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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1:46:36 作者: 闊以鴨
這時候,脖頸上有紋身的男人參與進來,許薄言眼疾手快將夾克衫的腦袋反手往牆上一砸。
夾克衫哀嚎一聲,許薄言利落地抬腳踩在他背上,把人硬生生踩得雙膝跪地。
做完這一切,許薄言手裡的木棍還毫不留情朝紋身男身上打去。
木棍是稜角,敲在手臂上的一瞬,夾帶著風聲,紋身男瞬間覺得胳膊應該斷了。
來不及叫疼腿又被踹了腳,第三個穿著皮衣男人見狀,抱起床頭柜上的花瓶就要砸去許薄言腦袋上,剛舉起來——
許薄言比他更快一步,把面前的紋身男拎起來,擋在自己面前,花瓶迎面朝紋身男砸下。
陶瓷碎裂的聲音。
不過皮衣男砸下去那瞬間,見是自己人,手忙一偏,砸在了紋身男的肩頸處,紋身男疼得怒罵不止:「你給老子看清楚,你是我們這頭兒的。」
皮衣男慌張一瞬,握起拳頭就要揍許薄言,但手還沒揮出去,整個人便倏地愣住。
尖銳的木棍直頂在他的咽喉處。
上面還有一顆鐵鏽的釘子,許薄言踢開擋在面前的紋身男,扯扯嘴角,眼神帶了狠意,手往前,尖銳的金屬釘就抵在皮衣男喉管上。
皮衣男頓時膝蓋發軟,氣勢全無地瑟瑟求饒:「哥,大哥,小心兇器……」
許薄言冷笑,淡淡往房間一掃。
幾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看著他的眼神滿是驚恐。
「誰是秦少川?」許薄言沉聲問。
阿白側耳貼在門上,聽到裡面傳來隱隱的慘叫聲,生怕許薄言把人揍出問題,聽到動靜漸小,刷卡,進屋。
屋內一片狼籍。
阿白看得咂舌。
「再問一遍。」許薄言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誰是秦少川?」
阿白連忙進去,見許薄言把四個人放倒在地,又見蜷縮在床上的裴尋,他跑過去看。
裴尋臉上染著不正常的潮紅,闔著眼,手指緊抓著被褥,狀態也不對勁。
阿白喊:「老許,小可愛不對勁啊。」
聞言,許薄言把木棍一扔,將人扶起來,靠在懷裡,一看就知道被下藥了。
「你幫我把他們身份證扣下。」許薄言檢查了下裴尋身上,確定沒有外傷,他將人打橫抱起,走兩步,停下,回首。
四人見他回頭,頓時一悚,頭皮都發麻。
許薄言看向阿白:「順便幫我給他們拍張照。」
阿白比了個「OK」手勢,跑去幫人開門,說:「你帶他去哪兒,別出酒店,會被拍到的。」
阿白邊說邊掏出手機:「我讓林詩在這層樓里開間房,你先等一等,。」
很快,林詩在酒店前廳開好房間,把房號發了過來,阿白將總卡遞給許薄言。
許薄言接過卡,抱著裴尋離開了。
……
秦少川等人下的藥量不輕。
許薄言進了房間,把裴尋輕輕放在床上。
裴尋脖頸全是濕汗,伸手扯過紙巾給人擦了擦。
「裴尋。」許薄言喊了聲,聲線溫柔:「知道我是誰嗎?」
裴尋現在大腦混沌不清,五感模糊,隱約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他還以為自己在秦少川等宵小之流手裡,扭過頭想避開給自己擦汗的手:「不要……碰我……畜生……」
「是我許薄言,別怕。」許薄言握住他亂揮動的手。
那隻手心汗津津的,又熱又濕,連潔白無暇的手腕都泛紅。
不難想像,衣服底下是怎麼樣的光景。
聽到熟悉嗓音,裴尋眼睛半睜半眯,瞳孔渙散著,似乎還沒什麼意識,面帶媚意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過了兩秒,裴尋才費力看清那張臉,聲音虛弱:「許……薄言?」
「是我。」男人嗓音低沉,雖有點嘶啞,卻極有磁性魅力。
裴尋聽著不由輕輕吟哼一聲。
身體難受地朝他面前翻滾了一下,小臉側壓在床,露出小半張濕紅臉頰,透著晶瑩的粉。
許薄言知道裴尋眼下的情況,伸出手想幫他,指尖碰到裴尋肩時,頓住了。
腦海中有個叫理智的聲音在拉扯他。
裴尋是在不清醒被下藥的狀態下。
他做這種事……
未等他想完,一隻手抓住他的手,掌心輕輕按在那張臉上。
觸及,肌膚細嫩,濕潤,哪怕理智尚存,許薄言眼神閃爍,手掌仍然忍不住細細摩挲。
被撫摸臉頰的感覺異常適意,裴尋禁不住抬起下巴,露出白皙性感的脖頸,想祈求那隻手往脖頸處。
這個時候,哪怕是簡單的撫摸也緩解他不少。
可惜那手只在他臉部徘徊留戀,指尖碰觸著眉毛、鼻樑、唇瓣,再五指張開撫住半邊面頰,遲遲不願往他脖頸處來。
裴尋迷濛著睜開眼。
橘黃光線下,他鼻尖冒著亮晶晶的汗,髮根潮潤,連眸子都是水意,像一株被雨浸濕的桃花,媚態橫生。
「許薄言……」裴尋難受地叫了聲,抓住臉頰上的大手,朝脖頸處放去。
許薄言手指很長,剛觸及脖頸,裴尋便順從地揚起下巴,細長的脖頸猶如天鵝般性感美麗。
他嘴唇微張,發出淺淺滿足的氣息。
睫毛闔上,眼尾暈了一片粉,襯得眼底那枚紅痣好似用硃砂點過。
許薄言眸沉如水,看著這幕,眼角克制不住抽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