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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50:59 作者: 芝苓/間關千里
他的小貓耳朵小小一點,絨毛也沒有很厚,真的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雲芽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但是他被溫德爾摸得太舒服了,平時摸不到的耳朵根都被照顧到,也就哼哼唧唧沒說什麼了。
溫德爾如法炮製,把一對粉粉白白的小貓耳朵從裡到外摸了個遍,又捧起毛茸茸的尾巴。
雲芽支支吾吾:「尾巴就不要那樣摸啦,快一點烘乾就可以了。」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光是小小的貓耳朵就花了十來分鐘烘乾,輪到絨毛很厚的尾巴得花多長時間呀。
雲芽終於有了一點「浪費時間」的概念,仔細一想他這一天從出基地開始就是被萊昂背著,遇上異種也是被人家背著一路奔逃,找到了水源就開始自己梳尾巴毛毛。
可以說是一點正事也沒做了。
雲芽臉一紅,在心底反駁他也是給里諾處理了傷口的,雖然傷口處的腐肉還是傷員自己處理的。他充其量就起到了一個噴醫用噴霧,包紮繃帶的作用。
但這也很不錯了,是本職工作也是正事。
雲芽把目光重新轉向溫德爾,繼續催促:「要快一點哦,尾巴沾了水很難受的。」
「好,」溫德爾點頭:「你可以趴在我肩膀上,這樣省力氣。」
雲芽放心地把尾巴交給他。
尾巴毛茸茸的,沾了水顯得絨毛更柔軟,被人捏在手裡的時候還很不情願地動了幾下,險些拍到倒霉烘乾機的臉。
甩到人家的臉挺過分的,雲芽立刻制止了尾巴不聽話的行為。
溫德爾沒說什麼,從尾巴根開始摸,一隻手按著尾巴根,另一隻手在濕漉漉的絨毛上來回遊走。
雲芽「唔」了一聲。
「怎麼了?」溫德爾立刻道:「疼了嗎?」
雲芽搖頭:「不是疼,就是……」
就是尾巴要敏感一點,平時也不會被主人以外的人摸到,乍一下被捧在掌心裡細細摸索有點不適應。
雲芽糾正,不是有點,而是很不適應了。
具體表現在雲芽的眼尾已經染上紅粉了,水霧很自然地開始氤氳,站都有點站不住,靠著溫德爾即使攬住他的腰才能勉強維持站姿。
沒頭沒腦的,就像他主動撲到溫德爾懷裡一樣。
尾巴根被摸得有點癢,不難受,還有點舒服,但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連帶著後腰那一塊都開始緊繃,繃出一道弧度誘人的曲線,勾著人摸一摸一樣。
太奇怪了。
感覺溫德爾不是在摸他的尾巴,是直接觸摸到了他的靈魂。
細微又綿長的癢意從尾巴蔓延到全身,雲芽整個人軟綿綿的沒力氣,臉頰泛粉,可口誘人地像一塊小蛋糕,湊近了還能聞見甜香味。
「你別摸尾巴根了……」雲芽抗拒:「太奇怪了……」
上一次被粗糙的蛇尾纏住的時候都沒有這個感覺。
雲芽這個半吊子獸人當然不知道,不是所有獸人都願意給別人摸自己的獸耳和獸尾的。
露出來是一回事,可以說是用于震懾其他獸人,但上手摸了就不一樣了。
那是很私密,很敏感的地方,主動袒露出來不僅代表著信任,也代表了十足的喜愛。
要不然怎麼會把這樣脆弱的地方露出來給別人隨便摸,讓命脈掌握在別人手裡。
所以雲芽遇見的獸人都是很過分的那一類,堪稱變態,第一次見面就想著摸人家的小貓耳朵和尾巴。
也只有雲芽遲鈍又笨笨的,不知道也不想著去了解摸耳朵和尾巴的含義,傻乎乎地任由人家對自己粉粉白白的尾巴下手。
便宜他們了。
「乖,」溫德爾嘴上說著安慰的話,依舊沒有放開手:「我輕一點就好了。」
雲芽皺眉,哼哼唧唧抱怨:「那樣也很難受……」
他難受的時候看什麼都不滿意,一會用力推溫德爾的肩膀試圖把這個讓自己尾巴很難受的壞人推開,一邊又嫌棄溫德爾斗篷料子太粗糙了把他手心都磨紅了。
溫德爾握住他的手掌,仔細看了看被磨紅泛粉的地方,一面誠懇地道歉,一面身體力行地給踐行「舔一舔好得快」的原則。
夾帶私貨很嚴重。
雲芽一句「不要」還沒有說出口,蛇類特有的分叉舌頭就觸及生嫩的掌心,留下濕冷的唾液,把手心弄得濕漉漉的。
雲芽想抽開手,但溫德爾的力道不容拒絕,牢牢扣住他的手腕,在掌心留下一道道水痕。
頂著一張冰山臉的溫德爾卻像色.情.狂一樣舔舐他的掌心,眉心的紋路泛著微光,耳側的青色鱗片冒出來,這個認知讓雲芽臉頰更紅了,從內到外蒸騰著粉意。
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正經,那麼冷淡的強大獸人,怎麼還有舔別人掌心的愛好……
還要借著是讓他掌心磨紅的地方好起來的理由。
溫德爾仔仔細細舔了一遍雲芽的掌心,把自己的氣息牢牢留在上面才肯作罷。
手腕內側細膩的膚肉已經被捏出指印子了,雲芽又怒又氣地瞪了一眼饜足的溫德爾,把紅印子指給他看。
「對不起,」溫德爾咽了咽喉結,態度誠懇:「我給這裡也舔舔吧……」
「別!」雲芽對他的腦迴路無語了,立刻制止:「不是讓你舔的!」
他張了張口,感覺說什麼都不對勁,乾脆不搭理溫德爾了,自己抱著尾巴要走到另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