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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音留言結束，宋慧如收了手機，伸手到謝展面前：「不用，我不趕時間，我親自去找他們。」

    謝展把箱子往身後藏了藏，沒有給出去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正好在這時，到達目的樓層後打開的電梯門更是救了他狗命一條，他試圖轉移話題：「慧如姐，電梯到了，我們繼續去吃飯吧。」

    宋慧如看著他，細眉微擰，沉默是今晚的電梯。

    宋慧如轉頭看向門上的按鍵，就要原路返回：「他們不來，吃什麼飯？我回去了。」

    謝展對此充耳不聞，他身如閃電直接走到了電梯外，手裡抱著那兩箱子「人質」，看著電梯裡的宋慧如：「可是我餓了，我要去吃飯，反正虞輕輕說她買單！」

    謝展說完轉身作勢就走。

    「你……」

    有的人走路的時候看起來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實際上恨不得眼睛都長在後腦勺上，心裡小人上躥下跳地數著秒數，要是遲些再聽不到反饋，下一秒就崩潰給你看。

    漫長的五秒過後，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謝展重獲新生般鬆了口氣，臉上焦急的表情重新變回人模人樣。

    「謝展。」背後是宋慧如的聲音。

    「把東西還給我。」

    謝展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宋慧如，宋慧如的目光猝不及防對上他的視線，謝展的臉處在背光的環境中，一下子就變得委屈巴巴的。

    「沒有我的禮物嗎？」

    宋慧如移開目光：「沒有。」

    既然她不會同意謝展，那就不要給禮物，不要再留念想比較好。

    「等你什麼時候像以前那樣，我會記得給你帶禮物。」

    謝展的喜悅剛剛升起，在理解了宋慧如話語的意思之後，又迅速被澆滅了。

    像以前那樣？不就是和聞遠渡一樣跟在他們身後，一直像弟弟，也一直做弟弟嗎？

    去你的弟弟，他才不要只做個弟弟！

    謝展當然沒有答應，他抱著禮盒的手指捏得發白，就像是抱住了他自己的禮物：「我是說真的，我拿去給虞輕輕，我正好要找他們一趟。」

    「不用。」宋慧如一張冷淡的臉，「我自己會給。」

    宋慧如直接伸手去拿禮盒，然而……拿不動。

    「給我。」

    「不，慧如姐……」

    「啪！」

    情急之下，宋慧如一巴掌打掉謝展的手，在後者一臉目瞪口呆的時候，宋慧如馬上把禮盒拿了回來。

    失了禮盒又失了面子，手上還痛，謝展不敢置信地控訴：「慧如姐，你竟然打我？」

    「其他人都揍我的時候，你都沒有打過我一下的！」

    誰讓你現在欠揍。真的欠揍。

    宋慧如將頭髮往身後一撥，毫不留情地看著謝展：「打你了又怎麼樣，你要打回來嗎？」

    謝展語塞，繼而後迅速拾起了厚臉皮道：「……不，當然不！我的意思是……我這皮糙肉厚的，慧如姐你的手沒打疼吧？」

    宋慧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謝展不知道，他說的這話一點都不好笑。

    年紀小的弟弟總是那麼天真，妄想著憑藉一身賴皮和委屈巴巴，以及受傷就是光榮的精神，不管不顧地去追求。

    他們不會想以後；他們不會看本質；他們不會管到底合適不合適，就因為他們想要。他們想要，就算把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所以哪怕失敗了，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遺憾了。

    真是……真是天真無邪啊。

    「是不是因為從前那些比你大的孩子都打你，我不打你，所以你才喜歡我的？」宋慧如突然問。

    話題跳躍很大，謝展有些不好的預感：「什、什麼？」

    「可是謝展，你懂愛嗎？」宋慧如說，「你還是一個律師，我說過那麼多次拒絕你都聽不懂嗎？」

    「我我，我當然……」

    宋慧如反而步步逼近：「是不是我拒絕你，你越興奮，你越來勁；要是我打你，你還喜歡，你是抖/m啊？」

    謝展有點愣，他不像宋慧如接觸那麼多人和前沿八卦的新鮮事物，他根本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面對走近的宋慧如，謝展不知不覺後退一步，嘴上卻下意識順著她的話回答：「我、我不是，但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是。」

    「……」

    宋慧如停下腳步，不再逼他，卻雙手抱胸，直起了腰，突然笑了一聲：「那好，我要告訴你主人的任務，你聽好——」

    「現在，你、給、我、滾。」

    謝展愣住了又呆住了。他確信他聽清了，並且非常理解這幾個字，它們合在一起就是一句沒有異議的話。

    那是罵人的話。

    但是……但是宋慧如怎麼可能罵人呢？

    她一向是那麼溫柔，她是他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她的心腸那麼軟……那句話，那一定是一句他還暫時不理解的黑話或隱語而已！

    「我，我可以不滾嗎？」謝展下意識用起懇求的眼睛。

    宋慧如又走近一步，她的手指輕佻地抬起謝展的下巴，大膽又明媚，尖銳的指甲卻颳得謝展的皮膚一片片的疼。

    「當然不可以。」宋慧如說。

    「主人的話怎麼可以不聽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滾吧，小狗。」

    作者有話說：

    謝展（發出大開眼界的聲音）：！！(⊙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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