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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堯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

    辛堯歡歡喜喜地跟著初厲出門了。

    「初厲哥哥，你要去幹什麼？」

    初厲偏頭看了辛堯一眼，然後帶著一絲神秘道，「你猜猜看？」

    辛堯望著他們去的方向，是小河邊，初厲哥哥只提了一個籃子，拿了一把鏟子，搖搖頭，「初厲哥哥，我猜不到，太難猜了。」

    初厲賣著關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來到小河邊，辛堯見初厲往籃子裡鏟泥沙，更疑惑了，「初厲哥哥，你就告訴我嘛。」

    初厲失笑，孩子的好奇心果然是最重的，「我挖泥沙回去做陶器，但是我不知道哪種泥合適，就打算每樣取些回去，都試試看。」

    「哦。」辛堯點頭，可隨即疑問又來了，「初厲哥哥，陶器是什麼？」

    「陶器就是用泥先做成碗，碟，盆的形狀，然後放火里燒成型的一種器具，你現在沒見過，跟你說你可能也不懂，等我做出來，你看到就知道了。」

    辛堯這次痛快答應，「好。」

    初厲是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泥土來做陶器，所以他打算把周圍的泥土都取一些回去，先用那些泥初步做出陶坯，之後的事情再說。

    他不止取了河邊的泥，還取了森林裡的，田野里的，還有路邊的粘泥，一共四種。

    「走，辛堯，回去了。」

    辛堯好奇地跟在他身旁，「初厲哥哥，一會兒回去，我幫你做吧？」

    「可以，不過我還要準備些東西。」

    「我都幫你。」

    「好。」有了辛堯這個小傢伙，他感覺周圍的世界熱鬧了不少。

    當看著初厲拿回一籃子一籃子的土時，不止辛堯好奇，大家都好奇。

    但凡初厲做他們從沒見過的東西時，就是在搗騰新東西了。

    第一件事是淘土淘沙。

    將泥沙倒入石盆里，加水，攪合均勻，然後把石頭，雜質挑出去，之後用細篩過濾，過濾兩遍，最後留下細膩的泥沙，靜置，把面上的水倒去，直到泥沙能做成陶坯為止。

    四種泥都用同樣的方式處理。

    去石林挑了一塊差不多五厘米厚的圓型石頭，中間的位置打磨出一個洞，這個洞不打穿，插上一根木棍，再用木楔塞緊。

    然後將木棍反過來插到地上，做成陶輪。

    初厲搬了一塊石頭過來放到陶輪的旁邊，把四種泥都端過來，一會兒分別用他們做一個碗出來。

    孩子們和部落里的人都好奇在旁邊圍觀。

    小陽陽笑眯眯問道，「初厲哥哥，你是在玩兒泥巴嗎？」

    初厲笑道，「從某種程度來看，可以這麼說。」

    辛堯表情誇張道，「初厲哥哥，感覺好好玩兒啊。」

    「不好玩兒，等我不用陶輪的時候，你們來試試，自己做一下就知道什麼感受了。」

    孩子們躍躍欲試，「好。」

    初厲先用距離他最近的一種泥沙試驗，河邊的泥沙質比較重，跟泥大概是五五比例。

    碗比較好做。

    泥沙像捏包子那樣捏，中間捏一個窩，手停在泥上，保持著捏窩的模樣，然後轉動陶輪，那個窩就隨著你手的用力越轉越大，最後轉成一個碗型。

    初厲按住陶輪，讓它停下來。

    低頭看著碗，怎麼說呢？

    這個碗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就是那種隨時可能會塌的感覺。

    鑑定完畢，河邊泥沙不行。

    嘗試第二種，田野里挖的泥，這個大概含三成的沙，做出來的碗要比剛才那個好，但感覺還差一些。

    繼續再試。

    第三種試森林裡的泥，裡面的沙大概占一成，做出來的陶坯感覺又要好上一些。

    嘗試最後一種粘泥，這個裡面不含沙。

    用粘泥做出來的碗與前面三種對比，成型是最好的，可塑性，延展性都非常不錯，碗上沒有裂縫，沙質也細膩。

    初厲非常滿意，看來就是你了。

    接下來他又用粘泥做了些碗，碟，盤，盆出來。

    「辛堯，這些東西我都放到山壁最頂端的岩石上去晾乾，你們都別去拿，知道嗎？」

    只要在晾乾過程中不開裂，就可以拿去窯洞去燒，不過在燒之前，還需要找到上釉的材料。

    這個不著急，這些都還是試驗品，等真正開始燒窯的時候找到也不遲。

    「知道啦。」

    從平地走到山壁頂的岩石上，走得他都微微氣喘了。

    初厲把陶坯一個一個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岩石上，忙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總算把你們搞定了。

    拍拍手，往山下走，然後回山洞去了。

    生火，往鍋里倒入草木灰清水，燒開，然後把盆里的魔芋半成品切成大小一致的塊放入水裡煮。

    鍋里的魔芋顏色逐漸由淡灰色變成深色，熄火，取出，用清水浸泡。

    「純手工魔芋，今天晚上就試試你們的味道。」

    正好，今天部落里的人給他抓了一條大魚回來，一起煮了。

    初厲給辛堯招手，「辛堯，過來，我交代你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啊？」

    「去把你大哥那個狩獵隊的人喊來我這裡吃晚飯。」他剛才聽到了外面平地上突起的歡唿聲，肯定是敖戰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