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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8:43:00 作者: 熬夜註定禿頭
這番話讓巴木泰的臉色十分難看,想起她背後的身份,還有大厲如今的國君,有些不甘心地鬆開了她的手。
巴木泰看著夕月,忽然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不急,本殿下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王位是,王妃也是。」
直到大皇子走後,夕月才忍不住顫抖地靠在牆上喘氣,含恨地罵了一句:「這個瘋子!」
深夜。
夕月蜷縮在床榻上,皺著眉翻來覆去,心裡亂糟糟地,無法入睡。
阿札勒沿著床邊而坐,心疼地用手撫平她的眉頭。
「你來了。」
「我來晚了,對不起。」阿札勒也是方才回宮才知道巴木泰來過此處,他的臉色驟然一變,十分擔憂。
夕月的院子忽然戒備森嚴了起來,外面有不少侍衛看守著四周,阿札勒很不容易才溜進了院子。
夕月看著阿札勒通紅的眼眶,輕聲說道:「他不敢對我怎麼樣,我背後有大厲江山,我若出了什麼事,以十四的性格,定會將蒙古攪個天翻地覆,屆時巴木泰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還不敢動我。」
阿札勒含恨道:「是我沒用,沒辦法保護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夕月搖搖頭,依偎在他懷裡。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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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時琛穿著單薄的衣裳側躺在軟塌上,看著手裡的密報,有些微微皺眉。
蒙古大亂,厲時琛不可能不趁機咬下一塊肉。
但是他更擔心的是,夕月公主的安全。
想著皇姐的事,漸漸出神。
謝景玄握著他的小腿輕輕揉捏,小腿肚有一個很深的牙印,謝景玄撫摸著這個牙印,有些惱意。
感覺到小腿傳來的微微刺疼,厲時琛皺眉:「你在幹什麼?」
「疼嗎?」謝景玄看了陛下一眼,隨後在那牙印上輕輕一吻。
厲時琛想收回腿,而謝景玄正捏著他的小腿肚,不讓他亂動,「別動,臣給陛下上藥。」
厲時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火氣蹭地就上來了,「你若不是畜生,都不至於要給朕上藥,你是狗嗎?就喜歡咬人是吧?」
謝景玄默默挨訓。
「臣錯了。」
「錯了?」
謝景玄笑道:「臣不應該把陛下咬疼了。」
「嗯?你在嬉皮笑臉什麼?」
謝景玄立刻收起笑意。
「臣再也不敢了。」
「滾。」
謝景玄得寸進尺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陛下,臣不日就要啟程去內蒙,此去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京。春宵苦短,不如再來一次?」
厲時琛瞥了他一眼,說道:「誰說朕要派你去內蒙了?」
謝景玄有些好奇:「嗯?」
厲時琛嘖了一聲,「燕王不是還在京中嗎?讓他去吧。」
燕王?
想起燕王那不靠譜的模樣,謝景玄有些難以置信。
厲時琛笑了一下:「別小看朕的這位六皇兄,不管是身份還是其他原因,他比你更適合帶兵出征。」
謝景玄倒沒有攀比的想法,反而因此慶幸,他不用出兵就代表著不用與陛下分隔兩地。
謝景玄:「陛下留著燕王殿下在京城這麼久,想必是早已預料到蒙古會打亂,所以才將燕王留在京城吧?」
厲時琛:「世人皆是看表象,別看朕這位六皇兄像是好吃懶做,無所事事,殊不知燕王管轄的巴蜀,百姓安居樂業,繁榮昌盛,巴蜀百姓都十分愛戴朕的這位六皇兄。」
之前所說燕王懶政,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巴蜀百姓的歸屬感很強,燕王從不以稅收壓榨百姓,反而是鼓勵百姓開闊疆土多種地,養殖畜牧,巴蜀的產業發展迅速,那一帶的百姓都過得十分富裕。
讓厲時琛覺得他這位皇兄深藏不露的不是他所管轄的巴蜀給朝廷帶來多少政績,而是那年厲時琛受急召回京平反。
他當年只帶了兩百的兵將,殺入京城。
當時的燕王在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將大部分叛軍都清理乾淨,若是他晚來一步,那麼到御前救駕的就是燕王而不是他了。
謝景玄那時不在京,對於逼宮一事清楚得不多。
如今挺陛下提起,想起腦海中燕王的樣子,有些詫異,「那他為何……」
這句話謝景玄說不出口,厲時琛當時也很驚訝。
厲時琛回想起那天,六皇兄一看見他,立刻就說:「十四來得正好,三皇兄起兵謀反,父皇有危險,一切都靠你了!皇兄先走一步!」
說著便跑得飛快,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厲時琛跟謝景玄吐槽:「朕從未看見過他跑得這麼快,轉眼人就不見了,就像迫不及待把這裡交給朕,前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謝景玄笑道:「燕王殿下的身型雖然有些胖,但是跑起來還是挺靈活的。」
燕王說走是真的走了,厲時琛到金鑾殿救駕,燕王立刻帶著他的人馬全部退出城外,轉身就回了巴蜀。
那時燕王只要比厲時琛先到御前救駕,也許燕王就可以繼任大統了。
而燕王卻頭也不回地回了巴蜀。
連心腹下屬都有些疑惑,都已經走到那一步了,向前多走一步,說不定他就能繼承大統了,可是臨門一腳時燕王居然放棄了。
直到前些日子,厲時琛找燕王促膝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