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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7:35:47 作者: 雲霧棉花糖
    「嗯嗯。」池蘭熏搗蒜似的點點頭。

    宋韻聲甚至連他腳趾的異樣都察覺到了,等到兩條腿都上完藥,又將他的腳握在手心上藥。

    認真又小心的樣子,讓池蘭熏有些過意不去,更加確信這個好人就是真的宋韻聲。

    雙腿連帶著腳趾都塗滿了藥膏,池蘭熏拿著褲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穿。

    「不用穿。」宋韻聲將褲子從他的手裡拿了過去,「等下我抱你去衝掉藥膏。」

    「好。」池蘭熏越發感動,頓時不在意穿不穿褲子這回事。

    等到藥膏發揮完作用,不用池蘭熏出聲,宋韻聲直接把他從床上抱起來,放進了原石浴缸。

    裡面有他提前準備好的、溫度適宜的水。

    洗完之後,宋韻聲又給他換好了全身的衣服,做這一系列事情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怨言。

    池蘭熏徹底被心地善良的主角受感化,在宋韻聲彎腰為他系扣子的時候,冒著崩人設的風險,不管不顧地抱了一下他。

    雖然馬上分開了,但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擁抱。

    幸運的是,系統並沒有在池蘭熏的腦中出聲警告,或許是因為原本的劇情中根本就不包含池家主宅。

    想到這裡,池蘭熏才意識到系統已經挺長時間沒有出現了。

    宋韻聲因為他的擁抱頓了一下,眼中閃過錯愕,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系好了最後一顆扣子後,望向池蘭熏圓圓的眼睛,「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池蘭熏經過一番認真地思考之後,雙手握住宋韻聲的肩,鄭重地說道:「學習!」

    宋韻聲可是綜合測評第一名誒!

    這不好好利用一下,他都看不起自己。

    於是,身處這座擁有無數豪華設施的私人島嶼上,池蘭熏跟著宋韻聲悶在古堡里,孜孜不倦地補起了課,為下一次綜合測評做準備。

    在宋韻聲從背後握住他的手畫畫時,池蘭熏終於忍不住半是感嘆半是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什麼都會?」

    這幾天的補課生活中,不管是語言課、音樂課、美術課,還是文學課、歷史課、哲學課,宋韻聲就沒有一個不擅長的。

    以語言課為例,別說是畢業需要的四門語言,池蘭熏甚至懷疑他起碼熟練掌握了十四門語言。

    這根本不是一個特招生所能掌握的知識範圍。

    宋韻聲神色不變,繼續握住他的手在畫布上勾勒,「我有很多不會的。」

    「……」池蘭熏被他的回答梗了一下,卻沒有和之前一樣追問下去。

    他慢慢發現了,只要宋韻聲不想說,不管怎麼問都沒用。

    池蘭熏只好把宋韻聲這種難以理解的超強能力歸於主角光環。

    看著眼前逐漸成型的畫作,他忽然想起來,之前在特招生宿舍的時候,宋韻聲好像特意蓋住了陽台上的畫板,看起來十分珍惜的樣子。

    池蘭熏正坐在他的腿上,轉過頭,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之前在學校里畫的是什麼?」

    宋韻聲突然看向他,攥緊了池蘭熏握住畫筆的手,似乎走了下神,但很快又鎮定自若地答道:「沒什麼。」

    池蘭熏撇撇嘴,立馬轉過頭去,不想再理他。

    宋韻聲好像在他頸邊極輕地嘆了下氣,卻依舊沒有解釋。

    -

    在古堡中學習的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參加希爾生日晚宴的時間。

    宋韻聲帶著池蘭熏,沒有任何阻礙地離開了池家主宅。

    這場宴會辦得極其盛大,幾乎聚集了所有顯赫家族。

    池蘭熏的到來,更為這場宴會增加了無與倫比的含金量。

    因為池家已經十幾年未曾在公開場合露面,可謂是神秘到了極點,到場的賓客無一不想親眼看看池家這個唯一的繼承人。

    會場外車水馬龍,數不清的豪車排起了長隊。

    平日裡趾高氣揚的貴族此刻卻像是沒了脾氣,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待在車裡等待通行,不敢有絲毫怨言。

    池蘭熏並不需要與他們走同一條通道,在皇室管家的帶領下率先進入了會場,避開了賓客的打量和試探。

    休息廳中,池蘭熏遠遠望見了孤身一人的方祺,正在失魂落魄地四處遊蕩,少見地沒有湊到江無禾身邊。

    池蘭熏倒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按捺不住好奇心,朝他喊道:「喂!」

    方祺呆愣愣地轉過頭,看到池蘭熏後徹底呆住,不明白池蘭熏為什麼要叫他。

    「你怎麼了?」池蘭熏問道。

    方祺吃癟的樣子讓他心裡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方祺遲緩地理解著池蘭熏說的話,毫無預兆地「哇」了一聲,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江少、江少他——」

    池蘭薰心中一驚,被這哭喪一般的叫聲嚇個不輕。

    「江少他被該死的特招生捅了腎!」方祺終於哭嚎著喊出了下半句。

    池蘭熏:???

    第29章

    「你說什麼?」池蘭熏瞳孔地震, 懷疑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江少、特招生、捅、腎,這幾個字哪怕不連在一起也已經十分離譜了, 從方祺嘴裡說出來更是離譜到讓人難以相信。

    方祺吸了吸鼻子, 「今天早上,那個該死的關歲拿著刀,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 江少躲閃不及, 就、就——」

    似乎是回憶起了當時的慘狀,方祺面色煞白, 嘴唇哆哆嗦嗦,再吐不出別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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