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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8:43:00 作者: 熬夜註定禿頭
厲時琛:「這也是阿札勒的機會,蒙古不亂,他永無翻身的機會,一旦蒙古內亂,他才有機會在亂局中為自己求得一絲機會。」
「如果巴木泰繼任為王,等待阿札勒的只有死亡。」
「如果皇姐不想讓他死,那麼朕就讓他活著,他是皇姐選中的男人,那麼他就有資格成為蒙古新一任的王。」
燕王:「若是為了夕月,倒也可以。」
「也不完全於此。」厲時琛搖了搖,他當年駐守邊疆時,蒙古的流民就時常來騷擾邊疆的百姓,那些流民始終是蒙古人,若是想要永絕後患,那必定是將其斬殺,可這樣一樣,兩軍交火也是遲早的事。
現在的王對於流民放任不管,任其分裂出許多股勢力,大皇子以暴制暴將其一一歸攏於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可流民還是會繼續肆意騷擾邊疆的百姓,厲時琛與阿札勒合約的其中一條便是,他要將這些流民全部斬殺。
但不包括謝景玄的外祖,此次蒙古內亂,謝景玄母家可是一直在從中攪局,屆時會派得上用場。
燕王聽後撇著嘴,有些不爽:「那為何不派謝景玄去?」
厲時琛看了他一眼,十分自然地說出口:「雖然朕相信,之前洛陽回京之路刺殺圍剿之事不會再次發生,但是朕不想讓謝景玄陷入危險之中,更何況這邊疆路途遙遠,朕怎麼捨得。」
燕王聽完後,看向厲時琛的眼神十分哀怨,甚至有些憤憤不平:「十四,我可是你皇兄,是你手足,你居然為了那個妖妃這樣對待皇兄,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你說什麼?妖妃?」厲時琛忍不住笑出聲來,「皇兄為何要如此稱呼謝景玄?」
燕王哼哧一聲,哀怨地看著他:「不是妖妃還能是什麼?陛下捨不得送自己寵妃上戰場,卻捨得讓皇兄去冒險,若是父皇泉下有知,說不定他都要揭棺而起,給你上一套家法。」
厲時琛嗤之以鼻,「待父皇忌日時,皇兄可到皇陵跟父皇大吐苦水便是。」
最後,不管燕王如何滿地打滾撒潑無賴,都未能讓陛下改變想法。
燕王第二天就帶著聖旨離開了京城,厲時琛帶著朝中大臣親自將他送至城門口。
厲時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萬事小心,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燕王苦著臉,說道:「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蒙古。
王病重,任何人不得靠近寢殿。
巴木泰每天都會去看一眼王的身體狀況,如側妃也伺候在側,兩母子牢牢地掌握了整個蒙古的局勢。
阿札勒心急如焚,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寢殿裡的下人早已換成了巴木泰的人,他根本沒有機會知道父王如今的傷勢。
他不能坐以待斃。
阿札勒換了一身太監的服飾,正準備走出房門,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阿札勒一驚,瞬間轉過身來,只見來人微微一笑,匕首抵在他的喉嚨,只要稍微一動就能割破他的喉嚨。
「你是誰?」
阿札勒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強裝鎮定。
書意收回了匕首,嘴裡露出一絲微笑,「我不是來殺你的,但你要是想進寢殿,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阿札勒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肯定地說:「你是大厲的人,是大厲皇帝派你來的?」
書意轉了轉手中的匕首,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是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王快死了。」
「你說什麼?」阿札勒有些震驚。
阿札勒看向眼前的男子,如今皇城四周圍都是大皇子的眼線,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混進皇宮的,此人絕不簡單。
想明白這點之後,阿札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言明:「我要如何才能混進寢殿?」
書意拿出一塊**丟給他,「帶上這個,我自然能帶你進入寢殿。」
書意所做的**,天下無人能比。
帶著**,穿著一身太監的裝扮,一路上暢通無阻來到寢殿。
兩人端著茶水進入大殿,碰巧撞見了巴木泰,阿札勒趕緊跪下行禮。
巴木泰急著離開,並未發現他兩人的喬裝打扮。
就算發現有異,他也顧不上這些了,前方傳來急報,大厲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了!
看見巴木泰離開,阿札勒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後背被一身冷汗打濕。
幸好巴木泰沒有起疑。
此時寢殿的許多人也被各種原因調離,書意看向阿札勒說:「你的時間不多,我在外面給你守著,記的速戰速決。」
「多謝!」
阿札勒丟下這兩個字,趕緊走向了躺在床榻上的王。
王的精神狀態很糟糕,阿札勒趕緊拿出藥來給他吊住一口氣。片刻後,王清醒過來,像是迴光返照,忽然臉色變得紅潤,精氣神也緩了過來。
看見阿札勒,有些激動。
阿札勒眼眶通紅,跪在床邊,「父王,您終於醒了。」
「好孩子,那個孽畜呢?」王還以為是阿札勒已經將宮中的叛賊清理乾淨,所以才出現在他的面前。
聽著這聲孽畜,阿札勒心裡很是諷刺,巴木泰是父王從小寵到大的孩子,孽畜這兩個字從來只會出現在他阿札勒的身上,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出現在巴木泰身上的這一天。
阿札勒佯裝憤怒,十分痛心地說:「父王,兒臣是裝作太監才能潛入您的寢殿,皇兄已經讓軍隊包圍了整座皇城,現在外面全都是皇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