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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0:14:43 作者: 黎蘅
    房間裡安安靜靜,傅寒生看著她汗津津的小臉,眸光諱莫如深,伸手開了燈。

    「做噩夢了?」

    他寬厚溫熱的手掌覆上她冰冷在外的手,對上她眯著眼迷惘的視線,一秒後,回過神的她抽離了手塞進被子裡,沒說話。

    半晌,輕輕說了聲:「沒有。」

    她坐起身子,避開他想要攙扶的手,有些懊惱的握起拳頭在額前捶了兩下。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走到窗前關上窗,有些無奈的看著不聽話的女人,還是什麼都沒說。

    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竟然已經凌晨一點半了!

    那麼說,剛剛傅寒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在這裡多久了?

    女人臉上汗津津很不舒服,掀被下床走進衛生間,將男人視線阻隔關上了門。

    打開水龍頭,看向鏡子裡頭髮散亂的女人,眼眶通紅,好像一個女瘋子。

    想起了那兩年,患了抑鬱症生不如死,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樣子。

    揉了揉眼睛,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氣。

    燈光之下,女人面容慘白,絲毫沒有精緻可言,這樣的自己,他還下的去嘴,真是禽獸!

    打開門,發現男人還在,有些不爽的說:「你大半夜不睡覺,來我房間做賊?」

    結果傅寒生做出了一個驚呆她下巴的動作,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快被勒斷了。

    李敏全身僵硬,一動不動。

    「敏敏,我怕黑,更嚴重的是,我認你,你不在我就睡不好。」

    頭低垂著,聲音喑啞繾眷,下巴輕輕摩挲著她軟軟的髮絲,要多曖昧就多曖昧。

    女人脾氣上來了,認你大爺的,還怕黑,誰信啊!

    女人還是使勁掙扎,奈何兩人力量懸珠,又出了一點薄汗,這下是徹底失眠了。

    男人壓根沒有注意女人煩躁的情緒,依舊死死抱著,就是不願放開。

    知道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男人側身將女人摟在懷裡,臉不停地蹭她的臉。

    女人冷聲說:「你先鬆開我。」

    男人:「不松,抱著舒服。」

    說著,又再次蹭著她的臉。

    女人怒吼:「那你倒是把燈關一下呀。」

    男人眸光很沉,許是很久沒見過女人這麼生動的模樣,有些欣喜的連連答應,「好好,我關燈。」

    黑夜裡女人閉眼懶得理這個神經病,男人卻看著懷裡的女人笑的動容。

    第48章 補覺

    李敏閉著眼睛,片刻就感覺到了異常,慢慢睜眼,就看到傅寒生似笑非笑的臉。

    她沒說話,兩人就這樣對視良久,傅寒生忽然開始解襯衣扣子,李敏微微一頓,一雙眼睛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

    男人眼裡的欲,她又怎會不懂,不過不想搭理假裝看不見撇開了眼。

    他雙手扭正她的臉,貼上她的唇。他的唇涼涼的,但很軟,一點也不像他說的那些絕情話,尖酸刻薄,從不會吐一句好話。

    房間內忽然便陷入寂靜,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李敏屏著呼吸,目光灼灼。

    他漆黑的眸子裡,倒映著她的臉,他的眼眸深邃,不顯山不漏水,看不出喜怒。

    片刻,他忽的唇角一勾,抬手的瞬間,李敏有些下意識的躲避一下,歸根結底,心裡還是怕他的。

    傅寒生稍稍頓了頓,緊接著手掌壓了下去,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拉了回來,身子壓得更低了一些,兩人距離變得極近。

    鼻尖輕觸,李敏抿著唇,喉頭微微動了動。

    這種親昵有些病態,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她就直接反撲,將他壓在床上。

    傅寒生倒是沒有反抗,由著她壓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然而,在他仰頭準備吻她的時候,她動作迅速,伸手堵住了他的嘴,眼裡多了一些戲謔,「我討厭不聽話的男人。」

    說完,就把他給丟開了。

    她的力氣不大,動作卻很迅速,傅寒生反應過來,直直就被摔在床上,就這麼躺著看著她進了換衣間。

    半晌,女人站在他的眼前,抬腳踢了踢他的腿。

    「我該上班了,你給我請了多久的假?」

    傅寒生自然不會將自己幫她辭職的事說出來,萬一她一生氣將他踹進游泳池怎麼辦?

    「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吧,我養得起你。」

    她有些狐疑的打量著他,雙手交叉在身前,深呼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你什麼時候走,上班不會遲到嗎?」

    「明天的飛機,今天想在家陪陪你。」

    對於這個答案,李敏有些頭疼,本來就不想看見他,這幾天自己一個人白天自在多了,這會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再說話。

    不過這時,她開門出去前臨時說了一句,「隨你便,別打擾我。」

    傅寒生沒有打擾她,只是一直跟著她不遠處,望眼欲穿的感覺令她很是惱火,但又束手無策。

    李敏早飯簡單吃了點三明治,直接回房間。

    準備補一下眠,昨晚噩夢沒睡好,精神不佳。

    躺下打了一下哈欠,對著門口的男人說了一句,「別打擾我睡覺。」

    傅寒生穿著男士棉質拖鞋,步子輕輕的,慢慢挪著過來。

    房間窗簾被拉上,光線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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