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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厲無語地看著他，「你不去，總得給我帶帶路吧。」

    是啊，初厲又不知道首領住的山洞在哪裡。

    夷吾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走，我帶你去。」

    這孩子，腦子是不是缺根弦？

    不過蠻可愛的。

    出了濯尤的山洞往左邊走，走到台階上，再往下走。

    初厲指了指下面，「你們首領住在下面嗎？」

    夷吾點頭，解釋道，「年紀越大的住得越下面，不過首領不老，但平時部落里有許多事需要找他，他要住太上面了，就不方便了。」

    「這個安排倒是挺人性化的。」

    夷吾充滿求知慾，「人性化是什麼意思？」

    初厲望了望天，「就是比較合理，安排得比較好的意思。」

    夷吾聽了初厲的話，非常高興，「其實我們部落首領住的山洞是固定不變的，找首領很好找。」

    說完後，停下腳步，伸手一指，小聲道，「那個就是了。」

    初厲見夷吾是真的不打算陪他進去，而且還怕怕的，倒是對這個部落的首領升起了幾分興趣，「那我去了？」

    夷吾連連點頭，「嗯，我在這外面等你。」

    膽小鬼。

    「行，你擱這裡待著吧。」說完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首領的山洞走了。

    山洞裡，十分安靜，有兩個強壯的中年獸人，皮膚黝黑，身穿獸皮衣，裹著獸皮裙，赤著腳，一看就十分原始，盤腿坐在草編的蓆子上，面前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石頭，上面放著些水果。

    洞裡的東西跟濯尤那裡的差不多，很簡單。

    其中一個獸人看起來特別穩重，應該就是首領了。

    見初厲在洞口探視，另一個獸人熱情地站起來，「初厲來了？」

    站在洞門口，初厲拘束地點點頭，「夷吾告訴我說首領找我，我過來看看。」

    「首領確實讓夷吾去告訴你了，快進來吧。」

    初厲試探著緩步往裡走，「請問有什麼事嗎？」

    首領指了指石桌旁邊的草蓆子，嗓音跟他的人一樣，帶著讓人信服的沉穩，「先坐。」

    既來之則安之，大庭廣眾之下，應該不至於為難他吧？

    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初厲大方地坐了過去，「首領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第17章 古老傳說

    首領微笑著點點頭，一來緩解初厲的緊張，二來也是欣賞他。

    「初厲，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是從哪個部落來的？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果然是為了打聽他的來歷。

    不過初厲並不打算隱瞞，看部落里的人，各個熱情友善單純，沒有任何壞心眼兒，首領肯定也不會是大奸大惡之徒。

    「我是從森林裡來的，就是那條你們取水河流流經的森林。」

    首領心裡非常吃驚，神色略微激動，「你說的是禁地森林？」

    之前耀雲跟他提過，那片森林確實叫禁地森林。

    初厲緩緩點頭，「首領有什麼問題嗎？」

    首領很快恢復成平和的樣子，擔心嚇著初厲，「沒什麼問題，就是很驚訝，周邊的部落都不敢進禁地森林，一進去就會迷路。」

    初厲不知道該說什麼，靜靜等著首領繼續說。

    「你是一個人在裡面長大的嗎？」

    他總不能說他是從湖泊里穿越過來的，「對，從小只有我一個人。」

    他是，本來也只有他一個人，換一個地方也一樣，不算撒謊。

    另一個中年獸人安靜聽著，沒有說話，不過聽了初厲的話，神色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首領目光落到初厲的眉心，非常不解，「初厲，各個部落之間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你想聽聽嗎？」

    兩人素不相識，一個人突然要跟另一個人說傳說，那這個傳說極有可能跟另一個人有關。

    「首領請講，我洗耳恭聽。」

    洗耳恭聽，首領沒聽懂，不過倒是懂了初厲的意思，「好……」

    遠古獸人世界確實有一個非常古老的傳說，是靠部落首領與首領之間口耳相傳的。

    獸人世界有一片森林。

    非人力劃分，是自然形成的。

    面積非常寬廣，森林幽暗茂密，裡面野獸極多，非常危險。

    最難解釋的是，一旦進入森林，便再也出不來了。

    如果是一個兩個，倒是可以解釋為意外。

    但成百上千個，就再不是意外了，肯定有某種原因。

    靠著經驗，祖先們告訴子孫們，那片森林有進無出，讓大家都不要靠近，並取名禁地森林。

    可忽然有一天，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是個亞獸人。

    長得非常漂亮，非常好看，皮膚很白，每次看到他都會讓人產生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非常聰明，好像什麼都懂。

    他教會了祖先站立，說話，用獸皮製作衣服，打獵，用火烤東西，挖山洞居住，製鹽，部落之間彼此交換東西……很多很多……

    不過祖先們的學習能力有限，只能學會那些基本的東西，更複雜的就學不會了。

    後來他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以後，嫁給了最勇敢的獸人。

    他臨死的時候，告訴他的大兒子，獸人世界每一千年會出現一個最聰明的亞獸人教他們東西，讓他們更好地生活，這個亞獸人來自跟他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