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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0:38:34 作者: 木雲南書
    盛依拍打她一下:「你懂什麼,這叫有個心裡慰籍,就跟求神拜佛一個樣。」

    孟溏浠猛然轉過頭來看向後邊的人。

    「怎麼了?」動靜有些大,白榆椋抬頭問。她這才倏然回神,僵硬的搖了搖頭。

    轉過身來,第一次來望台的記憶怎麼也抹不掉。

    「——為什麼來望台?」

    那人說「這裡風景好。」

    她當時還疑惑為什麼景點那麼多,偏偏來爬山。還真的以為是為了看看高處的風景,卻從來都不知道望台還有傳說。

    所以……所以他那次帶她來也有想過和她的以後嗎?

    那為什麼開學以後就疏離了呢?

    ……是告白,還是告別?

    孟溏浠深呼吸壓下那抹異樣的情緒。

    後面的那個人明明那麼喜歡,推開自己的時候該多疼啊。

    *

    這幾天學校查早戀查的特別嚴,邢主任每節下課都往教室里轉,還好教室多學生多,他也不至於每節課都去一個樓層。

    「特大新聞,特大新聞。」陳宇偉跑進來,關上門。

    下課時間,本來都在位置上看書,聽到他聲音,所有人都轉過頭來。

    「怎麼了?」

    「什麼特大新聞?」

    「知道為什麼最近查早戀這麼嚴麼?」陳宇偉賣了個關子:「你們猜猜。」

    「……」

    楊歸朝他扔了本書:「別賣關子了,快說。」

    「聽說有人談戀愛正好被抓。是不是?」於樂問陳宇偉。

    「是是是。」

    「不過啊,可沒這麼簡單。」陳宇偉搬了張凳子坐在白榆椋旁邊的過道上:「那兩人不是剛好被他班主任逮到麼,就被請了家長。那女孩的父母覺得丟人把她鎖在了家裡,還逼著她分手。」

    「那女孩不樂意,又是鬧絕食又是自殺未遂,她父母直接舉報到上邊了。然後上邊的要求我們學校要杜絕這種事再發生。地中海這段時間可有的忙嘍。」

    孟溏浠皺著眉頭,問了句:「怎麼全是女生的傳聞,男的那邊沒消息嗎?」

    「誰知道呢,兩個都回家了。」陳宇偉搖搖頭,剛才這些還是聽隔壁班說的,具體的也不太知道。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馬勝意走到了教室門口,只能作罷。

    馬勝意站在講台上,俯瞰下邊的人,連聲嘆氣:「最近男女生注意點距離。我也知道咱們一班人都特別懂事,不用我多說,你們肯定知道對你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高考。其他的都給我等到畢業再說!」

    「是,保證完成!」下邊人齊聲喊,驚到了講台上的人。

    馬勝意一激靈,笑罵:「幹嘛呢,上課時間小聲點。」

    白榆椋看著前面女孩的身影若有所思。

    今天沒有晚自習放學早,邢主任依舊站在大門口,幾人商量了一下去書店集合。

    白榆椋和江曷還沒出來,孟溏浠從書架上拿了本書坐在窗邊看,盛依坐在她旁邊。

    太陽漸漸沉沒,橘黃色暈染整片天空,光影慷慨的贈予世上的每一個人,沿途的行人皆為日落停留。

    白榆椋走進書店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落日餘暉灑在書架上,一半橘黃一半灰暗,女孩坐在窗邊捧著一本書被光籠罩,溫柔至極。

    書店門上掛著風鈴,是提醒老闆有客人光顧,白榆椋推門進來,聽到聲音的孟溏浠便抬頭,闔上書問:「走麼?」

    「等會兒。」江曷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拉著盛依:「來都來了,我去給她挑幾本數學卷子。」

    「?!」盛依瞪大了雙眼,委屈的看向孟溏浠。後者對她揮了揮手。

    「馬上高三了,你數學必須提上來。」江曷忽略她的掙扎。

    「噢。」盛依也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她好,也不再拒絕。

    兩人走後,白榆椋坐在孟溏浠對面。

    看著對面看書的人,他忽然有些緊張,雙手在桌子下緊握,胸口上下起伏,他深吸一口氣:「小浠。」語氣倒是有些顫抖,他輕咳了一聲。

    對面的人抬頭:「怎麼了?」

    白榆椋說:「等畢業,我們一起去望台吧。」

    孟溏浠愣住,這句話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上午聽沈意婉講望台的傳說,還在感概那次在不懂的情況下就和他登了一次,現在知道了,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和這個人再登一次,彌補那次的缺憾。

    卻不曾想,才過了幾個小時這個願望就實現了。

    明明才幾秒,白榆椋卻感覺像是很久很久,低頭盯著桌子,半響他聽到:「聽說望台傍晚的日落和夜間的星星很好看。」

    他猛地抬頭看到面前的人含著笑意,他鬆了口氣也笑了起來:「那畢業了我們一起去。」

    孟溏浠看著他,五官分明,膚色白皙。那雙眼睛格外好看,時而慵懶,時而深邃,看似不經意的一撇,卻是讓人悸動,也甘願讓人陷進去。

    趁著夕陽還未落下,去訴說最深沉的愛意。

    孟溏浠說:「好,我們一起去看。」

    「走了。」江曷從書架後邊出來。後邊跟著生悶氣的盛依——手裡抱著厚厚的一摞卷子。

    孟溏浠收拾好東西走過來,看到後目瞪口呆:「這麼多?」

    「你是要累死她還是累死你?」白榆椋看著兩人笑道。盛依寫完的卷子自然是江曷講,做的越多,江曷講的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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