩玉她們看著坐在草堆子上的周小寶,喊他:「周小寶,你不幹活跑這裡來欺負盛驕他們是做什麼?」
盛驕說:「嬸子,你看看這人,簡直是賴上我們了。之前的事情還沒算帳,現在又來攔著我們欺負我們。」
大隊長他們也跑了過來,厲聲道:「周小寶,你又偷懶。」
周小寶被發現幹活偷懶,又是有苦說不出,他想說盛迎遞這個瘋子拿著鐮刀要殺了他,明明是這個瘋婆娘在罵自己。
「她......她拿刀......」
鄉親們嘀嘀咕咕:「這是在幹什麼?」
「估計是看著年輕小夫妻的好欺負呢。」
「拿什麼刀?」
趙嬸子走過來:「妹子,你休息好了嗎?」
盛驕說:「我休息好了。」她眼尾帶著冷意,看向周小寶:「就是這賴皮是不想我們好過,我真是要拿刀和他拼命。」
大家都只以為盛驕說的是氣話而已,只有周小寶面對那雙眼睛,說不出話來,膀胱里的水簡直要憋不住了,一張臉被弄得茄紫色,醜態橫生。
大隊長敲著腰杆子上的銅鑼:「好了好了,都回去幹活。」
「周小寶不計工分。」
周母衝上來,衝著他們喊:「幹什麼就不計工分了,而且我們只是來找他們說兩句話。」
盛驕笑了,說道:「是啊,來找我說說話,然後吵著要錢的唄。」
她這個慢悠悠的語氣,游鶴鳴覺得自己應該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給她,然後讓她一邊嗑瓜子一邊慢慢說。
心底那股戾氣消散,他眼里閃過笑意,看著盛驕在旁邊演戲。
周母和周小寶他們雖然心裡有這想法,但他們什麼都還沒做呢,就被盛驕這樣說,漲紅著臉說:「你幹什麼?家里的錢本來就是要上交的。」
這第一呢,周大貴早就分家了。
這第二呢,周大貴已經去世離開了。
哪裡談得上錢都是要上交的。
游鶴鳴說:「我記得十幾年前你把我們從院子裡趕出來,說戶口本上沒我爸,也沒有我。」
還記得二十年前剛推行戶口本的時候,周母直接把周大貴剔除他們的戶口本上。
而周大貴自己去自立門戶了,只是他不符合收養的要求,所以游鶴鳴沒能和他在一個戶口本上。
周圍的人都齊齊笑出聲來:「早八百年就分家了,怎麼還惦記大貴那點家產啊。」
盛驕朝她笑,眼里戲謔又淡然:「你是想要大貴存著的錢吧。」
周母臉上心動又心虛:「你說什麼呢?」
盛驕接著說:「那錢早就花完了。」
周母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痛惜無比:「你什麼意思?俺們大貴的錢呢?」
周大貴這些年做家具,打木頭,賺工分又勤勤懇懇,一年到頭家里就他和游鶴鳴兩個男人,怎麼會沒錢?
盛驕看她變臉色就覺得有趣,故意皺著眉說道:「哎呀 ,你不曉得,那北京的大醫院可貴了,我把錢全花了。」
「你全花了!!!」周母的聲調驟然拔高,像是一隻鴨子被掐著脖子一樣滑稽可笑。
盛驕又哀嘆兩聲:「不止呢,那點錢根本不夠,我們還欠了醫生不少錢呢。」
周小寶的臉色和周母一樣,霎時間灰敗,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能把錢都花掉給那個野種治腿。
「你怎麼能把錢都花了給那個野種治病?」
被叫做野種的游鶴鳴眉眼下壓,緘默地看著那兩人。
盛驕可不慣著他們,笑著說:「他不是野種,他可是我的有形......財產。」
差一點她就要說有形資產了,不過這個時候「資產」這個詞可不興說的啊。
這是什麼詞?
大家都沒聽懂,包括游鶴鳴也是,他看向盛驕,一臉疑惑。
盛驕朝他彎了下眼尾,像是隨意安撫一下。
她沒理對面那周家母子瞠目結舌的表情,聳肩道:「你們不懂我的投資。」
「反正我錢都花完了,還欠了小一千呢。」她說,「都說是一家人,你們借點錢過來讓我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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