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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50:59 作者: 芝苓/間關千里
一張粉白的小臉被眼淚浸濕,睫毛上也掛上淚珠,唇珠顫著,一看就是委屈狠了。
「我只是害怕……」面對著莫名其妙發火的阿諾,雲芽哭著還要給自己辯解:「我夢見一個不認識的人在親我,抱著我去床上……」
夢裡他連反抗都做不到,哭了也沒能讓按住他的男人停下來,反而被更興奮地舔舐去淚水。
【我寶好委屈,哭成這樣了竟然還沒人哄,媽咪心好痛!】
【什麼,又有壞男人欺負芽芽了,怎麼不讓我批判批判?】
【總結:亞瑟拿走老婆的襯衫夾去舔了,阿諾無能狂怒老婆被人在夢裡欺負,邪靈大勝利,不光摸到沒穿衣服的老婆,還在夢裡親親熱熱。】
【說句題外話,芽芽哭起來好可憐哦,眼睛紅紅鼻子紅紅……好想繼續欺負。】
【為什麼不能給npc打賞積分啊,我寶一哭我就想給他打錢,幫他把壞男人叉出去。】
「我根本沒見過他,」雲芽越說越委屈,不想再看阿諾:「我很害怕,你都沒聽我說完就要怪我……」
「我也沒有勾引你……」雲芽推開他的手:「是你騙我和你……能祛除邪靈,可是現在什麼用都沒有。」
那樣欺負他,這幾天他嘴巴都是腫起來的,可是睡著了還會夢見那樣的內容,肯定是阿諾騙他。
說什麼勾引不勾引的,雲芽更生氣了,他甚至沒有和阿諾多說幾句話,不過是很正常地和他討論,他反倒責怪自己來了。
「系統,」雲芽大吐苦水:「我不想再理他了,他太惡劣了。」
系統沉吟:「我也這麼覺得。」
它提議:「不如你去找亞瑟,他就在門外。」
「難道不是嗎,」阿諾慌張起來,看見雲芽哭了就後悔了,但還是嘴硬:「你這樣看著我……」
雲芽不想聽他說話,「啪」一聲巴掌甩在阿諾臉上:「別碰我!」
他淚珠還含在眼眶裡,鼻尖也紅彤彤的,一張小臉粉□□白的,肩膀不自覺抖著。
雲芽用的力氣不小,阿諾毫無防備地被打得偏過了頭,他瞳孔緊縮:「我……」
【老婆真的生氣了,一個訓狗巴掌甩過去。】
【嫉妒阿諾,他是第一個被芽芽扇的人。】
【寶寶哭得好難過,不哭不哭媽咪心痛,幫寶寶打走壞男人!】
亞瑟身上帶著一股水汽,似乎剛洗浴過,雲芽砸進他懷裡,委屈得直哼哼。
「怎麼了?」亞瑟的目光在神色焦急的阿諾帶著掌印的臉上划過,圈住雲芽的腰:「怎麼這麼委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被偷家了我不說。】
【笑死,以為自己是正宮的阿諾被老婆狠狠打臉,你幾把誰啊。】
【剛剛才想著芽芽手沖的亞瑟被老婆撲進懷裡,難道不會興奮嗎?】
【加一,想看我寶被爆炒,用力安慰。】
雲芽不想多說什麼,趴在亞瑟肩頭小聲哼哼:「我餓了,要吃奶油蛋糕。」
「好,」亞瑟一向縱容他,沒有拒絕過他的要求,更別說這個時候還能對阿諾落井下石了,帶著雲芽走了出去。
留下阿諾一個人在臥室里站了很久,頂著雲芽用力留下來的巴掌印。
【好啦,你沒有老婆啦,讓你非要作死。】
【亞瑟:春風滿面,敗犬勿cue】
【不聽話的狗勾不會得到老婆的垂憐,只能得到老婆的巴掌。】
雲芽如願以償吃到了奶油蛋糕。
新鮮的櫻桃和草莓點綴在蛋糕上,還淋了一層糖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他一小勺一小勺慢慢吃著。
「系統,」雲芽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含糊道:「這個蛋糕好吃,哪來的?」
好久沒吃到正經一點的甜食,他都為自己的胃感到委屈。
系統:「……可能是他自己用積分兌換的?」
天知道為什麼會有玩家放著能保命的道具不要,和系統兌換小蛋糕。
「那我做任務沒有積分嗎?」雲芽想了想,警惕道:「我不會是在給你打白工吧?」
做任務容易一點也就算了,還要被玩家那麼為難,他怎麼可能接受打白工。
「有的,」系統:「但是直播間裡沒有辦法給你打賞,得等副本結束之後統一結算,你前面兩個任務完成得都差不多,不用擔心。」
儘管過程和系統以前帶過的玩家完全不一樣,但任務還是完成了。系統作為設定好的程序,只能偷偷說一句這一任宿主在逃殺遊戲裡也過得跟戀愛遊戲一樣。
雲芽咬著勺子:「那我也要兌換吃的。」
反正他不是玩家,不用考慮什麼通關不通關的,當條鹹魚就行。
系統習慣了他的混吃等死:「行,出去給你換。」
等雲芽吃完了蛋糕,眼淚也不掉了,亞瑟才問他:「怎麼哭成這樣?」
他身形很高大,英俊之餘又顯得很兇惡,很輕易地就能把雲芽整個人都籠在身下。但是他現在半蹲在雲芽面前,像只忠誠又護主的惡犬,把漂亮又嬌氣的主人牢牢保護著。
惡犬在面對主人的時候總是表現得十分良善,把用于震懾覬覦者的尖牙與利爪收起來,生怕嚇到膽小又壞脾氣的主人。
「午睡的時候做噩夢了,」雲芽扁了扁嘴,原原本本把事情說出來:「我夢見一個沒見過的男人,他親我……然後我就醒了。阿諾問我夢見了誰,心裡在想著誰,是不是在勾引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