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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3:03:51 作者: 又一亂玉醉
    大隊長只是往懷裡去掏東西,拿出個布袋子,裡面還有一個紙袋子,紙袋子又打開,才能看見幾張票子。

    每張票都疊得整齊,每個角都被撫平一樣。

    盛驕眉心一跳,居然還有糧票這種東西。

    大隊長臉上都是深深的溝壑,就連手上都滿是繭子和傷疤,他把錢和糧票布票都遞給他們:「這錢,不是很多,也是和縣裡爭取過來的。還拿了一點糧票和布票過來,我們村子裡還準備了點糧食給你們,你們兩個還年輕,有吃的,就能活下去。」

    票據上面還有污漬,但盛驕發現,舊時代好像也不錯。

    原來淳樸是真的會出現的。

    大隊長把這沉甸甸的布包放下,又把那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我走了,你們好好休息。」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沒留給兩人感謝的時間。

    盛驕笑了兩聲,倒是一個好人。

    等她笑完,發現遊河把門啪地一下關緊,直直地看著她。

    盛驕覺得他這眼神有趣,一雙丹鳳眼這樣看人,倒是有點狠意。

    「你有什麼事嗎?」

    遊河抿直嘴角,目光帶著探索和警惕:「你是誰?」

    盛驕就坐在位置上,一動未動,笑著看他:「我是盛驕。」

    她一點也不介意告訴這狼崽子,坦坦蕩蕩就這樣說了出去。

    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還需要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在這樣的一個時代,盛驕還需要一個「男性」在自己的身邊,現在正好有一個小狼崽子,即將成年,卻又沒有成年,這不是很妙嗎?

    遊河微睜眼瞼,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就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了,從這女人站在門口說話開始,他就知道這人和盛迎遞不同。

    盛迎遞不會有她這樣的眼神。

    盛迎遞眼神里沒有光彩,眼裡都是唯唯諾諾,就像是荒井一樣的人,在幽深的荒井之中,雜草叢生。

    她從來不敢直視他人,更不敢對著周小寶這樣說話。

    更不會有這樣的神情姿態。

    盛驕覺得這狼崽子的眼神有趣,表情也有趣。

    還不懂掩飾自己的少年人,裝作深沉的模樣,這又不是演什麼電視劇,犯得著這樣嗎?

    她直接告訴這小狼崽:「盛迎遞已經死了,死之前把我叫了過來。」

    遊河心臟直跳:「她怎麼會把你叫過來?那你是什麼......?」

    他想問盛迎遞和周大貴是不是託夢給了它,然後讓「它」附身過來。

    「它」是不是見過周大貴,為什麼會說他不是掃把星。

    他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它。

    但盛驕感覺身體很虛弱,她才剛剛醒來,又要集中精神面對那一大群蒼蠅,她隨口說道:「我是神仙,他們有遺憾我就來了唄。」

    既然盛迎遞覺得她是神仙,那她就是神仙咯。

    「快給我去燒水做飯,我餓了。」

    遊河聽她這樣扯,眼神遲疑不定,問她:「神仙也要吃飯嗎?」

    盛驕看向他,緩緩說道:「神仙的事,你少管。」

    第3章 清點財產

    等遊河過去燒水以後,盛驕抬手看了眼桌上的錢和票。

    她還沒想好怎麼和這便宜未婚夫相處,還是數錢比較重要。

    只有幾張大頭的,其餘的都是幾塊幾塊錢的散錢,甚至還有五毛錢幾分錢的,底下蓋著幾個硬幣。

    她猜測,這應該是有人私下給塞錢進來了。

    她一張張疊好數清楚。

    錢上面還有些汗漬和污點,甚至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但是錢不就是這樣嗎?最髒也最好看。

    誰還會嫌棄錢啊。

    她仔細數清楚,裡面一共是一百七十五塊六毛八分。

    這可是第一次手上的錢少於八位數,稀奇。

    她把每一枚硬幣都按大小個羅列整齊,又去看了下票,裡面布票最多,然後是幾張糧票和肉票。

    等遊河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盛驕坐在位置上盯著票據在研究,他把粥端上來,又拿了一個水煮蛋給她:「給。」

    盛驕看向碗裡的白粥,抬眼問:「沒有點紅棗紅糖小米銀耳燕麥嗎?」

    她開口就想問有沒有燕窩,後來覺得有些唐突,換成了一些常見的東西。

    遊河把水煮蛋啪地一下放在桌上,蛋殼敲開後碎裂,語氣僵硬:「沒有。」

    「雞湯呢?」

    「沒有。」

    盛驕指了指自己:「我這個身體可是昏迷了。」

    雖然是盛迎遞太過於悲觀,自己不想活下去了,但確實很虛弱。

    遊河示意那個雞蛋:「所以你有一個水煮蛋。」

    盛驕看了眼小小的水煮蛋,這是土雞蛋,個頭還沒半個巴掌大,她又問:「那你吃什麼?」

    遊河把自己的粥端過來,又拿出一沓鹹菜:「我吃這個。」

    盛驕看了又看,對比之下自己有個水煮蛋也不錯了。

    她二話不說剝開水煮蛋慢吞吞吃下去,只是在喝粥的時候她又遇到了困難。

    「這粥里不放糖的嗎?」

    遊河二話不說咕嚕咕嚕把自己碗裡的粥吃掉,硬邦邦地回她:「沒有糖。」

    盛驕不是那種沒糖吃不下去的人,她只是想知道是這口味差異還是怎麼回事。

    她點頭:「也行。」

    喝完一碗寡淡無味的米粥,她抬眼看向這家裡,問遊河:「這家裡還有什麼財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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