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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10:12:46 作者: 清悅天藍
    ……

    紀檸繼續往下翻,公安局就只對小胡書記的逮捕做出了公示,但沒說是誰舉報的、也沒說具體細節,涉案受害者的名字也被打了馬賽克。紀檸用自己很久以前C大的學生帳號登錄學校官網,C大倒是什麼都沒講,畢竟是出在自己學校里的醜聞,哪個學校不要臉面?

    良久,她合上手機,在馬桶上又想了一會兒,總覺得腦子亂亂的。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又開始飄雪,紀檸一晚上沒睡好,感覺到頭昏昏沉沉的。

    眼皮也很疼。

    徐聽眠給她買了煮白蛋和小米粥,一回賓館,就見紀檸懶洋洋地縮在被子裡,鼻尖眼尾都有些泛紅。

    他將吃的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伸出手來摸摸紀檸的額頭。

    燙手。

    「……聽眠哥哥。」紀檸靠著皮革床頭,眼睛裡水光瀲灩,眼白拉滿了紅紅的血絲。

    「……」

    徐聽眠一把將紀檸從被子裡抱了出來,然後放平了讓她躺在床上,珊瑚絨睡衣連帽子帶袖子的,全部給紀檸裹得嚴嚴實實。

    「讓你晚上睡覺不老實。」徐聽眠沉著臉說道,邊說邊下床去翻行李箱,出門旅行必帶感冒藥,國外藥貴。

    紀檸咳嗽了一聲,咳的小臉都紅了,徐聽眠又凶她,她都感冒了還要挨凶凶……

    可惜嗓子疼的說不出來話,紀檸只能眨著眼看著徐聽眠給她泡好了藥,掰開藥片,體溫計甩到刻度線下。

    「量一下/體溫。」徐聽眠重新回到床邊,半跪在旁邊的被子上,將紀檸連被子帶人撈進懷裡。

    紀檸趴在他懷裡,感受到自己的衣服領子被人往外拉了一點點,冰冰涼涼的體溫計插/入腋下。眼前的男人讓她夾好,不要亂動。紀檸抓著徐聽眠的黑色襯衣,突然就去解他衣服的紐扣。

    「……」

    「你想做什麼?」

    徐教授抓住了她的爪子。

    紀檸燒的臉通紅,眼眶一酸,

    小聲地喃喃道,

    「咬奶。」

    「……」

    「……」

    「……」

    這就是、養老婆,

    養著養著,養成了一個閨女麼……

    「紀檸。」

    徐教授將紀檸從衣服上扯了下來,按在腿上,

    對著這個燒糊塗了的「女兒」,

    指著自己,耐心地解釋,

    「我是個男人。」

    「男人是不能隨便被咬那個地方的。」

    「……」

    「可是,」

    「人家男媽媽都有……」

    「……」

    ……

    ……

    ……

    紀檸喝了藥,就趴在徐聽眠的胸口前,徐教授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半開著襯衣領子,精壯的肩膀裸/露在空氣中。

    人活了28年,被老婆當成「男媽媽」,

    也沒誰了。

    紀檸發燒的時候,人會很軟,並且會說很多很奇形怪狀的胡話。她左啃啃右啃啃,把面前的黑色襯衣上留下大片濕漉漉的口水,啃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又開始仰起頭來乾咳嗽兩聲。

    徐聽眠只能給她拍拍背,

    並且把稍微掉落下去的被子,重新拉扯到紀檸的肩膀上。

    「好難受啊……」

    半晌,紀檸鬆開徐聽眠的胸口,往後一倒,眼睛濕濕地嗚咽道,

    「我的頭好疼……」

    徐聽眠把她抱了起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試著溫度繼續在飆升。

    「我們去醫院。」

    「……」

    「不想去醫院。」一聽到「醫院」兩個字,神志不清的小鹹魚伸出爪子要去抓被褥。

    徐教授按住她的胳膊,乾脆把人摟在懷裡,連帶著被子一起脫到衣帽間,去找衣服。

    「聽話。」

    「我們去醫院打個針。」

    「……」

    「回來繼續給你『咬奶』,好不好?」

    「……」

    「那好吧。」

    紀檸扒拉著徐聽眠的肩膀。

    任憑大教授光/裸著上半身,

    胸口前還有她咬出來的濕漉漉的傑作。

    一件衣服接連一件衣服地給她穿好。

    外面在下雪,徐教授背著紀檸,站在酒店門口打車。這裡的計程車非常貴,酒店也不跟國內似的,有專門送程的服務。

    但沒辦法,紀檸燒的厲害,甚至趴在徐聽眠的肩膀上,都開始說胡話。

    「吶,徐聽眠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

    「是我什麼?」徐教授打到了計程車,跟司機用標準的日語說明白目的地,扶著紀檸的肩膀讓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回答著紀檸胡亂說的問題。

    紀檸在他腿上揉了一會兒腦袋,又繼續喃喃道,

    「肯定是你……」

    「郝老師都跟我說了……」「郝老師都告訴我了……」

    郝老師?

    徐教授一愣。

    紀檸沒再繼續說,趴在他的腿上,燒昏了過去。

    到了醫院,徐聽眠又是給紀檸掛號又是去繳費的,紀檸時而醒過來時而睡著,折騰了半天,終於把吊瓶給打上。

    冰涼的液體,沿著細細的針管,緩緩流進紀檸的胳膊里。

    徐教授讓紀檸靠在他的肩膀,抬頭看向白茫茫的天花板,什麼「是不是你做的」,是他做的哪一件事又讓這個小丫頭知道了?念叨在心裡又打成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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