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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7:45:41 作者: 亦北君
    「不管如何,切莫打草驚蛇」手指被銘如抓住時,李澤微心中一顫,笑意更深「當初護冉唯離開的還有兩名高手,至今都不知身份與長相,若也混了進來,實在太過危險」

    「嗯,這事阿方在明,還有秘宣堂在暗中配合調查著,不出幾日應該會有消息,你也可放心,如今找玉鐲一事人盡皆知,她定如驚弓之鳥一般,現在能做到就是縮著才能自保」

    李澤微抬眼看向兩人,眼中滿是疑惑「她...是不是出恭了?」

    司徒婭笑著將乳母喚了進來,待人將孩子抱走,李澤微依舊保持著雙手環抱的姿勢不敢動半分。

    還是喬姝看不過眼拉了拉她寬大的衣袖「怎麼呆住了?」

    「額....好奇妙的體驗,雖然聞起來臭臭的」

    司徒婭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示意她莫在說些胡話一樣,又走回圓凳上坐下,將手邊的褐色小摺子推到李澤微面前

    「過幾日皇叔大婚,禮物我與姝姐姐已經備好,你看看可有什麼要添置的?」

    將摺子合上,李澤微說道「很全...」

    喬姝見她眼裡帶著精光,便知她話未說完「可是想到什麼了?」

    為兩位美人倒了杯熱茶,才落座說道「自從金勇朗死後,朝辰宮外就有許多侍衛在守著,她冒險入宮,一是因為燈下黑,二就是為了朝辰」

    「你想引她出來?」

    「對」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將暗衛那個易容高手帶進來」

    此話一出,喬姝與司徒婭二人對視一眼,她們明白,定要保朝辰與孩子萬無一失。

    李澤微低頭想事情,沒有發覺兩人不對,依舊自顧自的先聊著這兩日的政事。

    ****

    清懷王府,林長街被葉繁勒令強制休息後,她已經許久沒有下床,也不是她不願,而是現在的她毒素未清,雙腿依舊無力直起。

    「我這腿,還要多久能好?」她很擔心拜堂那日自己還能否出現。

    「我與靈珊姨說過了,到時候若還不行,便讓娘親再易容一次,替你與靈珊姨拜堂」林雲微坐在床邊雙指夾著銀針在雙腿的穴道上下針,嘴裡狀似無意的說道「靈珊姨說過她不會介意的」

    林長街的上身不止還是穴道刺激還是聽到了這句話,突直起腰背「我要真不出現,她定能扒了我的皮」

    「爹爹,為何這麼怕靈珊姨,從小到大姨姨對我與穎兒都特別好」

    「你倆娘親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可是靈珊是真打」摸了摸上次被踹疼的後腰,她真的很難忘記。

    林雲微抬眸看去,迎上來的是自家爹爹苦澀的笑,她一清冷神醫,嘴角多了幾分習慣「放心...」見林長街望著她的乖巧模樣,打趣道「導視,我與穎兒定會幫爹爹攔住靈珊姨的」

    聽到這話,林長街只感到老懷安慰,點點頭「小雲微長大了,終於知道心疼爹了」

    見林雲微搖著腦袋將東西收拾進她的藥箱中「明日我進宮為朝辰搭脈」

    「對了,別忘記將我的信送給小五」

    林雲微從藥箱伸出掏出一張折好的紙,在面前晃了晃後又塞了回去「好」

    第91章 放線釣魚

    自從北境平定,胡部派出使者達成兩國邦交,而來送合談書之人,便是那日在汴京城外被林長街生擒入宮的多言所之胞弟,多羽將軍。

    在都明托夜襲被抓後,一直銷聲匿跡,圖雷也成了胡部真正的掌權者,就在多羽入大堇前夜,圖雷便將他叫入主帳,拿出了兩冊相同黃錦外殼的合談書,但內容卻大相逕庭。

    當初李澤微提出要幫圖雷時,對那兩座城池也不過旁敲側擊,圖雷雖志不在那高位,卻也懂得在其位而謀其政之道理。

    根據胡部規矩,為免群龍無首,大汗之位空缺不可超過十日,而在多羽出發前,圖雷便已成為胡部新任大汗,即使他從未想過侵占土地,卻也想為胡部出幾分力。

    而那兩冊合談書便是給多羽之重任,在第一次見李澤微時,多羽所呈之冊僅僅只是寫了一些進貢之物。

    那日李澤微合上時,眉眼含笑一切如常,卻未開口答應,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甚至後來幾次接見,李澤微都點到為止,對合談書皆隻字未提,多羽也並非蠢笨之人。

    此刻正坐在潛邸別苑的書房中,對面坐著喝茶之人便是幾日前被秦悅大人親自護送出來的多言所。

    「竟沒想到這小皇帝如此沉著」

    多言所拿著毛巾輕輕擦拭著佩刀,頭也未抬一下「胡部對大堇能有何要挾?他有的是時間與我們周旋」

    「圖雷王子與這小皇帝看似交情匪淺」多羽坐的筆直,左手搭在椅把上,右手這握著腰間的匕首,大拇指一下下將其刀刃推出,又按回。

    多言所反手將佩刀翻轉,繼續認真擦拭「他已經是大汗了」

    「好,圖雷大汗在我來前曾說,若能爭取便爭取,若爭取不了將那兩座城池送上也無可厚非」多羽望向敞開的大門,院子裡還有幾個胡部兵士穿著便服來回走動「我願意將都明托拉下來,是為了胡部子民,如今不願交出這兩座城池,也是為了胡部,大哥是否懂得?」

    多言所將擦拭好的佩刀慢慢放入刀鞘之中,站起身走到香案旁,十分珍重的將其放在那紅木刀架之上。

    「你可知道清懷王李弘清」

    「是那日生擒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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