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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8:43:00 作者: 熬夜註定禿頭
    伯爵府夫人的臉色很不好,在這坐了半天,腰酸背痛。

    長公主聽後怒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未等伯爵府夫人回話,王富貴帶著諭旨趕到。

    長公主趕緊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刺客之事乃長公主對進出人員的疏忽,與他人無關,更無權將人擅自扣留,罰長公主禁足三月,閉門思過!」

    長公主臉上毫無血色,顫聲說著:「臣接旨。」

    待王公公離去後,伯爵府夫人笑道:「本夫人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小桃咱們走!」

    「是。」

    雖然此事長公主做得不道德,白白讓他們在此處呆坐了許久,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伯爵府夫人那般有魄力,竟敢當眾與長公主叫板。

    而其他人大多數都是保持沉默,快步離開。

    長公主如此重臉面之人,今日發生此事,足以讓她臉面無存。

    謝夫人倒是沒有落井下石,只是看了一眼頹喪的長公主,起身離開。

    想要嘲諷長公主還不急於這一時,她倒是想看看這襄寧郡主最後能嫁得了哪一門好姻親,沒了靖安王這座靠山,她到底在囂張什麼?

    長公主剛回京中就把靖安王和皇帝陛下得罪了,這件事很快就成為了全京城世家貴族的笑柄。

    要知道在先帝執政時,長公主就是因為太過囂張跋扈所以被趕出皇城去了封地,如今能回到京城久居也是極為艱難,沒想到去封地的這些年也沒能讓其改善一二,還是這般性子。

    靖安王雖然沒能登上帝位,但是多年的底蘊也無人能輕易撼動。靖安王背後的勢力和財權依舊讓人垂涎欲滴,世子厲景平對襄寧郡主也並非無意,可這襄寧郡主卻沒看上世子,倒是看上了謝景玄。

    幾番在世人面前表白謝景玄,讓世子難堪。

    兩家婚事作罷,長公主吃不上這口肉,多得是想坐上這世子妃位的人。

    謝景玄花了半天時間才回到了謝府,回府的第一時間就先去書房作畫,把皇帝陛下與他馬上擁吻的畫面一一畫了下來。

    而在清平縣給厲時琛畫的那些畫卷,謝景玄覺得時機到了,不日便是厲時琛的生辰,謝景玄想要將這些畫卷送給陛下當作生辰禮。

    皇帝陛下大選的消息像一陣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京中許多家世顯赫的貴人們急不可耐,經常想要通過元夜打聽大選之事。

    最後還是元夜不耐煩,透露了消息:「陛下要大選之事,本官從不知情。」

    大選歷年來都是由禮部舉行,而元大人既然說他並不知情,就代表大選之事很有可能只是以訛傳訛罷了。

    不知是何人放出來的假消息,讓人恨得牙痒痒。

    不少貴女這段時日都在家中刻苦地學習宮內的禮儀,未曾料到也不過是大夢一場,白折騰了。

    元夜最近正忙著置辦萬壽節,也就是陛下的生辰禮。

    教坊最近來了許多位新人,全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官家嫡女子。

    既然陛下還未有大選之意,那麼她們只能找到入宮表現的機會,只要能在陛下面前露露臉,她們也算成功了一步。

    而現在的她們正在為領舞的位置爭破頭。

    陛下生辰,在封地的王爺都要應召回宮。

    林放林將軍也帶著一隊親兵回京了。

    萬壽節那天。

    餘音繞樑,從早上開始便時不時傳來樂器敲響的聲音。

    宮宴在酉時才開始,謝景玄早早就進了宮,帶著他的一大箱子畫卷。

    來到御書房時,王公公含笑地攔住了他:「小謝大人,禮物放在殿外就行。」

    謝景玄拒絕道:「王公公,此物本官必定要親手交給聖上,麻煩公公通傳一聲。」

    謝景玄這一等就等了許久,乾脆坐在箱子上無聊地數著地上的紅磚。

    直到日落西山時,王公公才來傳話。

    謝景玄把箱子搬進御書房,厲時琛此時正側躺在軟塌上,臉色懨懨的,仿佛剛睡醒一般。

    謝景玄無奈地笑了笑,好吧,看來他無形之中又惹陛下生氣了,所以他才被晾了一下午。

    厲時琛瞥了他一眼,問:「何事?」

    謝景玄揚起唇角,笑道:「這是微臣給陛下送的生辰禮。」

    厲時琛看都沒看,只說了句:「那你放著吧。」

    謝景玄:「微臣花了許多心血傾注而成的,陛下真的不來看看嗎?」

    厲時琛冷哼一聲:「朕宮裡什麼奇珍異寶沒有?」

    謝景玄走到厲時琛跟前,單膝跪下與厲時琛平視,委屈道:「臣想讓陛下看看臣的心意。」

    厲時琛看了他許久,久到謝景玄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厲時琛忽然起身,來到箱子面前,拿起了一副畫卷,打開竟是他自己。

    隨後厲時琛又打開了幾幅畫卷,這些畫卷畫出了他許多神態,有開心的,皺眉的,還有生氣時候的模樣。

    謝景玄:「這是微臣在清平縣閒暇時作的畫,今日在陛下生辰禮時送給陛下,希望陛下喜歡。」

    厲時琛冷笑:「你可知,這是死罪?」

    謝景玄臉上掛著無辜的笑容,厚著臉皮說道:「臣不知,還望陛下恕罪。」

    謝景玄此時與厲時琛靠得極進。

    厲時琛感覺到謝景玄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邊,讓他覺得有些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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