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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8:43:00 作者: 熬夜註定禿頭
厲時琛:「科舉一事交給你去辦,務必儘快安排下來,宮中許多事情未安置下來的也一併去辦了吧,拿不準的事再來問朕。」
早膳過後,王公公便把人帶到了養心殿。
謝清禾看著案桌上那高高疊起的奏摺,五十歲的老臉鄒成了一朵菊花,他好像忽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王公公目不斜視,仿佛什麼都看不見,笑眯眯地說了句:「今後有勞丞相為陛下分憂了。」
待謝清禾把奏摺處理好,早已日落西山,在宮中落鑰之前,把奏摺全部批改完畢。
次日。
厲時琛看著整個案桌上拜訪得整整齊齊,已批閱好的奏摺,十分滿意。
謝清禾升為丞相之事已流傳京中,有部分官員聽後都有些詫異。
想起平日裡默不作聲的謝清禾,居然會是他?
又想到陛下多年未曾回京,對京中所有事情一概不知,先帝留下的人也只有王公公。
大臣們這才驚覺,竟然小看了這閹人。
所以這幾天不少官員找到王公公,暗有巴結之意,明里暗裡都在詢問關於新帝之事。如今朝堂上的官位,重要的官職也有空缺出來,若是此事在陛下面前露露臉,讓王公公為其說幾句好話,說不定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王公公一概拒絕,有關新帝之事也裝作不知,含糊過去。
待王公公走遠,不少人暗暗呸了句「這老狐狸」。
王富貴可不傻,他可是陛下身邊的人。
原本他就只為皇帝效力,侍奉其左右,權勢地位都是皇帝給的。當權,如今他已經混到大內總管位置,操持宮中內院事務。為財,他無法孕育後代,一輩子在宮中,也用不上什麼錢。
所以對於大臣們的示好,王公公只能微笑拒絕。
王公公只知皇宮中多處眼睛盯著,他可不能出錯,卻沒想到,他這陣子接觸過何人,說了什麼,一一被暗衛報了上去。
厲時琛無聊地在投壺,聽著暗衛匯報京中大小事,說起最近官員想賄賂王公公一事,嗤笑出聲:「還真是一群廢物。」
又問起暗一,「科舉辦得如何了?」
暗一單膝跪地,恭敬地回答:「多位學子上京趕考,參與會試。」
厲時琛才想起來,謝卿今日跟他說過,此次參與科舉的寒門學子眾多,關於科舉一事還有需要章程,厲時琛聽著頭疼,全丟給了謝清禾去辦。
所以當謝大人暗暗向皇帝陛下透露,寒門學子與世家貴族子弟之間,多年來不平衡諸如此類的,陛下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你看著辦便是。」
繼任大統後,厲時琛時常後悔,當初為何應急召回宮。
每日寅時上朝,起得比雞還早。
御書房還有一大堆奏摺等著他去處理。
這個皇帝當得一點都沒有意思,還不如在邊疆時過得瀟灑。
所以這天,厲時琛微服出宮找樂子去了,他多年未踏進宮中,也不知在父皇這些年治理下的皇城如今是何等模樣。
王公公對於陛下要出宮這件事十分擔憂,早已忘記陛下是武將這件事情了。
皇帝陛下不喜歡多人跟隨,暗衛潛伏在四周,王公公跟在身側。
厲時琛還是第一次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看著這繁華熱鬧的街市,還是喜聞樂見的,如今的盛世太平,不枉費他多年駐守邊疆。
厲時琛衣衫打扮非常華貴,發冠精美,幾根流蘇垂落,尾部的東珠十分明艷,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身邊還帶了個老奴。
厲時琛來到一處烤包子攤販,香味濃郁,小攤販一看駐足在攤販前的貴人,立刻給打包上兩個烤包子,彎著腰笑說:「這位貴人,只需十文錢。」
王公公丟下一兩銀子,連忙跟上皇帝陛下。
王公公出手闊綽,讓不少百姓暗暗打量著厲時琛。
這是哪位公子哥啊,之前沒見過啊。
皇帝陛下饒有興致地去了賭坊,只是看了幾眼便退了出來。
路過花樓還想進去看看,被王公公死命攔住,「陛下,這地方可不興去啊!」
看著眼前走來扭著腰肢的老鴇,厲時琛忽然明白了這是何處,興致缺缺地走了。
走進茶樓,說書先生正說到故事高潮,茶樓一會就坐滿了人。
元祁一臉抱怨地看著店小二:「怎麼就沒有位置了,我時常坐得那個位置也不給我留著。」
小二不敢得罪貴人,只好連連道歉。
元祁也知是自己忘了讓茶樓留位置,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瞧見以往坐的位置只坐了一人,便想著上去蹭個桌。
厲時琛看著樓下百姓百態,忽然有個人站在了桌前,王公公想上前阻止,厲時琛抬手,王公公便退回了身後。
元祁看著厲時琛上下打量了一番,詢問:「這位兄台,這位置可有人?能否讓元某蹭個桌?」
厲時琛點了點頭,倒是不介意。
元祁問道:「兄台哪裡人?第一次來京城?」
厲時琛抬眼,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你如何得知?」
元祁自信地笑道:「京城眾多世家子弟我都認得,只有你未曾見過,不知公子貴姓?」
厲時琛淡淡一笑,「家中排行十四,就叫十四吧。」
元祁一聽,驚訝道:「十四當真是富貴人家,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