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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1:46:36 作者: 闊以鴨
    一眼就看出被人親過。

    裴尋打開水龍頭,彎腰,趴在洗漱台,雙手捧著冷水,往嘴巴上澆了澆,企圖快速消一下腫。

    沖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鏡子,發現並沒什麼改變。

    裴尋抿抿唇,掏出手機,給「罪魁禍首」發消息。

    【Pluto:我嘴都腫了,下回輕一點。】

    許薄言估計在開車,沒有回他。

    裴尋放下手機,脫掉衣服,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裴尋拿著毛巾有一下無一下擦頭髮,撈起手機,便看到了許薄言發來的消息。

    【插ron:後面是誰纏著我要的親親?還說自己可以戴口罩。】

    裴尋:「…………」

    好吧!

    裴尋想起來了,是他自作自受。

    不過,當時許薄言也很想親他啊。

    自己不過是提出來而已。

    許薄言是可以拒絕的嘛。

    怎麼就全是自己的錯了。

    裴尋放下毛巾,發梢還在滴水。

    他踩著拖鞋,坐去書桌前,抱著手機敲字:【明明你也很想親我啊。】

    消息發過去,許薄言沒回了。

    裴尋放下手機,是第一次覺得許薄言真的悶騷。

    明明就想,還偏偏忍著。

    自己坐在他懷裡的時候,就感覺許薄言比他還熱。

    想到這,裴尋擦頭髮的動作一頓。

    回憶起車上的時候。

    ……嘖,他的P.E.N.IS好像是很誇張的樣子啊。

    唔!

    裴尋用毛巾羞恥地捂了下臉,耳根發燙。

    一隻手悄悄摸向平滑的肚子,手指不由輕輕按了按。

    也不知想到什麼,裴尋倏地趴在書桌上,捂著小肚子,內心羞恥度瞬間暴增幾十倍。

    作者有話要說:  尋寶,你在想什麼啊。

    不好意思,來晚了,挑評論發紅包啊。

    抱歉,這幾天再跑裝修,就寫得少,請大家鞭策我,我會努力恢復字數的,這點字數我也不好意思來見你們啊嗚!

    第32章

    真能到肚子裡,那也太……

    裴尋被自己聯想到的畫面驚到了。

    他不由微訝地張開嘴,燙著臉呆滯了兩秒,又忙搖搖頭,把腦子裡的東西甩出去。

    應該不可能的。

    他承認許薄言各個方面都很優越,但還沒有優越到如此地步吧。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亞洲人。

    思及此,心裡不禁有些後悔。

    早知道該在車上看一眼,這樣就可以確定一下,自己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啊……只能下次了。

    後悔。

    自己都被許薄言摸摸抱抱了。

    他才親了一回許薄言的嘴。

    不公平。

    這樣一想,裴尋拿起手機,準備給許薄言發消息。

    恰在此時,寢室門被推開。

    裴尋敲字的手一頓,下意識往門口看了一眼。

    是寧易和楊博文。

    他們見他在寢室,也微訝了一瞬。

    寧易:「誒?你回來了?中午警·察來學校,叫你去做筆錄沒有?」

    裴尋放下手機:「我剛做完筆錄回來,另外謝謝你出面幫我做人證。」

    「這有什麼啊,你也太客氣了。」寧易把奶茶放書桌上,毫不在意:「我就是看不慣。」

    「誰看得慣啊,你沒看群消息。」楊博文自然地接過話,抬抬下巴,暗示秦少川的床位:「大少爺一走,大家都歡呼了。」

    裴尋莞爾。

    秦少川在班上總是仗著自己的家世背景喜歡奚落同學,還喜歡拉幫結派,除了天天跟在屁股上的小跟班,確實沒多少人真心喜歡他。

    以前大家擔心被針對孤立,都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和他一般見識。

    現在秦少川的事情一出,頗有些看牆倒眾人歡的感覺。

    寧易難得好奇:「按照他這種情況,他會被開除吧?」

    楊博文聳聳肩:「這就不知道了,反正開不開除已經不重要了。」

    說著,楊博文看向裴尋,好奇:「不過裴尋,你是從哪兒弄到秦少川錄音的?」

    裴尋:「啊?」

    裴尋眨眨眼,不知道楊博文從那兒聽說錄音的事。

    不好直接說Sunny,便隨便搪塞了一句:「真相無法掩蓋嘛。」

    楊博文思索片刻,認同:「也對,但能讓秦少川親口承認也很牛逼啊。」

    裴尋笑了笑。

    其實他也不知道許薄言他們用了什麼辦法,讓秦少川親口承認自己所作所為。

    如果沒有Sunny的幫助,他可能會在私底下給秦少川一些教訓。

    萬萬是做不到把人送進去。

    原本校方的偏袒很令人心寒無力,可Sunny的舉動就如同一場春雨,明明他們連朋友都還算不上,卻義不容辭地幫他。

    不僅僅是Sunny,還有交集極少的寧易。

    「秦少川」事件像一個圓點,將他和本來毫無交集的人緊密交織在一起。

    裴尋向來獨來獨往,偶然和身邊的人「綁」在一起,讓他有種生活節奏被打亂的感覺,不是不爽,而是一種惶恐。

    一種被別人關心的惶恐。

    裴尋托著腮,盯著牆壁發了會呆。

    而後,扭頭看看正在寫作業的寧易、戴著耳機聽歌的楊博文。

    這兩天明顯和舍友們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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