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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8:43:00 作者: 熬夜註定禿頭
書舍人拿起袖中的帕子掩面而泣。
其他大人看了一眼濃眉大眼,長相些許猥瑣的書舍人,有些沉默。
「我們要聽謝大人與青樓男-妓的艷遇故事,至於你……先暫且放放吧。」
書舍人撇撇嘴,說道:「好吧,那本官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給在座各位大臣聽聽吧。」
書舍人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話說那日,我被謝大人留下來在門口守著,大人隻身一人進入青樓,那錢老闆想試探大人是否能成為清平縣的牽頭,為他們打開一條通向朝廷的方便之門。便把那青樓名-妓清歌公子送給大人,只見謝大人與那位情歌公子獨處一室,不久後謝大人竟還把那公子給帶回了別院!下官當時十分震驚,要知道謝大人在京中一向不近女色,沒曾想原來竟然喜男色!」
「蕪湖!」
「這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小謝大人不近女色的原因找到了。」
「怪不得我聽說,謝夫人前些日子一直在相看京城中家世好的貴公子,該不是……」
「哦豁!」
王公公在殿外聽得嘴角一抽,看向陛下說道:「陛下,這書舍人滿嘴胡言亂語,恐怕對謝大人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可要阻止?」
厲時琛勾唇一笑,「為何阻止,朕也想聽聽這謝景玄是如何招-妓的。」
王公公看著滿臉興致的陛下,只能無奈地為小謝大人祈禱。
書舍人聽著其他大臣的議論,與真相稍微有些偏離,想起謝大人的冷臉,一哆嗦,趕緊補救:「當然那只是我胡思亂想,真相併不是這樣!小謝大人與那位清歌公子只是做了交易,讓他願意出面做證人,並且給了我們許多條線索,才讓我們在清繳清平縣時極為順利。謝大人與那位清歌公子也並無傳聞中那般有著露水姻緣。」
「啊我還以為謝大人還真是斷袖呢。」
「所以說謠言不可信啊。」
「謝大人名聲差點就毀於一旦了。」
想起那日清歌公子出城相送,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書舍人有些遺憾地說道:「清歌公子對小謝大人最終還是動了真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謝大人並不喜歡那位清歌公子。話說那位清歌公子也算是難得的絕色,而且聽聞未曾失身於他人。」
「能成為青樓名-妓那肯定是有一番姿色。」
「所以小謝大人不近女色,也不喜男色?」
「那小謝大人豈不是……?」
「小謝大人坐懷不亂真君子啊。」
「小謝大人此番樣貌,想必時間尋常人入不了他的眼,倒也正常。」
書舍人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人猛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瘋狂給他上眼色。
書舍人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說:「怎麼,這位大人可是有眼疾?」
未等這位大人回答,謝景玄冰冷的嗓音從身後響起:「他沒有眼疾,但是你,再多說幾句本大人怕動起手來連太醫都救不了你。」
書舍人回頭一看,顫抖著聲音:「謝……謝大人。」
謝景玄冷若冰霜的臉,看著書舍人,笑得毫無溫度,「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不是挺能說的嗎?」
其他幾位大臣躲得遠遠地,小謝大人的臉色實在太恐怖了,誰也不敢觸這霉頭。
書舍人支支吾吾地說著:「謝大人,下官這不是正在為您澄清招-妓一事,相信通過下官今天的一番話,足以洗清謝大人的嫌疑。」
謝景玄冷笑:「什麼嫌疑?」
書舍人嘀咕著:「就是謝大人即不近女色也無意男色……」
謝景玄氣笑,冷聲道:「那就是說,關於本大人招-妓的謠言,準備變成出家當和尚了是嗎?」
書舍人諾諾的低下頭,不敢接話。
謝景玄涼薄地看了他一眼,「別再讓本大人聽到你在背後亂嚼舌根。」
書舍人卑躬屈膝,連忙說:「是。」
厲時琛的笑聲從殿外傳來,「朕竟然不知,謝卿想出家,若是卿有此打算,朕允了。」
謝景玄看向陛下的方向,啞然失笑。
無奈開口說道:「陛下,臣有沒有這個心思,陛下還不知道嗎?」
王公公心裡大駭,這句話可是大不敬。
想起這段時日從清平縣頻頻傳來的書信,陛下雖然每每生氣,卻也並無怪罪之意。
也許不僅僅只有生氣,還有幾分驚喜。
不然為何總會問起清平縣有無來信。
王公公心裡多了幾分考量。
這小謝大人膽子也膩大了,走錯一步便是誅九族的死罪。
只是陛下的心思……讓王公公也看不明白。
王公公目不斜視地低頭看著鞋面,陛下之事豈是他一介奴才能揣測的。
厲時琛冷冷地笑了,一字一頓地說:「你是想被朕送去淨身房嗎?」
謝景玄忽然覺得下面一涼,看著面無表情地陛下,悶悶地笑了聲:「陛下息怒,微臣知錯了。」
厲時琛瞥了他一眼,坐在主位上。
宴席開始,從御膳房來的宮人們魚貫而行。
美酒佳肴,敘飲慶功。
宮裡的酒十分名貴,大臣們喝著高興,免不了多貪了幾杯。
觥籌交錯,鼓樂齊鳴。
舞女們曼妙的身姿也吸引了諸位大臣的目光,一邊與同僚共飲,一邊欣賞著美人,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