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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41:50 作者: 不猜少數
    但貝格森自然不知道這點,他沒辦法只能輕聲哄著,攪了攪溫粥,好聲好氣的商量:

    「就喝兩口,行嗎?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心疼。」

    溫木悶悶道:「不要,說了不吃就是不吃,除非你讓我見傑德,否則沒得商量,而且你經常騙我,咱們之間信任的橋樑已經崩塌了,是被你一腳踩斷的,自己反省去吧。」

    他越說越來勁兒,順帶著嘲諷貝格森:

    「你不是說你錯了嗎?這就是你的認錯態度?良心餵狗的瘋子!」

    貝格森舉著勺子一頓,放下碗,瓷器在桌面上發出『鐺』的一聲響,隨即平靜的解釋:

    「認錯和不想你出門,兩者並不衝突。」

    媽的,這個瘋子,永遠都有那一套說辭。

    溫木乾脆破罐子破摔,他突然從被子裡鑽出來,雙臂勾上貝格森的脖子。

    他眸光明亮,眉眼柔和,像極了點綴夜空的星星,不惹俗世塵埃。

    刻意被主人變得嬌軟的聲音猶如一股猛烈的電流,直衝貝格森的神經,仿佛在故意引誘著他走進陷阱。

    溫木說:「貝格森,我讓你再干一次,明天讓我去見傑德。」

    這個異常刺耳的字眼將貝格森臉上剛堆起來的笑意又扎破了,他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貝格森抿唇不語,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洞穿溫木所有的心思。

    在盯著溫木偽裝的面孔看了一分鐘後,他的眉眼終於染上一層慵懶的隨性,說不出喜怒哀樂。

    貝格森扯開嘴角,用沙啞沉暗的音嗓一字一頓的開口:「好啊。」

    最後那碗粥還是進了溫木的肚子。

    當時, 貝格森眼眸中摻雜著惡劣玩味的憤怒,微微側頭,說出的話卻異常冷淡:「我們現在是交易關係,你不應該聽話點嗎?」

    溫木被拿捏了軟肋,知道貝格森已經生氣到了極點,沒辦法,他只能把氣咽進肚子。

    溫木突然就後悔了。

    萬一貝格森幹完他之後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他正想改變主意,卻被貝格森早有預料般冷聲拒絕。

    於是溫木連幹了三碗粥,吃的飽飽的,準備為今晚的獻祭做好英勇的犧牲。

    等到了晚上,貝格森一言不發,直接抱著他倒頭就睡,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溫木慌了,從貝格森懷裡掙扎出來:「不是說好的嗎?你要反悔?」

    貝格森撇了撇嘴:「現在身體什麼狀況你自己不清楚?你覺得我會碰你嗎?」

    貝格森心痛的就差把溫木供起來養了,怎麼可能現在就提槍上戰場。

    溫木不能理解這個瘋子的腦迴路:「所以你為什麼答應我?你又騙我!你良心餵了狗嗎?!等等——」

    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然後猛地發力,一腳將被子裡的貝格森踹出來,氣的大罵:

    「你是為了騙我喝粥?!你這個神經病!!操!」

    貝格森實實在在挨了一腳。

    他被溫木趕到了床角,大腿被踹的隱隱作痛,竟也不生氣,只是坐起來靠著牆,計謀得逞的輕笑一聲。

    緊接著,溫木開始表演。

    眼眶被晶瑩的淚水溢滿,眼角和鼻尖紅紅一片,似哭非哭的脆弱模樣,撒旦來了都得感嘆一句「妙啊」。

    他連聲音也開始變得破碎哽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受傷低喃著連不成完整的句子。

    頂著水汪汪的眼睛,指尖顫抖著對準貝格森,仿佛在控訴他犯下了滔天罪行:

    「你、你竟然……騙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那麼信任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你、你好狠的心……」

    溫木『悲痛』的搖搖頭,抹了把淚:「原來……你不愛我……」

    貝格森聽到最後一句話,實在受不了了。

    他將溫木一把撈過來抱在懷裡,揉了揉他鬆軟的頭髮,閉著眼,有些不甘心,還摻了點無奈的從嘴裡擠出來一句話:

    「別演了,明天幫你聯繫好傑德,在安威爾大學的咖啡廳見面,我會讓休斯特在外面守著,滿意了嗎?」

    那一句『滿意了嗎』,甚至帶著些賭氣的委屈。

    溫木好氣又好笑:「還行吧一般般,你覺悟的有點晚。」

    貝格森闔著雙眼,低下頭,像餓狼一樣堵上溫木的嘴唇,一下又一下輕觸著,用舌尖舔舐溫木輕合的雙唇,睫翼微顫,沉浸在獨屬於愛人的溫柔鄉。

    一吻成癮,貝格森的呼吸已經有些雜亂。

    溫木在換氣的功夫連忙推開他,一臉戒備:「今晚不許做,明天我還要出門,我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個連腿都站不直的嬌鬼。」

    貝格森微微皺眉,支在溫木的上方。

    他身上隨意的披了件黑色的浴袍,腰間的系帶沒也拉好,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大片冷白的皮膚,從鎖骨延伸至腹肌,緊實的肌肉以及完美的身材,讓溫木看了都有些臉熱。

    貝格森低著頭,輕聲反駁:「我壓著火放你出門,做了這麼大的犧牲,給我點回報,不可以?」

    他要的回報無非也就是一個吻。

    溫木抽了抽眼皮,無言以對。

    他只是簡單出個門,怎麼就跟要了貝格森的命一樣,聽貝格森的語氣像是受了什麼莫大的委屈。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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