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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50:59 作者: 芝苓/間關千里
    「小少爺?」見雲芽突然轉過身,溫軟的身軀離開懷抱,亞瑟手足無措:「你怎麼了?」

    方才還乖乖呆在他懷裡,帶著香氣的吐息都在耳畔停留,怎麼現在就生氣了?

    「別管我。」雲芽這個時候想起來自己的人設是目中無人的小少爺了,很無理取鬧地遷怒到亞瑟身上。

    他偏過頭,留下一線餘光看著亞瑟圍著自己打轉。

    好吧,亞瑟嘆氣,雲芽需要他的時候就撒嬌一樣躲進他懷裡,不需要的時候氣來得也快。

    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阿諾召來教廷的僕人,和他們一起在閣樓上忙活了一天,布置驅邪儀式,並且處理了發狂的孫康。

    雲芽就和亞瑟在書房裡玩了一下午的「你看我我不看你」「你不看我我看你」的遊戲。

    等阿諾歇下來,就來找雲芽繼續沒有完成的驅邪儀式了。

    這一次是在阿諾的房間,雲芽在門口磨磨蹭蹭好久,等阿諾親自開門領他進來才作罷。

    「你……」雲芽想起上一次被親得喘不過氣的回憶,訥訥道:「你輕一點好不好?」

    房間裡很暗,阿諾僅僅挑亮了一盞壁燈,昏黃的燭火搖曳著光影落在他璀璨的金髮上。雲芽嫣紅的唇瓣微張,吐露出令人心顫的話語。

    阿諾知道這薔薇一般的唇瓣有多柔軟,甜蜜又誘人,只是含住廝磨一番都會讓雲芽臉上染上艷麗的紅。

    再往裡,撬開牙關,就能品嘗到更加甜美的氣息。

    但云芽不僅嬌氣,脾氣也壞,肯定要伸手推他,被鉗住了手還要踢他,嬌氣死了。

    還是得慢慢來……阿諾掃了掃上顎,感覺心裡有一小塊像被羽毛扇過一樣痒痒的。

    「不著急,」阿諾卻說:「你先坐下和我說說之前遇見邪靈的事吧。」

    這個要求倒也合理,雲芽愣了一下,坐在鋪滿軟墊的長椅上。

    「我,」他對阿諾還是有幾分信任的,但要讓他把細節都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是在泡澡的時候,我想睡一會,發現自己突然不能動了。」

    「有什麼東西纏上了我的四肢,想把我拖到水裡去,」雲芽臉色泛白:「我想求救,但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淹到水裡。」

    「不要害怕,」阿諾適時安慰他:「我在這裡,你不會有事的。」

    雲芽鬆了口氣,磕磕絆絆繼續說:「還有一次,就是,就是在昨天你來的時候。」

    「我還在說話,就感覺它纏上了我的腿,很涼,像上一次一樣全身都動不了。」他咬了咬下唇。

    阿諾沉著臉點點頭。

    「就這樣了。」雲芽鼓足勇氣說完,不安地等待著阿諾的答案。

    讓阿諾給他驅邪是必要的,一來他實在害怕邪靈,二來玩家也有可能把矛頭對準他這個被邪靈寄宿的人,不得不慎重考慮。

    「它已經纏上你了,」阿諾給出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們得儘快除掉它留在你身上的氣息。」

    「為什麼?」儘管早就知道答案,但云芽還有些失望:「為什麼偏偏是我?」

    他分明是被無辜捲入遊戲裡面了,連玩家都不算,只是個新上任的npc,有什麼特別的?

    阿諾卻笑了笑,給了一個讓雲芽匪夷所思的答案:「當然是因為你很香。」

    是那種浸透靈魂的香氣,皮肉到骨骼,每一寸都沾染著讓人發狂的甜味,當然能吸引到邪靈,讓它念念不忘了。

    「香?」雲芽不解:「什麼香氣?」

    他又沒有噴香水,阿諾為什麼要說他身上有香味?

    阿諾伸手,輕輕描摹他昳麗穠艷,又因為瞪大了眼睛格外楚楚可憐的面孔:「亞瑟那個傢伙沒有說過你很香嗎?」

    這麼香的小點心,那樣貪婪的人竟然還沒嘗過嗎?

    雲芽臉一紅:「你怎麼說這種奇怪的話。」

    明明是自己在問阿諾問題,他倒反過來說出這種奇怪的話,就好像亞瑟和他有多親密一樣。

    而且和阿諾相處的時候,雲芽總覺得提起亞瑟會很不好意思,說不上來心裡為什麼彆扭。

    【我願稱芽芽為釣魚高手,從不在養的魚面前提起另一條魚,這也是一種美德。】

    【我寶怎麼這麼熟練,是不是想把我也釣到?】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其實這個邪靈才能算是人生贏家,第一次就和芽芽坦誠相待,第二次竟然還是公開play,死而無憾屬於是。】

    當然雲芽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幾天他和亞瑟同吃同住,要人幫自己穿衣服,上藥,連吃飯都要人餵的事情了。

    阿諾看他不好意思了,換了一個話題:「那我們繼續治療吧。」

    雲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過來,」阿諾在他頸側耳語:「坐我腿上。」

    「啊?」雲芽愣住,耳垂那一小塊都染上粉色。

    「和我近距離接觸治療的效果更好,」阿諾一本正經:「過來吧。」

    雲芽其實很怕這種很嚴肅的人,不自覺就按照阿諾說的做了,乖乖坐在他腿上。

    「真乖,」阿諾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捏了捏他的後頸,手指繞上雲芽的長髮:「頭髮是亞瑟給你編的嗎?」

    他手底下是雲芽溫熱白嫩的脖頸,誘人的弧度消失在挺立的蕾絲襯衣里,落下一小塊看不分明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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