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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8:17:55 作者: 寒復棲
「吳瀟的手機跟你的一樣,你看他的朋友圈看的倒是勤快。」
「夫婦一體,他的就是我的。」袁曉枚笑著揶揄蔣岑岑:「再說了,要不是這樣,我還看不著這驚喜,是不是?」
來自紀燃的一條微信:「顧楚言。」
蔣岑岑在床上翻滾了下,改了玩手機的姿勢,「你倆打賭了?」
「嗯。」
「回去帶你去見咱孫子。」
蔣岑岑看到紀燃的微信消息,笑起來,袁曉枚盯了眼蔣岑岑:「你這沉默了半天,忽然又笑,不是人傻了吧?」
「我在和紀燃聊天。」
袁曉枚霍地笑了:「那,掛了。」
–
顧楚言看到紀燃那條朋友圈,反反覆覆盯了七八遍,一通電話炸了過去:「紀燃,你對象是蔣岑岑?」
紀燃哂笑:「嗯。」
顧楚言罵歸罵過,但也很難不祝福紀燃,他問他:「那你問清楚她那幾年的事兒了?」
紀燃頓了聲,沒有任何情緒吐了兩個字:「還沒。」
「大情種,你可真行!問都沒問明白呢?」
倏然,電話那邊出現了一道女聲,帶著埋怨的語氣:「顧楚言,馬桶怎麼堵了啊?你便秘能不能去喝點疏通的藥解決一下?」
紀燃連續不斷地笑聲透過電話,朝著那邊喊了聲:「陳思,能給我孫子留點面子?」
顧楚言聲音低沉,「陳思,老子沒便秘!指不定是你不小心掉什麼東西進去堵了。」
要說顧楚言這幾年為什麼變成這麼一個鬼樣子,導致他現在的人設和高中時期高冷學霸人設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都是因為陳思。
北垣醫科大學和北垣航天航空大學是隔壁,雖然不上同一所大學,紀燃和顧楚言幾乎還是像高中時候一樣,形影不離。而陳思是紀燃的大學同學。
關於陳思和顧楚言暗度陳倉這事,紀燃只知道,大學的時候,陳思出謀劃策,幫舍友追他,結局她本人追到了他兄弟顧楚言。
那一向秉著「智者不入愛河」的顧楚言自從入了愛河,直接被陳思拿死。
陳思聽到紀燃的聲音,朝他應了一聲,湊近手機,哪裡顧得上顧楚言的面子,她只管自己樂,一邊又揚著眉笑著說:「紀燃,恭喜啊,追到白月光了?帶回來見見唄。」
紀燃哼了聲,「行。」
–
抵達長隆的第二天,他們收到了節目組的導遊路線,這一次,他們的行程與之前單純的遊山玩水不同,而是讓五位嘉賓進行極限挑戰。其中一個項目是蹦極。
江揚:「瘋了吧?」
傅時矜聽到要挑戰蹦極,臉色霎時變得慘白,「不行,這個我真的不行!」
紀燃和陳歷禾二人聽到挑戰項目,穩坐如山,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蔣岑岑朝著紀燃看過去,恰好迎上紀燃的視線,「敢挑戰嗎?」
類似過山車,跳樓機這樣的項目,蔣岑岑每次到遊樂場都是繞路走,更何況是蹦極,她更不敢。但她覺的,人的膽量可以鍛鍊。
蔣岑岑說:「敢。」
紀燃聽到蔣岑岑的答案,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節目組希望嘉賓可以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即便傅時矜從一開始就在抗拒,但她還是登上了跳台。五個人站在跳台上,風呼呼的吹,吹得衣服鼓了包。
傅時矜嘗試著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了一眼,連忙退後,連眼睛都跟著紅了。
蔣岑岑一言不發地站著,眼底的恐懼瀰漫,她感覺全身都在發顫,甚至不敢朝前走任何一步,更不敢往下看,可到了這一步,又沒有退縮的道理。
陳歷禾和江揚一馬當先,挑戰成功,傅時矜選擇了放棄。跳台上,只剩下了紀燃和蔣岑岑。
紀燃瞥了眼沉默不語的蔣岑岑,抿了下嘴角,臉上盪起笑意,略彎了腰,輕聲問她:「要不,咱們一起跳?」
蔣岑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但又有些疑惑:「可以嗎?」
收到蔣岑岑的疑問,節目組表示可以。
小羅盯著錄像帶,「他麼的,我服了,紀燃這種算命的男人能不能給我推一個,他真的跟長了透視眼一樣,一眼就能看穿蔣老師的逞強。」
小鹿噎了一聲:「紀燃就是比較關注蔣老師,什麼叫算命的?咱們不在現場也能看出來蔣老師其實很害怕,好不好?」
穿安全裝備的那一刻,紀燃背對著跳台,站在蔣岑岑的對面,用高大的背影擋在她面前,讓蔣岑岑只看得見他,看不到眼前的高空。
蔣岑岑緊張又忐忑不安地盯著他,紀燃垂眸,上眼瞼下斂著,他霍地扯了聲笑,聲線清亮,又帶了幾分微不可察的嘶啞:「沒事,我在呢。」
他和世界背立,擋在她面前,他來做她的勇士。
「三、」
「二、」
工作人員在一旁倒數,蔣岑岑霍然拉住紀燃,朝著他抱了上去。
「一!」
因重力造成的加速度使她偏離自己的意念控制,極速下墜,蔣岑岑忍不住開始尖叫,恐懼使她迅速閉上眼睛,抱著紀燃的力道加重。
紀燃垂在身側的手臂驟然一僵,隨即他抬起雙臂,手掌落在蔣岑岑的肩頭,將她摟在懷裡,以力度表達愛意。
直到他們重新歸於地面,蔣岑岑抬頭看向萬丈高空中的跳台,依然覺得格外的神奇,好像是一瞬間的事,又好像是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