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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7:02:22 作者: 蝦寫
冉月看袁忘:「我惹麻煩了。」
袁忘倒吸口冷氣:「去修電腦了?」
冉月看袁忘三秒,左右看尋找東西,最後抓起沙發墊怒砸過去。
冉月看著袁忘,笑了,笑的很陰森:「你就這麼看娛樂圈的人不堪嗎?」
袁忘道歉:「對不起,我道歉。」
冉月的哥哥冉浩因涉嫌金融詐騙被捕,冉浩挪用客戶資金作為他用。他將偽造的財產報告郵寄給客戶,當客戶要取現時,他再從新客戶資金中挪用資金給老客戶。原本問題不大,只要冉浩完成他的項目,一切都可以擺平。
冉浩也有信心大賺一筆。可是冉浩公司有一位高管拿作假的財務報表報警。一報警麻煩就大了,冉浩公司的資金被全部凍結,冉浩挪用的資金也被凍結。導致冉浩挪用投資失敗,不僅虧錢,還面臨索賠。同時冉浩挪用的資金需要填補。時間就差三天。項目就等冉浩最後一筆尾款。
冉家給冉浩一筆錢行嗎?行,但需要時間。因為聯調局拿到偽造的財務報表,並且凍結資金之後,冉浩和其公司所有的資金都會被凍結。假設冉浩最後尾款為一百萬,冉家直接給對方一百萬違反合約,因為對方不是和冉家做生意。冉家給冉浩一百萬,直接進入凍結帳戶。
冉浩完全可以通過申訴暫時解凍資金,但時間太短,走不完法律程序。冉浩的極限操作因為高管的報警導致全面崩盤。
假設再給冉浩三天,交付尾款完成合約之後,冉浩公司投資者就能享受合約利益。挪用資金投資的項目,就能成為一個有價值的項目。
為什麼和公司同呼吸,共利益的冉浩左右手,冉浩公司的高管會攜財務報表報警呢?很顯然,這是典型的損人損己,同歸於盡型的報復。
冉月認為高管報警的原因是為了報復自己。
高管一直在追求冉月,為了避免自己哥哥難做,冉月在前幾天開誠布公的和高管說明,自己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高管是一隻舔狗,即使求愛被明確拒絕後,仍舊不願意放棄,激動的傾訴自己對冉月仰慕和喜歡之情,說到最後泣不成聲的下跪哀求冉月給他一個機會。
冉月很決絕,她知道不能給高管任何希望,甩下他上車準備離開。高管扒車門,冉月的經紀人,也是冉月的管家忍無可忍,下車踹了高管一腳後,一行人揚長而去。
事發第三天,聯調局就全面介入冉浩公司調查,並且申請法庭令凍結了冉浩公司及其個人資產。同時逮捕了冉浩等多名公司高管。
袁忘聽完慢慢點頭,指牆壁橫幅好奇問:「那和電影殺青有什麼關係?」
這人腦迴路是不是構造不一樣?你關心橫幅幹什麼?
冉月今天沒心情生氣:「沒有關係,我只是不想回家。」電影沒殺青,冉月還可以藉口拍戲,逃避現實。殺青了,自己怎麼也應該去看望自己哥哥,回去和父親說明。但冉月不敢,她不怕家人揍她恨她,她怕家人不怪她。
冉月知道自己二哥有多努力,現在所有一切努力都因為自己而付之東流。她自責當晚為什麼不能委婉一些,不能客氣一些,為什麼要說那麼決絕難聽的話呢?
袁忘呵呵一笑:「你這邏輯挺有趣的。我一個朋友喜歡夜跑,一次夜跑被搶劫,還被捅傷。他的家人就責怪他,你為什麼要晚上去跑步呢?你不能白天去嗎?你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嗎?他也認為是自己的錯,不應該戴昂貴的運動手錶,不應該穿昂貴的運動服。奇怪的是,就沒人怪搶劫犯。」
冉月:「在很多人看來高管不怕報復舉報了犯罪,是英雄。」
袁忘道:「對很多人來說他是英雄,對你來說不是。你真關心你二哥就應該回家,只有回家才能了解全面的情況。而不是通過媒體和網絡去尋找真相。回去吧。」
冉月靜坐發呆好久:「你送我?」
袁忘:「好。」
於是冉月除拍戲之外,平生第一次搭乘了計程車。袁忘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都是送嘛。要說區別還是有那麼一點,冉月的父親和叔叔已經退居二線,現在負責冉氏集團是冉月的大哥。冉月父親住在郊區五十公里外。車費有點貴。
……
路途遙遠,加之中間耽誤,到了冉家已經是早上近六點。
計程車停在冉家大門前,袁忘回頭提醒道:「你到了。」
冉月很驚奇:「你不下車?」
袁忘:「我就回去了。」
冉月:「你就回去?」
袁忘:「回去的車費半價。」
袁忘坐的是副駕駛位,冉月坐的是后座。這一路冉月聽袁忘和司機聊的熱火,基本沒理自己已經很冒火了。
袁忘不知道和冉月聊什麼,他敏銳的感覺打破冉月處於滿身地雷的狀態,能不碰就不碰。計程車司機很能聊,上知國家大事,下知市井小事,聊總統,聊車,聊槍,聊社會話題,聊橄欖球,聊棒球。兩者對比,天堂地獄一目了然。
再者,坐副駕駛座是為了安全。一個小時的車程,又是黎明時分,有人和司機聊天,司機才不好打瞌睡。
袁忘權衡之下,認為坐副駕駛位是安全,科學,理智和正確的選擇。
當袁忘說到回去的車費半價時,一股血衝上冉月的腦子。說者無心,袁忘客觀解釋了自己跟車回去的必要性和經濟性,冉家距離最近小鎮有十五公里,不好叫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