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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5:49:08 作者: 無有竹
這可苦了秦嬌,大奶奶她們幾個逮住了她就不放了,立了許多的名目叫她敬酒,黑金的建盞,一盞就是二兩,若她的酒詞說的好聽,奶奶們喝,若說的不中聽,就得她喝。秦嬌只能絞盡腦汁的說好話,十來年攢下的哄人的話,這一趟全給送出去了,可喜哄的奶奶們眉開眼笑,可嘆她們不講武德,說她油嘴滑舌心不誠,幾人壓著灌了她一肚子的酒水。
這一眾笑的花枝亂顫,只她一個動一動,肚子就晃當的響,越發惹人發笑了。
後來還是大太太隔窗說了句話,她們才放過秦嬌。笑也笑了,鬧也鬧了,沾了一手的酒水,出了一頭的汗,可不能再鬧了,喚了丫頭打些水來,挽起袖子就在院裡洗了手,沾濕帕子擦了把臉,俱都正經起來,叫人收了殘席,款款坐著,逕自端了杯香茶淨口。
前院的人在划拳,喝到半醉,什麼風度都撂了,不是踩著凳子就是拍著桌子,袖子早挽到半臂處,一聲高一聲低的對著喊,那喊拳聲,後院裡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太太們正清清靜靜說話呢,這一陣兒喊拳聲傳過來,滿耳朵都是「五魁首八匹馬」,真是什麼都不能說了,各自笑了笑,對院裡養閒的奶奶們說:「你們去前頭說一聲,叫收著些聲兒,這院子左右還住著別人家呢,這麼個喊鬧法兒,會擾了人家的清靜。」
結果幾個奶奶過去,直接叫散了場,支著丫頭們將殘席都撤了,酒也收起來,舀了解酒湯叫已經醉薰薰的男人們喝,這些耀武揚威的大老爺們兒嘴上雖念叨著掃興,卻在奶奶們的瞪視之下,乖乖的將湯喝了。
就連大爺都沒躲開,大奶奶眉頭一豎,大爺說了一句「不與你計較」,皺了皺眉,將湯喝了。
到了這時,宴也該散了,四老爺叫秦琨扶著早醉的渾然不知的二老爺先回家。
席上二老爺喝了酒,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四老爺怕他鬧事,就跟七老爺兩個多倒了些酒給他喝,二老爺酒量淺,沒喝幾盅就徹底醉過去了。
這人還睡著,怎麼回?魏恣行讓二老爺先回客房裡歇著,等醒了再回,卻被四老爺按著肩拒了,還是叫秦琨秦珉兄弟倆將二老爺背去車子上回家。
二太太見狀也不多留了,緊著要回家去,大太太見她實在急的很,就拉著她的手捏了捏,叫她略等一等,大家一道兒回去。
大老爺也乏了,跟著起了身,他一動,別的人再不敢坐了,也都陸續起身,準備回家。
魏恣行還要留,大老爺朝他擺擺手,他就不說多餘話了。沒多會兒,太太也跟著出來了,秦嬌曉得她們不願意多留著了,也沒說客套話,只是叮囑了幾個奶奶們一回,就跟著將大家送出來,跟魏恣行兩個將人送去巷子口,等車子走了,兩人才回來。
一回到院裡,秦嬌立時坐在亭子裡不想動了,魏恣行醉的不深,但酒意上涌,有些睏倦,跟著坐在亭子裡倚在欄杆上就閉上眼睛小憩。
這會兒天暖,倒不怕他著涼,秦嬌將他扶著平躺在長椅上,就順勢坐在他身邊,跟院裡的綠雲喊:「還有飯沒,快給我端一些來。」
裝了一肚子酒不頂餓呢,今兒這一場席,愣是叫她白看了一場。
作者有話說:
我一直以為我這樣心大的人不會得抑鬱症,誰知道偏就得了……我一直頭疼,我也以為是神經性的偏頭痛,喝羊角顆粒吃到吐也沒甚用,該疼還是一樣的疼。二十多天我跟著人家去看了一個靠譜的中醫,他才說我的頭疼是肝鬱氣滯引起的,就是西醫中講的抑鬱症引發的頭痛……我聽著還有些半信半疑,直到我喝中藥時也是面無表情,被我老公看見了說我快成面癱了,平時不會笑就算了,喝藥連眉頭都不會皺了,我這才發現,我大概是,真的得了抑鬱症。
今天陪小女兒看《貓和老鼠》時,我無意間笑了一下,她就驚喜萬分,一直反覆的看這個,想讓我再笑一回,可是,我看過幾遍了,再也不像第一次看它時那樣的捧腹大笑了。說起來,我是上了大學之後才第一次看它的,那時頭一回見這樣的動畫片,抱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然後我們班那些同學被我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逗的笑的停不下來……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現下正吃著藥,中藥苦的很,裡面配了一副全蠍,喝藥時沖服,起初我把它搗碎泡藥里喝,結果總是咽不下去,後來我閉著眼睛嚼著吃,發現……唉?怪香,脆脆鹹鹹的,還有股干油渣的香味,然後,每天兩次都嚼著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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