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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1:46:36 作者: 闊以鴨
比起涼意漸生的夜晚,矗立在半空中的某個酒店房間,裡邊則熱意滾滾。
床沿散落著一件白色衛衣、牛仔褲和白色的貼身衣物。
寬大的落地扇前。
玻璃上染上一層霧氣,屋內水汽一點點在蒸發,悶熱而潮濕。
裴尋感覺到後背貼合玻璃時,急促地驚呼一聲:「涼!」
「剛剛不說床上熱。」男人嗓音沙啞,將人堵在落地窗前:「這樣可以降溫。」
裴尋可憐地抬頭,望著男人。
他精緻的鎖骨上有斑斑點點的紅印,不僅鎖骨,還有肩膀、乃至其他地方……是使勁被人揉過的痕跡。
裴尋本來膚白勝雪,這樣一看,那些不規則紅印好像一朵朵梅花開在他身上,尤為明顯、艷麗。
許薄言垂眸,滿意看著自己的的傑作。
裴尋神色納納:「你為什麼不脫衣服啊?」
許薄言用掌心拂著他的細韌腰身,壞心眼地手法讓裴尋登時感覺一股過電的酥麻竄入大腦。
渾身耐不住地發軟。
雙腿快站不住。
許薄言觀察著裴尋迷亂的表情,眼睛微眯,說:「我好像穿著衣服就可以幫你。」
裴尋被刺激地閉上眼:「……」
真的、太壞了。
許薄言的確說到做到。
從頭到尾只是幫裴尋,不做其他。
他穿得正經西裝,一雙手卻把懷裡的人弄得像雨里的花朵在晃動。
與此同時。
在三十八樓的另一個房間裡。
阿白坐在三腳凳上,林詩雙手環胸依靠在牆,李准呆呆兩人坐在床邊玩鬥地主。
「你說你們惹誰不好?」阿白看著四個蹲在牆邊滿臉掛彩的四個男人,玩著手裡的四張身份證:「偏偏要惹我兄弟的人,他就不是什麼好人,今天他沒把你們打瘸都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
「你們……」秦少川目光在四人臉上依次打量:「我是不是認識你們?」
阿白:「廢話,我們你都不認識,學白上了,書白讀了,不過認識也沒關係。小兄弟,你們今晚犯的事足夠你們進去了。」
「你他媽知道我爸是誰嗎?信不信我……」秦少川想站起來,肩膀卻被一隻腳踩住,那股力量他壓根撼動不了分毫。
林詩腳下用力,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傻了叭唧吧,啊?管你爹是誰,我們想整的人,想打的人就沒有弄不殘的,爸爸們當年混社會的時候,你們幾個還在穿開襠褲用尿和泥巴吧,來說說,你老子是誰?」
林詩鬆開腿,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好整以暇地蹲下,:「依次說,每個人的老子是誰?讓我聽聽。」
外面風雨飄落。
雨聲掩住房間裡的談話。
房間沒開窗,很是悶熱。
李准放在手機,沉默地起身,拉開窗簾,打開上面的小窗戶。
窗外夜色如墨,雨滴順著窗戶飄進來,李准轉身坐回原位。
酒店布局相似。
每個房間有一整扇落地窗,能俯瞰整個大半個城市。
與之不同是,在隔壁另一扇巨大的落地扇上貼著一片白。
仿佛是漆黑的夜色中,悄悄盛開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只是被雨水砸在顫顫巍巍,搖擺不定。
瘦削脊背上的那對蝴蝶骨顫巍巍地在玻璃上晃,宛若一幅高級的電影畫面。
裴尋背靠外界,渾然不覺自身印在玻璃上是怎樣的模樣。
他用細白纖細的手臂攀住眼前的男人,赤著雪白的足踩在一雙黑色皮鞋上。
兩人正面相擁。
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身無寸縷。
近距離之下,兩道目光不斷膠著、勾纏。
各自呼出的滾燙呼吸、汗水融合在一起。
這些都遠遠比屋內的溫度炙熱百倍千倍。
許薄言垂眸,看著蹭在身上的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惡劣。
喜歡看裴尋不著一物在自己懷裡的樣子。
喜歡聽裴尋求著自己的聲音。
喜歡玩到他在自己手裡顫抖的樣子。
還喜歡現在……
全身紅紅的、眼尾紅紅的、臉頰紅紅的、如朱的唇張開、眉心緊皺著快要去了的樣子,裴尋微眯著眼,眸是肉眼可見的沉溺和濕漉。
許薄言喉結滾動,快要被這幕蠱到,眼神無法從那張臉上移開分豪,熱的大手滑去腰間,摟住裴尋的臀部,看似好心防止他腿軟站不住腳,實際手指突然用力……
雪白的腳猝不及防掂起,露出泛紅的足心,足趾緊緊扣住黑皮鞋。
裴尋像受不住地張著嘴呼吸兩口,汗濕的手指絞緊,面色潮紅,斷斷續續說:「許薄言,你……親親我嘛……」
殷紅的舌尖探出一截,若隱若現地掩在唇齒下,無比引人採擷。
裴尋沉溺當中的神情儼然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
許薄言口乾舌燥,就要抑制不住心底的欲·望順從內心深處,重重的含住那張唇時。
他忽然感覺到什麼,將人輕輕拉開,往下看。
眼底閃過一抹瞭然,他用手指在自己的西裝褲上撫了下,指尖蹭上一抹濕。
隨後惡趣味地沾去主人飽滿紅潤的唇瓣上:「你又把我衣服弄髒了。」
裴尋還思緒沒收攏,整個人懵懂著,完全是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唇,唇瓣瞬間被染的晶瑩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