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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41:50 作者: 不猜少數
    這下輪到溫木懵了:「你是說,我?和貝格森?已經結婚了?」

    ——貝格森這個瘋子,沒經過他同意就把證領了。

    ——這種事也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

    羅科爾頭一歪,話里話外帶著幾分玩味:「對啊,貝格森的名聲在賭圈誰不知道,他可是現在的賭圈巨頭,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呢,登記結婚這件事當然一查就查出來了。」

    他說著往後靠了靠,姿態懶散的倚著座椅,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直接搭上靠椅,囂張至極的繼續說下去。

    「不然你以為呢?為什麼那麼多人要抓你?你現在可是身價上億,懸賞你的公告幾乎出現在賭場暗巷的每個角落。」

    「抓住你,就等同於得到一張實現任何願望的入場券。你能明白嗎溫木?金錢、權利、只要抓住你,這些東西都可以從貝格森那裡交換過來。」

    羅科爾不自覺的感慨:「貝格森確實把你看的很重。連這群嗜賭如命的亡命之徒都明白要拿你去威脅那個不怕死的瘋子。」

    溫木聞言頓了頓。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沉默的墜入回憶漩渦,腦海中閃過陪伴他無數個日夜的貝格森,交雜著瘋狂執拗的愛意,將溫木包裹在溫柔的海底。

    眼看著汽車已經開到了機場附近。

    溫木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反問羅科爾:

    「所以呢?你想用我交換什麼?金錢?權利?還是命?」

    溫木猜不出來。

    羅科爾想利用他得到什麼呢。

    「救一個監獄裡的朋友——你問的真多。」羅科爾的音調沒了之前的輕挑,語氣很明顯的沉下來。

    第110章 羅科爾混蛋

    陽光透過晶瑩的玻璃,映入眼帘的是安威爾的機場,現在正是人流高峰期,許多人拉著行李箱漫步在可以映出倒影的機場大廳里。

    溫木收起視線,語氣警惕:「那你帶我來機場做什麼?」

    羅科爾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下了車為后座的溫木解開鎖鏈,用不容置疑的力道推著溫木朝大廳走去。

    「外面抓你的人都能從這裡排到聖布蘭卡,隨時有可能突然出現一群人把你抓走,我可鬥不過。」

    機場內人流趲動,熙熙攘攘,每個人都伴隨焦急的步伐前進著。

    溫木明白了,他轉頭看向身後的羅科爾,眉眼漆黑染光,停下腳步,很不客氣的開口:「……你想送我出國,用我的位置信息去做交易。」

    羅科爾稍稍止住了笑,語氣依舊很愉悅:「對,你一直都這麼聰明嗎?怎麼以前沒發現?」

    他將事先準備好的機票和假扮的證件塞到溫木手裡。

    用溫柔清脆的聲音掐起尾調,猶如陰天遞過來的雨傘,能夠分分鐘感受到無限的善意。

    「我會把你送到華國,你也很想去的不是嗎?」

    溫木當然想去,他想見一見自己未曾謀面的親人,同時還能逃離那個控制欲爆棚的愛人。

    羅科爾看著溫木陷入思緒的面孔,沒有發表什麼看法,他帶著溫木等在候機廳,做著最後的告別。

    「你姑姑會在那邊機場等你,具體情況我已經跟溫玉華講清楚了,見面後她會把安排在華國的小城市躲一陣子。」

    溫木一時間沒能消化,他突然想起來一件突兀的信息差,眼睛猛地對上嬉皮笑臉的羅科爾,猶如看到了另一個無藥可救的瘋子。

    他神色暗沉,聲音發顫,卻異常篤定的開口:「當年我姑姑沒找到我的這件事,你也參與了?」

    不是疑問,溫木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他只想聽到眼前這個瘋子親口承認事實。

    羅科爾對此毫不避諱,甚至有種『你快問我』的積極興奮,他的眉宇間透著散不盡的善良無辜,比貝格森還會裝腔。

    只見他笑眯眯的點點頭,聳聳肩,看似無奈卻不帶絲毫猶豫的承認:

    「對啊,就是咱們一起在小鎮逛街的那天,記得嗎?我悄悄離開了一段時間,你發現我不見後還急得團團轉呢。」

    羅科爾說著神色緩和了不少,坐在候機廳的沙發上晃了晃腿,像是真的在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把真摯的友誼雙手奉到跟前。

    但已經被傑德打過預防針的溫木自然不吃這招。

    就和之前在森林裡當著傑德的面把貝格森的計劃一股腦抖出來一樣。

    羅科爾大嘴巴的老毛病又犯了,挑挑眉,支起胳膊歪頭看向身側的溫木。

    「那時候我聽貝格森安排,將你姑姑的車胎扎爆,之後在你姑姑焦頭爛額的時候,貝格森則作為一個熱心的『群眾』走上去幫忙,成功獲得你姑姑的信任。」

    「想想看,在異國他鄉的小鎮裡,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恰巧就有這麼一個溫柔和睦的人給予了她適當的善意。」

    他一雙漆黑的亮眸中,倒映著溫木逐漸蒼白的臉龐,猶如被吸取所有的血色,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

    羅科爾很滿意溫木的反應。

    他心情很好的往後一靠,懶散的擺擺手,語氣交匯著獨善其身的逍遙:「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也沒那麼重要了。」

    溫木將所有的話灌進耳朵,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當然記得那天。

    那時候貝格森放他出去的機會本來就很少,所以他對那天的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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