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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5:44:12 作者: 應央晚
聞遠渡順著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都是正在吃蛋糕的、吃零食的人群,時不時還有開心的聊天聲傳過來。
虞輕輕有點語無倫次,還有些委屈:「……不是,我不是看他們,也不是!算了,現在是說看誰的問題嗎?你這個,你這個……」
虞輕輕說了半天又說不下去,感覺到對方明晃晃極強存在感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虞輕輕更不想抬頭看他了。
「那這樣好了。」他說。虞輕輕不知道聞遠渡的表情,只感覺到他拉過自己的手,兩手心交疊,虞輕輕幾乎第一時間感受到有電流從手上傳來。
她身體小小顫慄了一下。「如果你鬆開,我就知道了。」聞遠渡說著將身體往右側了十幾度,和虞輕輕呈並排坐的姿勢看向前方。
「然後我們就當忘記今天。」
你會嗎?你會走嗎?
確定聞遠渡的目光已經看向前方,虞輕輕才敢慢慢看向他,看著他的側臉。酸酸澀澀的感覺在心口發酵,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空氣中飛快的蔓延。
聞遠渡啊,他的愛恨真的很簡單,不加一點點掩飾。那她自己的呢?虞輕輕靜靜地坐著,思考的理智終於抓住了鬧騰的情緒,不過她很快就發現手上完全沒有力氣。
她松不開。
虞輕輕的眼角有些熱熱的,她看到聞遠渡轉過頭來,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真心的,熱切的,只屬於她的笑容,她完全移不開視目光了。
他先抽回了手,畢竟周圍還有很多的人。
「我知道了。」他說,「我不著急。」他又說,「我等你。」
虞輕輕發誓,這是她聽過的最醉人的話,比五十度的烈酒還讓人沉醉,以至於她最後回到人群中的時候,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
然而在這個令人難忘的夜晚之後,虞輕輕暈乎乎的腦袋直到第二天還沒有清醒過來,額頭更加滾燙,她後知後覺她也生病了。
再次踏進醫院,這次吊著藥水瓶的人成了虞輕輕。
「輕輕姐你沒事吧?」鮑屏青過來看望她,很是擔心地說,「你怎麼突然間就生病了呢。」
「沒事啦。」虞輕輕抬起打針的手臂,「只是有點發燒,我可能要明天才能回去了。」
何岱說:「別擔心,別墅里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安心養病就是了。」
送走了探病的幾人,虞輕輕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仍處在淺眠狀態,聽到房間裡細微的聲音之後,她很快就醒了。
等到虞輕輕看著面前的男人,睜大眼睛:「……聞遠渡?」
聞遠渡正要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聞言按住虞輕輕,不讓她起身:「安心躺著。」
「……哦。」虞輕輕慢吞吞道,被子下的手攥著被子頭往上提了提,快把嘴巴和半個鼻子遮住了。
聞遠渡看了她一眼:「手,伸出來。」
虞輕輕連忙把被子拉下去,右手乖乖遞給他。聞遠渡將一個退熱貼放到她手上,又看了她一眼:「還憋在被子裡,不怕把自己熱傻了,自己把退熱貼換了。」
虞輕輕把額頭上的退熱貼換了,涼絲絲的感覺讓她舒服了不少。聞遠渡看著她,突然道:「沒想到還沒過去幾天呢,我們兩個的位置就掉了個轉,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吹風著涼了?」
糟糕,提起昨天晚上,虞輕輕額頭的溫度又回來了。她眨了眨眼,連忙否認,「不、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其實我這兩天都沒怎麼睡,遇到太多事情了,應該是沒休息好。」
虞輕輕沉默了一會兒,悄悄又說,「雖然很累,但是很開心。」
她都要忘記那個打不通的電話,忘記那些糾結錯亂的心情,過生日的美好完全完全填滿了她的情緒。
還能怎麼樣呢,她必須要保持優雅著往前看。虞輕輕眨了眨眼睛,掩蓋住流露的一些落寞神情。
「好好休息吧。」聞遠渡只注意到她依然潮紅的臉色,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說,「等你的身體好了再想其他事情。」
不知道他是不是意有所指,反正虞輕輕是想岔了,她再次把半張臉藏在被子下,亂亂地應了一聲:「……嗯。」
虞輕輕本想強撐著等聞遠渡離開再睡,等了半天他都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或許是虞輕輕時不時撇過來的眼神太明顯了,聞遠渡竟然拿出了一份報紙,悠悠閒閒地看了起來。
「你休息吧,等你睡著我再走。」
虞輕輕怎麼覺得這句話……那麼熟悉呢?哦對了,不正是她之前對聞遠渡說過的嗎。想到這裡,虞輕輕突然開始心虛起來。
任由她打量著,聞遠渡的目光都在報紙上,虞輕輕看了會兒,忍不住問:「你哪裡來的報紙?」
聞遠渡:「大廳里拿的。」
虞輕輕:「何岱他們都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聞遠渡這才又看她一眼:「之前我在病床上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說?」
虞輕輕縮了回去,虞輕輕閉嘴了。嗚嗚嗚,這個人他好狠的心!
虞輕輕本想強撐著不睡,可是吃過了藥,她入睡得比想像中的還要快。沒過一會兒,聞遠渡的目光從未翻動的報紙移到了病床上,他蓋上了報紙,順手放在床頭邊的小桌子上,卻推倒了一個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掉在地上,發出悶悶的一道聲音,來不及看是什麼,聞遠渡先看向病床上的人。好在這聲音並沒有吵醒虞輕輕,她的眼睫毛顫了顫,繼續沉入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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