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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寒陌將袋子遞過去，「拿著。」

    「？？」

    我都幫你付錢了還要幫你拿著？

    裴寒陌解釋：「就是給你挑的。」

    宋野更加迷惑了，「我又不用……」學習。

    在裴寒陌的視線下他沒好意思說下去，但是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接受這些資料的。

    「既然我們都不要，那就拿回去退了。」

    裴寒陌沒理他，一邊回想一邊說：「那本學案確實有點難度，你不會做很正常。」

    宋野不服氣，「誰說我不會做！我只是沒空做！」

    即使是年級倒數第一也不能輕易認輸。

    裴寒陌用懷疑的眼神看他。

    宋野怒了，「你等著，明天就拿給你看！」

    「好，等你。」

    放完話後宋野才察覺自己又掉坑裡了。

    「……」

    裴寒陌遲疑：「你不會又說著玩吧？」

    宋野不太想理他了，但過程完全是自己主動跳下坑，裴寒陌又沒做錯什麼，只好悶悶回了一句：「反正你就等著。」

    接下來回去的路上，裴寒陌沒有再打算把新買的資料給他，但也不主動說話，總落後宋野一兩步的距離跟著。開始宋野以為是自己走得太快，沒想到放慢腳步後，後面的人還是沒有跟上來，這樣還沒發現問題的話也太蠢了。

    宋野停住不走，等了幾秒裴寒陌走到他身邊，他好奇地打量著他的臉色，沒有多餘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緒。

    但是他有個猜測——

    「你是不是生氣了？」

    裴寒陌語氣正常，「沒有。」

    好吧，那他換個方式問。

    「你為什麼生氣？」

    這回裴寒陌避而不答，扭頭看向路邊。

    宋野的視線落在他拎著的袋子上，難道是他不肯接受這些資料？

    不可能，他都答應做上次那本題了。

    思考的這一會兒，裴寒陌已經走到校門口新開的奶茶店。

    宋野跟過去，這個時間段人還挺多，只有他們兩個站在點單處，還挺惹人注目，點單的小姐姐一會兒看看裴寒陌，一會兒又看著宋野，恨不得能多出兩雙眼睛。

    「你想喝奶茶？」

    宋野記得他放學後還會去奶茶店工作，竟然還會對這種飲品感興趣。

    裴寒陌仔細看完菜單，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抬頭看向店員，「還有其他喝的嗎？」

    小姐姐笑容快咧到耳朵，幸好還記得自己在工作，熱情問：「請問您需要什麼呢？」

    裴寒陌想了想，說：「比如說雞尾酒之類的。」

    「......」小姐姐笑容僵住。

    這麼帥的男生真的是來找茬的嗎？

    宋野看不下去，拉著他趕緊走，太丟人了。

    「你跑到奶茶店買雞尾酒？」腦子還在吧？

    裴寒陌似乎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認真問：「那我應該去哪裡買？」

    宋野見狀，以為他是沒見過世面，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工的高中生，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

    「除了酒吧，一般娛樂場所也會有，比如前天我們去的——」

    裴寒陌見他突然不說了，追問道：「去了哪裡？」

    「......樂景路。」

    宋野突然想起那天孟佳問他「裴寒陌為什麼不來」，當時他想的是裴寒陌是三好學生一定不會去這種場所，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並不是很熟，主動開口邀請的話很彆扭。

    現在和裴寒陌當面說起這事更彆扭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又來了。

    「哦，那天我也在附近。」裴寒陌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宋野能感覺到他確實不開心。

    宋野訕笑，「那真巧啊，早知道我也叫你出來一起玩了。」

    裴寒陌沒說話。

    宋野總覺得他是在秋後算帳，語氣不由帶著小心翼翼：「下次我帶你去？」

    「嗯。」

    宋野事先說明：「那種酒度數不低，未成年還是不要嘗試。」

    裴寒陌：「那你喝了嗎？」

    他當然沒有，一個下午都在角落裡喝著冰可樂，當然這個不能告訴裴寒陌。

    他高深莫測地說：「我酒量還行。」

    裴寒陌突然說：「我成年了。」

    「？」

    所以你在炫耀嗎？

    未成年的宋野不太開心，「成年也不能喝太多。」

    「所以你要看著我。」裴寒陌目光誠懇。

    宋野被他信賴的目光看的一陣舒坦，爽快地點頭：「那當然，野哥罩著你！」

    裴寒陌：「那下次會邀請我去玩嗎？」

    「……當、當然了，我們是朋友了。」

    宋野往旁邊瞟了一眼，發現裴寒陌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果然是在秋後算帳。

    宋野暗自鬆了口氣，總算是不生氣了。

    然後又聽到裴寒陌不經意地提起：「你們班來了個新同學？」

    宋野還條件反射地想了想，新同學的事應該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不用心虛了。

    「是啊，A市轉來的，成績也很差，估計期末考完後我要讓出倒數第一的寶座了。」

    裴寒陌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說：「你還很了解他，」

    宋野：「？？」

    我又做錯了什麼？

    宋野完全沒脾氣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像在哄鬧脾氣的女友，順著裴寒陌說：「沒有，不了解，我和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