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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39:43 作者: 萬經星
他不知道燕驚秋做了幾次,自己手軟腳軟任由擺弄,到後來都含不住燕驚秋射進去的東西,失禁似的淋淋漓漓地流,把大腿都沾得濕透,一摸都是黏膩的水漬。
失去意識前,他在想,或許燕驚秋說得對,不能再讓他去拍戲了。
*
隔了兩天,梁鶴洲休息好去上班。燕驚秋開車把他送到公司門口,又依依不捨地跟著進大堂。
坐電梯時說好了,送到辦公室門口就回家,可在電梯裡,不知怎麼的兩個人又吻在一起,出了電梯門,燕驚秋也旁若無人地賴在梁鶴洲身上,一口一個老公我捨不得你老公我不想走。
員工們個個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亂瞟。
進到辦公室,燕驚秋又迫不及待地親他,身後卻忽然傳來秘書的一聲咳。
梁鶴洲抬頭看過去,矜矜業業一板一眼的秘書,站在辦公桌旁,指了指堆成小山似的文件,又從筆筒里拿出一支鋼筆,挑了桌上什麼東西,拿給梁鶴洲看。
那條紅色蕾絲內褲在空調風下搖搖晃晃,上面還有乾涸的條條白濁印記。
「梁總,現在是工作時間,這裡是工作場合,請不要做無關的事,等下了班您想和您愛人怎麼玩就怎麼玩,所以。」秘書扶一扶眼鏡,又抖一下鋼筆,沒把話說完。
梁鶴洲用手掩住眼睛,尷尬地咳兩聲,「知、知道了,這個月給你發獎金,辛苦你了。」
燕驚秋聽了哼一聲,跑過去一把抓過那條內褲塞進口袋,大喊:「你別拿著我老公內衣晃來晃去的!」
秘書和梁鶴洲一同乾咳起來,兩人都撇過臉去,一個胡亂翻弄著桌上文件,一個摟著燕驚秋咬耳朵。
等了片刻,秘書再抬頭去看,那兩人又黏糊糊地親上了,只能垂頭嘆一口氣,暗道這年頭打工怎麼就這麼艱難。
第60章 番外 裙下臣
尚元二十年冬,臨近年關,西北忽起叛亂,叛軍與外族蠻夷部落勾結,短短半月連攻五六座城池,直逼黎海關要塞。
當時已是驃騎大將軍的梁鶴洲領命前往西北,在尚元二十一年夏將叛亂徹底平息。
軍隊在小暑時節抵京,那天下著暴雨。
梁鶴洲入宮面聖,皇帝大喜過望,封其為鎮國王爺,又欲招之為駙馬。
這位新封小梁王跪倒在金鑾殿內,言辭懇切,道:「臣出身寒微,配不上公主。」
一句話惹得皇帝臉色微變,「你如今已是鎮國王爺,何來寒微一說。」
殿內只聽得見滂沱雨聲。
小梁王把頭垂得很低,額頭抵在冰涼的殿磚上。
半晌,皇帝出聲道:「罷了,此事容後再議。聽聞你在陣前受過兩次箭傷,這幾日便在府中好生休養,暫不必上朝,這洗塵宴也無須辦了,退下吧。」
梁鶴洲心中明了,出了這金鑾殿,小梁王「恃功驕蹇」「目無聖上」的言論便會傳遍朝野。可他無暇顧及,道一聲「謝皇上」,急匆匆出了皇宮,回府換上常服,屏退隨從,連油紙傘都顧不得拿便跑上了街。
天已經暗了,沿街燈籠盡數被雨水打濕,條條路都黑黢黢的。走過平康坊,去到城南,到了朱雀門街西,他站在永安渠上方的小橋,望向河岸那一頭的花街。
滿月樓是最高的那個,隱約能瞧見印在紙窗上的幢幢人影。
絲竹聲穿過厚重的雨簾飄來,熱熱鬧鬧又亮亮堂堂,暖紅燈籠散出的光將那兒襯得似是走水了一般,他的心仿佛也跟著燒起來。
他抓一抓左袖,確認東西還在,抹去臉上的雨水,快步往滿月樓趕。
不想引人注目,他敲響後門,來的是平日在雅間端茶送水的夥計,見著他渾身濕透,「呀」一聲叫出來,要跪下行禮。
梁鶴洲心中急切,往檐下站了站,也不端架子,說:「不必了,我來找燕姑娘,前幾日我收到書信,信上說他病重,如今是什麼狀況了?」
那夥計挑著眉毛思忖片刻,說:「回大人,燕姑娘確實害了場風寒,情況兇險,大半個月沒能下床,後來程公子請了名醫來瞧,開了好幾副藥治肺上的癆症,姑娘很快就大好了,不過這都是初春時節的事了。」
梁鶴洲一愣,「哪位程公子?」
「是宰相大人的兒子。」
梁鶴洲握了握拳,抬腳要往樓里去,夥計連忙叫住他,但又支吾著不把話講明白。梁鶴洲急躁得一甩濕透的衣袖,水珠濺了夥計滿臉,高聲喝道:「講!」
夥計嚇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程公子已為姑娘贖身,姑娘只暫且住在這裡,平日為客人撫琴,不單獨作陪,現下只等置辦好一切,選個良辰吉日,將姑娘接出去,而且……今夜程公子正在姑娘房、房中,程公子吩咐過,誰都不許去打擾。」
雨勢滂沱,聲響震耳欲聾。
夥計冷汗直冒,垂頭盯著地上將軍的影子,屋檐下那兩盞燈籠欲滅不滅,光線微弱晦暗,那影子也模糊成小小一團,跟著雨中晃動的燈籠搖曳,莫名一副頹唐窩囊的姿態。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雨眼見著小下來,梁鶴洲才開口,道:「你起來。」
夥計扶著酸麻的膝蓋站穩,瞧一眼梁鶴洲灰敗的臉色,忽然覺得他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威懾西北的大將軍,不過芸芸眾生中又一個求不得的可憐人。
「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