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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41:50 作者: 不猜少數
    但還沒等他顫著手把門鎖扭過。

    嘭!!!

    門口的貝格森直接一腳將門踹開,溫木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勁力道震跪在地。

    他躲在門後情緒激動起來,瘋狂搖頭,眼淚流的浸濕了衣領,聲音打著猛顫:

    「我不!!貝格森我求求你!!別這樣……我真的錯了!再也不跑了!!饒了我——」

    貝格森二話不說將門後的溫木扒拉出來,甩著小白瓶倒出幾粒藥片塞進自己嘴裡,隨即強勢又猛烈的咬上溫木的嘴巴。

    溫木用盡全身的力氣推搡著身上的貝格森,雙腳又踢又踹拼死折騰著,但卻跟抓癢一般根本毫無成效。

    唇齒交錯間,一粒藥片已經被強迫划過乾澀的嗓子咽進了肚子。

    片刻換氣之後,溫木已經吞掉了一個藥片,剩下那幾個藥片估計已經被那個瘋子自己吃進了肚子。

    貝格森微微起身,溫木躺在冰涼的瓷磚上緩緩呼吸,眼見改變不了結局,他只能在清醒之際抬起手,狠狠扇在貝格森的臉上。

    啪!!!

    清脆的一聲響,在安靜空靈的浴室中顯得更加清晰。

    貝格森的右臉迅速紅腫起來。

    他既沒有躲,也沒有反抗,雙臂支在溫木的兩側,默默承受著溫木所有的憤怒。

    無數個巴掌扇在了貝格森的臉頰、肩膀、手臂……

    溫木帶著沙啞的音嗓大聲謾罵:

    「媽的!瘋子!!貝格森你這個瘋子!!媽的!滾滾滾!!離我遠點!你這個瘋狗!我他媽真的要死在床上了!!!唔——」

    最後藥勁上頭。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鏡子上朦朧的一片,溫水傾流而下,在較為狹窄的空間中揮灑著獨屬於少年的熱氣。

    衣物褶皺堆積,早就被霧水浸濕變得透明,若隱若現的緊實胸膛,毫無察覺的嫵媚勾人。

    霧雲撩起,濕滑透明的水珠流過發尖、眼帘、鼻樑、下顎、最後划過喉結,沒入鎖骨的溝壑,澀氣喘息後只留下細腔的嗚咽,激發的醇厚徐徐融進淡香的空氣。

    鬢角的汗滴被水流一秒沖淡,浪潮一層一層的堆積,精緻面孔上點綴著悶躁熱氣烤出的紅暈,緊實有肉的腰肢被揉捏摩挲出細索猛烈的聲音,一張一合的紅潤唇瓣印上急促的呼吸,梔子花開的醇香逐漸鋪散開。

    迷情、動人、嫵媚、纏繞著沙啞的崩潰低喃,最後克制的低吼爆發,雲與月交織在一起,濕答答、霧蒙蒙、攪動著天地間高嵩威立的山河。

    貝格森捧起他的臉,纏綿深刻的啄吻他的鼻尖、眼帘、耳廓、耳垂、喉結、鎖骨。

    溫木的眼角紅透了,像化開了一層嬌柔的淡妝,他越是掙扎,貝格森禁錮的越是牢固,將他死死鎖在懷裡,用宣誓般的姿態占有他的唇瓣。

    安威爾深秋的晚風輕輕拂過湖面,捲起漣漪碧波。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夕陽緩緩落幕。

    城市進入了休眠狀態,連樹上的野鳥都叫累了,歇在樹幹昏昏欲睡,溫木才終於逆著時間慢慢睜眼。

    全身仿佛被無數輛坦克碾過一般,連動根手指都費力,但卻異常的乾爽舒適。

    嗓子和眼眶都沾染著火辣辣的腫疼,嘴唇濕潤微涼,像是被人剛剛餵過水。

    溫木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在心裡把貝格森祖宗十八代罵的連褲衩都不剩。

    瘋子——

    天殺的瘋子!!!!

    這時,一些稀碎的動靜從陽台傳來。

    溫木艱難的扭過頭看去,貝格森穿著睡袍站在陽台正在打電話,半點看不出是個吞了過量藥片的神經病。

    他強忍著身體的酸痛,磨著骨頭,緩緩支著床櫃走下去,赤裸白皙的雙腳踩在了地板上。

    溫木這才驚奇的發現,地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全鋪上了軟綿綿的毛毯,暖呼呼的舒服極了。

    貝格森還在和電話講著什麼,溫木小心翼翼豎起耳朵,想聽仔細些。

    緊接著他聽到貝格森說:

    「……給我多備點藥。」

    撲通!!

    他剛支起來的雙腿還沒站直,一股酥麻的電流穿透全身,他立刻一軟跪倒在地。

    這句話像刀刮心臟的利刃,直接刺穿了溫木的神經。

    貝格森聽到動靜回頭看去,只見溫木跪在地上,正滿臉驚恐地望著他。

    「溫木!!」

    他來不及多想,滿臉擔憂的迅速邁開腿朝床邊跑去。

    貝格森三兩步貼近溫木,雙膝跪地與溫木平視。

    男人伸出的指尖還沒來得及觸碰少年,卻像是蹭到了高溫的火焰一般,珊珊收了回來。

    貝格森抿唇低頭,不敢與溫木對視,聲音卑微可憐:「溫木,你醒了——」

    「…………」溫木想一口痰tui死他。

    貝格森抓著地板的毛毯,手心的汗液已經浸濕了軟毛:「對不起——」

    「…………」溫木想咬爛他吃進肚子,但是沒力氣。

    貝格森憋著音調,鼻尖有些酸澀,繼續討好:「我問醫生開了點藥——」

    「…………滾!」溫木終於從唇齒間擠出來第一個字。

    貝格森一聽,急了:「不是的不是的!這個藥是給我吃的,用來控制情緒的藥,不信你問電話里的醫生。」

    貝格森哪裡有像現在這樣跟他說過話,言語中攢滿了卑微的祈求,愧疚與懊悔交加,追悔莫及渴求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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