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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8:43:00 作者: 熬夜註定禿頭
可蒙古族的王當時的年紀都可以成為她的父親了,水靈靈的中原女子一下子就俘虜了王的心思。可中原女子的羞澀靦腆與蒙古女子大膽奔放有著巨大的差異,原本貪圖新鮮的王很快就厭煩了保守的夕月公主。
夕月公主原本就是大厲不受皇寵的公主,這些年來大厲鮮少有人問起這位公主,更何況她遠在蒙古。
蒙古族的人對這位來和親的公主並不友好,但是礙於兩族相交,也不敢對夕月公主做些什麼。
自從王冷落了公主之後,她的日子過得更加慘澹。
夕月公主偶然認識了二皇子阿札勒,兩人同病相憐,而且年紀相仿,他們有著許許多多相同的興趣愛好,可礙於夕月公主是王的妃嬪,二皇子是王的孩子,身份的枷鎖讓兩人都極力克制著愛意,從未宣之於口。
直到有一次王忽然到訪,那日王喝了許多酒,想要寵幸夕月公主,可那時夕月公主心裡已經有別人,而且她原本就不喜歡王,對此事更是深惡痛絕。
王見公主不願,還故意讓人給她強餵了催情的藥物。
趁著王醉酒,意識迷糊之際,阿札勒偷偷潛入房內,把王敲暈。
可夕月公主當時已中了情毒,兩人彼此有情,發生了關係。
也是因為那一夜,公主懷上了阿札勒的孩子。
也許是在深宮後院,在這偏僻的冷宮之中,兩人的私情也並未被發現。
書信很長,夕月公主在信中講述了她的種種無奈。
而且她在信中表明,若是她還能為大厲做什麼,厲時琛可以回她一封書信,即使是殺死王,造成蒙古內亂,她也會甘願赴死。
夕月公主越寫到最後,越是偏激,可以見得她的精神出了問題。
厲時琛很擔心皇姐的安危,又十分氣憤蒙古族竟敢如此對待他們大厲的公主。
阿札勒誠懇地給厲時琛磕頭認錯:「夕月公主不想拿掉這個孩子,可長久下去總不是辦法,我也不想讓公主陷入生命之危,可我自知我並沒有護住夕月公主的能力,所以我只能向陛下尋求合作。」
阿札勒狠狠心將蒙古的內政告訴了厲時琛,並說:「蒙古如今的情況並不安穩,前有其他皇子想要奪權造反,後有其他流族死死盯著蒙古想要分得一杯羹。不久之後蒙古必將大亂,若是王死了,夕月公主更沒有容身之地。」
「我說的這番話,像是用夕月公主威脅陛下,可陛下,我所說的句句屬實,請陛下相信我,我有野心想奪權,可我也同樣想要護夕月公主周全。」
「在我心裡,她已是我的妻。」
厲時琛壓住眼底的猩紅,他自然知道,若是蒙古大亂,王一死,無論是哪位皇子繼任,他的皇姐都會成為眾矢之的,最讓他頭疼的是,他這位皇姐並不想回京。
厲時琛看向阿札勒,冷冷地盯著他,臉上絲毫沒有笑意,「朕可以答應你,將來蒙古大亂,屆時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朕與你結盟的前提是,夕月公主必須毫髮無損。並且若是他日你登上王座,夕月公主則為後,她若是誕下皇子那便是下一任蒙古族的王。」
阿札勒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下這個請求,並且以此立下誓言:「我若有朝辜負夕月公主,那麼便請大厲的軍隊踏平我蒙古族,任憑陛下來取我的項上人頭。」
兩族交戰,死傷無數。
大厲並不是打不贏蒙古族,而是戰爭一起,百姓流離失所,邊關的百姓必將任人魚肉。
若是蒙古與大厲開火,別國隔岸觀火,屆時定會兩蚌相爭漁翁得利。
厲時琛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答應了與阿札勒的合作。
直到阿札勒離去,厲時琛還坐在那裡,靜靜出神。
謝景玄把他抱坐在腿上,讓厲時琛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青絲以示安慰。
「陛下,在想什麼?」
厲時琛任由他抱著,低聲說:「你說朕的皇姐是怎麼想的呢?為何要執意留在蒙古,朕可以讓人護送,將她平安從蒙古接回來。」
謝景玄輕輕嘆氣:「陛下可知,世人的嘴就像利刃,特別是面對女子,就像璃月公主,因為有陛下寵愛,無人敢在明面說璃月公主的閒言碎語,可是私下的流言如何能控制得住。」
說起璃月,厲時琛想起璃月臨走時所說的那番話:「皇兄,璃月甚至慶幸林放是個粗人,他不會計較從前那些往事,也慶幸林放是我朝駐守在邊疆的大將,璃月很高興能換個地方生活,去看看邊疆的風土人情,去看看這廣闊天地。」
謝景玄勸道:「夕月公主既然已作出選擇,那便是一場豪賭,陛下不妨跟著夕月公主賭上一把。」
「若是阿札勒敢背叛誓言,那麼臣會幫陛下親手了結了他。」
厲時琛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他一眼,「嗯?」
謝景玄得意地笑了笑,「嗯,臣還未跟陛下說過,臣的母族是江洋大盜,這群江洋大盜如今正盤踞在蒙古那一帶當土匪,也就是阿札勒所說的流民之一。」
厲時琛有些詫異,看向謝景玄,「江洋大盜為何會盤踞蒙古一帶?」
說起這個,謝景玄有些無奈,「外祖父認為當江洋大盜的日子膩了,突發奇想要去看看蒙古的風景,便拖家帶口去了那邊的草原上生活,如今外祖父每日過著放牛放羊的生活,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