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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沒什麼，」蒼舒玉收回目光，慢吞吞道：「它就跟傳說中的魅魔差不多吧，喜歡魅惑別人，沒什麼殺傷力，你要是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記得避開我，我怕長針眼。」

    楊歌聽明白了蒼舒玉話語中的未盡之意，就是因為聽明白了所以才不可思議無法理喻：「你在開什麼玩笑？？」

    楊歌氣急，雙頰因為羞怒而染上了一絲薄紅，他簡直要跳腳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

    楊歌又看了眼那個人形生物，「跟它？？」

    聽出楊歌話語中的嫌棄，一旁的塞西爾簡直要傷心地昏過去了，心神不穩之下再也維持不住人形，「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過哭歸哭，魅魔本能地還是會讓自己哭得惹人憐愛：它將自己化成了最開始的貓貓，委屈地將自己縮成一個毛球，叼著楊歌之前塞給它的軟墊瘋狂捶打。

    比起剛才的人形生物，楊歌果然還是對貓貓這種生物要多一點耐心，他遲疑了片刻，「這……也不知道它是雌性還是雄性，我能碰它嗎？」

    「你要是把它只當成貓，那麼它就只會是一隻貓，魅魔說起來不算是什麼有自我意識的生物，它們只會不停地討好它們自以為的強者。」

    蒼舒玉繼續補充道：「另外魅魔這種生物是沒有性別的，伯維西婭、天使和墮天使同樣都是沒有性別的。」

    性別這一概念不適用於四維生物，由於不需要去繁育後代，性別特徵在第四維度中無限弱化，幾乎所有的神明都是雌雄同體。

    楊歌愣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用一種奇異的探究的不可思議的難以言表的躍躍欲試的眼神看向蒼舒玉。

    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也是雌雄同體嗎？

    現在羞怒的人變成了蒼舒玉，不過他臉皮可要比楊歌厚多了，直接開罵：「你有病吧，我是人，由純人類成的神，這你都看不出來嗎？這麼廢物，看樣子我要重新評估一下你的智商了。」

    楊歌偏過頭忍住了笑意，硬生生轉移話題道：「原來是這樣啊，不愧是蒼舒先生，懂得就是多。」

    看清對方眼底閃過的一絲笑意，蒼舒玉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是被對方調戲了一下，他磨了磨牙，低聲道：「少來這套，魅魔是你帶回來的，你自己處置。」

    楊歌：「那我們要把它養在家裡嗎？」

    蒼舒玉嘆了口氣，其實他沒打算把魅魔放在家裡的，不過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他頭疼，揮揮手讓鸚鵡把變成幼年貓貓的幼年魅魔帶走隨便找個房間安置，疲憊道：「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不要把奇奇怪怪的生物往家裡帶了——我這又不是什麼收容所。」

    其實也差不多啊，至少這些生物在這裡不會有傷害到普通人類的機會，也不會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被關起來被斬殺。

    楊歌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它會吃人嗎？」

    你問的是哪種吃人？

    蒼舒玉面無表情與楊歌對視。

    楊歌也突然想到了什麼，「咳。」

    他尷尬解釋：「嗯……是這樣的，最近異管局調查發現東方向沿海城有以人為食的怪物，異管局已經發動了數十名異能者去抓捕它了，我怕它就是那個怪物或者是什麼其他相關的非人生物。」

    蒼舒玉不準備告訴楊歌就在剛剛他已經把那個怪物摁死在海里了，他還是希望異管局可以把多餘的精力放在別的魔物上，而不是一直關注他，一直給自己找各自奇奇怪怪的麻煩。

    說起來他這個別墅的男主人回家後連一口熱乎的茶水都沒喝上，光顧著給求知慾旺盛的楊大管家答疑解惑了，蒼舒玉伸了個懶腰，渾身放鬆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大沙發內。

    楊歌終於發現了他作為管家似乎有些不稱職，於是意思意思給蒼舒玉倒了杯水。

    靜謐的夜晚，昏黃的燈光，蒼舒玉打了個哈欠：「不早了，還有什麼想問的沒？」

    楊歌又想起來一件事，「不過魅魔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呢？」

    「因為我這邊高頻能量體比較多，所以會吸引奇怪的生物靠近，」蒼舒玉喝了一口水，「嘶，有些燙。」

    「哇哦，聽起來還不錯，高頻能量還有什麼用處？」

    「延年益壽，加強運勢。」

    「我上次聽見這種說法還是在直播間九塊九包郵的輻光石頭，帶一塊百毒不侵，帶三塊聖光護體，帶十塊立地成佛。」

    「……」

    第23章 長安棋局山雨

    初夏時節本不應該如此寒涼。

    時間與空間仿佛在此停滯，無人發覺這座古老的鐘樓中還掩藏著另一層世界。

    楊歌從維度場中出來，拖著一隻豹子狀的大型生物。

    在異常事件管理局的記錄里，這種生物名為「獾僮」，身長約兩米，性情兇殘，智力低下，喜食人肉，時不時就會蹦出來幾個，也因此異管局對它的能量波動很熟悉，在它還未開殺戒的時候便已經抓捕完畢。

    楊歌單手拎著那獾僮的後頸皮，手背因為發力而微微凸顯出幾條青筋，面無表情地從維度場中出來的時候就好像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不對，他本來就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只不過他開口時，若隱若現縈繞在身周的殺意同時散去，依舊是那個彬彬有禮、態度溫和的政客調調：「這隻獾僮是比以往的稍微強了一點，請問還有其他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