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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1:46:36 作者: 闊以鴨
    看到小孩委屈成這樣,許薄言一時陰陽怪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問:「腳走得疼不疼?」

    裴尋連忙點頭:「嗯。」

    許薄言左腿側跨一步,看了裴尋一眼,眼神示意。裴尋立馬領悟到意思,脫掉鞋,把腳放上去。

    他出門得急,沒有穿襪子。

    燈光下,足背雪白,指甲修剪規整,足趾圓潤小巧,足尖和踝骨粉得明顯,映襯著男人的黑褲,有種隱晦不明的暗示畫面。

    濕熱掌心握上來的時候,腳趾羞澀地蜷縮了一下。

    那隻手很大,關節分明,掌心極燙,手指蓄滿著力量。

    裴尋忽然想起白天那隻手捏住自己舌頭的畫面。

    足底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傳到了自己身上,是一種無法忽視的熱意。

    「怕不怕癢?」許薄言問,他輕聲說:「給你揉一揉,明早醒來舒服點。」

    裴尋下巴微頷,雙手悄悄反扣住凳沿,小聲要求:「那你要輕些。」

    「嗯。」

    屋外夜色如墨,帳內燈光敞亮。

    裴尋看著那隻寬大的手先捏住自己的腳趾,慢慢捏揉,力度不輕不重,緩解酸脹的同時也升起些癢意,麻麻的,沿著經脈往心頭竄。

    剛開始還能忍,越到後面越覺得酥意難耐。

    尤其是指甲不經意划過足縫時,整隻腳背會不覺繃緊,腳趾跟著不安地蜷縮,而後又會被人強行展開揉按,直到把雪足揉紅了,捏燙了,揉到主人禁不住用足心在他手裡摩挲,連圓潤如玉的足趾都張開,露出足縫。

    經年不見天日的足縫,細嫩泛粉,像盛開的春季花蕊般漂亮誘人,勾人吻弄。

    「許薄言。」裴尋柔聲喚他。

    男人自始至終低垂著眉眼,僅「嗯」一聲應他。

    裴尋手指攥緊凳沿,呼吸微亂起來,甚至坐不住,張嘴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好意思,只能用腳暗示地輕蹭那滾燙的掌心。

    殊不知這幕更灼人眼球。

    「輕些。」裴尋忍不住再次低聲祈求。

    嗓音細弱,帶著幾分濕意,聽在耳朵里可憐至極。

    可偏偏求錯了人,那手的主人不僅沒輕,還不知指腹在足心使了什麼壞,驟然升起一股過了電的麻,逼得裴尋手肘一軟,嘴裡不由瀉出一絲吟哼,意識自己發了怎樣的聲音,他忙閉上嘴,緊繃住身體才未向後仰下。

    足心的升起的麻竄入了血液里似的,久久不散。

    等緩過神,裴尋便又惱又羞,腳上用力輕踹了踹「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抬眸,眼裡一閃而過情緒掩飾得高明,明知故問:「怎麼?揉得不舒服。」

    裴尋睫毛顫了顫,搖搖頭,低聲:「不是。」

    就是太舒服了,才有些受不了。

    但許薄言眼神洞若觀火一般,裴尋難得不好意思起來,目光赧然錯開,盯著自己的腳。

    看了會兒,又覺氣氛正好,裴尋腦袋裡浮現出一件事來:「許薄言。」

    「嗯?」

    裴尋看著他:「那個資助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

    話音落下,面前的男人動作一頓,抬頭。

    不知為何,裴尋這次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感覺有機會,急忙補充:「你放心,我要得不多。」

    許薄言眸光暗了暗,嗓音低沉:「但我要得很多,最該考慮清楚的人是你。」

    第22章

    裴尋沒想到許薄言會如此回答,一時愣怔。

    屋內陷入安靜。

    半晌,裴尋大方許諾:「那你要什麼?我不缺錢。」

    這話不假。

    他從大一開始,每個月的生活費就不小於十萬,再加上早期攝影的照片,也被各式各樣的人買走過,到現在手頭積蓄足夠包養好幾個圈內小鮮肉。

    許薄言本身名氣大,長得也帥,多給點也不是不行。

    他用來資助三個小鮮肉的資金全部用來資助許薄言好了。

    許薄言扯扯嘴角,指腹若有若無地摩挲光滑的足背。

    肌膚觸感極好,頗有些愛不釋手。

    「我知道。」許薄言眸光閃爍,不急不緩道:「我的意思是除了錢我要的還很多。」

    裴尋:「?」

    裴尋一時之間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腳背上傳來的酥麻讓他思緒跑偏,腿不覺縮了縮,卻很輕易就從那雙手裡抽了出來。

    裴尋看了眼腳背,上面紅印斑駁,格外色·情。

    他穿上鞋,不明所以地追問:「除了錢你還要什麼?」

    許薄言沒立刻回答。

    而是,站起身,走去桌前拿起礦泉水,擰蓋,喝了一大口。

    裴尋不想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許薄言今晚難得有鬆口,就說明他有機會了。

    「你說啊,除了錢還要什麼。」裴尋湊過去,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胳膊,小聲道:「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滿足你的。」

    許薄言挑眉,垂眸看他數秒,玩味道:「你想滿足我?」

    裴尋嗯一聲。

    許薄言唇角勾起,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意味深長道:「我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裴尋:「你總要把自己想要的說出來,我才能滿足你啊。」

    許薄言盯著他,沒說話了。

    安安靜靜的。

    他的目光有些琢磨不透,更看不出情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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